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個演員的專業,無視外界所有干擾,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戲中,雷劈不動心神凝聚。
沈暮念目前就是這樣,她就完全當這個房間裡空無一人,君亦卿根本不存在,氣沉丹田的走到門前,準備拉開門去找楚離。
她很感謝君亦卿到目前爲止,也當她是空氣,並且沒有跟她說話。
她寧願在外面隨便找個角落窩着,也不想在這裡跟他單獨相處,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因爲太久沒見,還是咋的。
現在見到君亦卿心裡沒有當初的那種恨得牙癢癢,更多的是逃避,沒有理由。
用力的推了一下門,結果發現根本推不動,又朝里拉了拉,還是拉不動。
哎?見鬼了。
這啥門啊,推不動也拉不動,沈暮念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脣角,有點急躁了。
某人的腳步聲從她身後靠近,沉穩有力漫不經心,彷彿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尖上,讓她無名有一種拍驚悚片的感覺。
就好像靠近她的人,不是人而是一個幽靈。
手心的汗越滲越多,沈暮念用力的推了幾下門,推不開,又拉,就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了有一分鐘,在她想一腳踹在門上的時候,她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嗓音,就在她的頭頂上。
暗啞、低沉,仿若來自遙遠天際的鐘鳴,萬丈光芒中夾雜着無限陰冷,漠然:“想出去?”
而他帶着凜然壓迫感的身子,就在她身後幾公分處,明明沒有貼着她,卻讓她感覺到無限的重力。
沈暮念沒有回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大門,淡淡啓脣:“嗯,想出去。”
身後的人慢慢貼近她,幾乎快觸碰到了她的身子。
他俯下腰身,兩雙修長的手臂撐在她臉兩側的門上,將她瘦小的身軀禁錮在內,俊臉湊近她的臉邊,狹長的眸子裡帶着嘲弄和嗤笑,語氣冰冷:“你不是很狂麼,怎麼,現在連個門都打不開了?”
沈暮念身體繃得緊緊地,心裡燃起一股無名怒氣,她撇過眼看着距離她近在咫尺的妖容,眉眼彎起來,鎖着他的妖容輕飄飄的道:“說的好像你能打開一樣。”
這個時候用激將法,是個很明智的選擇,只可惜,這樣的激將法用在別人身上可以,用在他君亦卿身上就略顯幼稚了。
她的美眸,分明才一個月沒有見,卻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顆悽美的淚痣將她眼裡的倔強趁的閃閃發光,塗着大紅色口紅的朱脣,愈發的勾人心絃。
“我打不開。”君亦卿凝視着她的嬌脣,魅惑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佔有慾。
他灼熱的呼吸肆意的噴在她的臉上,緊緊盯着她薄脣的眼神深不見底,曖昧卻不輕挑。
不知爲何,沈暮念腦海中突然撞進來了,他以前那兇猛熱烈的吻,覺得有點熱,身子下意識的朝後退,最後整個身體都貼在了門上,退無可退。
“你打不開有什麼資格嘲笑我,手拿開,別離我這麼近。”
瞧瞧,果然給點陽光就燦爛,纔給她一個月的自由,剛纔把他當成空氣不說,現在都敢跟他趾高氣昂的叫囂了。
叮……突然從某個地方傳來一聲類似短信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