正廳裡。
沈暮念聽着楚離的闡述,微微擰眉:“你說什麼?蕭在熙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挑撥離間。”
“可以理解。”君亦卿淡淡道:“當初紀流年是先盯上赫連子衿的,雖說她做的事情不是出自紀流年之手,但紀流年確實是一個推波助瀾的存在,這要看怎麼理解。”
“如果,要理解爲紀流年靠近赫連子衿各取所需,強行壓制,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但若是要理解爲,是他一手操控的赫連子衿,並且給她途徑讓她跟沐家作對,那麼後續的一切主導都會落在紀流年的身上,可以認爲,如果沒有紀流年,就沒有赫連子衿的慘劇還有沐家的衰敗。”楚離補充道。
安月嬋看了看楚離又看向了沈暮念,幽幽道:“這麼複雜的麼?可是所有人都該清楚,或者都清楚蕭在熙想幹什麼啊,赫連慕白肯定也是清楚的,在清楚的情況下會被她說服,將仇恨轉移到紀流年身上麼?”
沈暮念看着安月嬋的目光中卷着柔和和寵溺,笑道:“如果所有人都跟是一樣簡單純粹的思想,那就沒有這麼多仇恨和往復循環的報復了,清楚一件事,跟對待一個人是分開的,赫連慕白知道蕭在熙想幹什麼,但這不代表,如果他收到一些迷惑他的東西,對紀流年的仇恨不會增加,你懂我的意思麼?”
安月嬋搖搖頭:“不是很懂,但是我們都清楚啊,蕭在熙就是不想讓所有人好過,只要懂這點不就好了麼?那麼其他的還重要麼,因果報應,就算赫連子衿做的事情跟紀流年有關係,但也不是紀流年強迫她的吧,只不過是知道了她的事情,讓她忌憚而已。”
“你個蠢貨,我給你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吧,如果沈暮念想做一件壞事,戚竹非但沒有攔着她還幫助她誘導她,最後導致她……很不好,你以後和戚竹還是好朋友麼?”楚離挑眉道。
安月嬋搖頭:“不是。”
楚離:“現在懂了麼?”
安月嬋依舊搖頭:“可是念念不會幹壞事啊。”
楚離:“……”
此路不通,換下一條路。
“如此說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這件事有紀流年親自出面澄清,有用麼?”楚離將視線聚攏到沈暮念臉上,幽幽道。
沈暮念微微抿脣:“如果紀流年想解釋,在赫連家出事的時候就該解釋了,嗯……要我來猜的話,不管這件事他在裡面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他都不會解釋的。”
楚離擰眉:“這不是小事,他應該知道的,爲什麼?”
沈暮念笑了,驚豔又無奈:“因爲他是紀流年啊,所以他不會給任何人解釋。”
楚離:“……”
此路不通,再換下一條路。
“就這麼說,一旦赫連慕白和紀流年的矛盾起來,稍微一點火,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兩方兵刃相見,你會管麼?亦卿。”楚離挑眉道。
君亦卿那雙詭譎的眸子裡彈出來淡淡笑意,反問:“你讓我怎麼管。”
楚離:“……”
這條路還是不通,那說到底,他們要如何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