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峰酒店,滿目玲琅的套房。
被扯斷的Bra帶子上,鈕釦在地上滾了兩圈,遺落在不知名的角落裡。
沈暮念已經被體內強烈的催‘晴’藥,折磨到了極限,她敏銳的聞到頭頂男性荷爾蒙的味道,癱軟的身子奮力的迎上去。
身上點點冰涼的水漬被體溫暖熱,一片漣漪,正如她現在泛着霧氣的美眸一般,極具誘惑。
而他,撐着身子,俯視着身下妖嬈嫵媚,散發着致命吸引力的她,被這燥熱中又帶着無名**氣息的氛圍所帶動,狹長的長眸中第一次泛起情YU。
不知所由,無處安放。
理智,被她從脣角慢慢滲出來的細碎喘息一點一點吞沒。
他甚至有點分不清,眼下這散發着罌粟般誘人的女人是誰,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人還是白書涼。
沈暮唸的耐心被消磨殆盡,在他還沒有俯下腰身之前,她主動迎合了上去。
這一摩擦,便讓他眸中深色宛若跌進深淵,近乎在沈暮念仰起腦袋的同時,他便俊臉一低,銜住了她的嬌脣。
濃烈又霸道的吻驟然落下,沈暮唸的空虛更甚。
毫無吻技的她,在潛意識中避開他火熱的紅舌,卻被狠狠的纏住,無處可逃。
“唔……”嗚咽的低嚀,慾望的蔓延,求而不得的啜泣。
“別急……”他終究是被這女人輕而易舉的撩撥起來,連他自己都心驚不已,他不該有這樣的感覺。
想要侵佔,徹底擁有她的……錯覺。
彷彿此刻中了藥的人,不是她而是他,這種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眉心輕擰。
可接下來的舉動,讓他這半分吃驚都盡數熄滅。
“嗯……”
她差點疼暈了
而他亦是察覺,身下的人……是第一次。
溫熱的鮮血慢慢滲出來,一滴一滴在潔白的牀單上泛開漣漪,刺眼腥紅。
她因爲劇痛從眼角流出來的眼淚,非但沒有讓頭頂冰寒如雪的男人有半分憐憫,反而,怒氣更甚。
他竟然……不受控制!
他明明知道,她誰都不是,更可不能是數年前那個絕傲的女孩,可還是恍惚了。
她是白書涼,是白家唯一的獨生女,是對方派來束縛他的工具。
爲什麼……還是不受控制……
“不……要……”沈暮念雖然因爲疼痛短暫的退縮,但身體卻依舊朝他迎合,渴求更深。
“不……還是……要……還是,不要?”男人冰寒又蠱惑人心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像是察覺男人想要撤離,沈暮念一把扯住了男人的手臂,頭頂的人暗嗤一聲。
他手裡是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入手肌膚細膩至極,軟的像一灘水。
她溼答答又凌亂的碎髮被甩在一邊,露出那張緋紅又精緻的嬌容,秀色可餐,致人發狂。
輕輕晃動着腦袋,她無法遮掩的細碎喘息和啜泣從薄脣間滲出來。
他再一次,俯視着眼下女人,失控了。
“既然這麼想要,我滿足你!”
沈暮唸的身子慢慢接受,那近乎要將她毀滅的刺痛之後,慢慢適應這兇猛的浪潮,只覺得好像在汪洋中浮沉。
搖搖墜墜,放縱之餘,歡愉至極。
越來越濃重的喘息,在整個室內此起彼伏,這其中還夾雜着她微弱的哭聲,如泣似訴,婉轉悅耳,比任何催‘晴’藥更甚。
這些原本不值一提,不屑一顧的姿態,竟快要將頭頂的男人折磨瘋了,他越是惱怒自己的失控,越想在她身上發泄出來。
沈暮念最終也沒有榮幸承受這份恩寵,在不知道達到第幾次巔峰後,暈厥過去。
半夜。
沈暮念是被活活疼醒的,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特別是……
察覺到身下的劇痛,腦袋嗡了一聲,翻了個身在漆黑的室內坐起來。
她昨天是經閨蜜介紹,去見一個導演,博取她夢寐以求的角色,沒想到竟被閨蜜在飲料中做了手腳,差點被那個禽獸導演霸王硬上弓。
名聲盡掃,狼狽至極。
她記得,她是逃出來的,逃出來……
然後……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像是從北極回來,還帶着萬年冰封千里雪飄般涼意的,男人。
再然後……
沈暮念捂着受傷的胳膊,藉着微弱的月光掃了一眼陌生的室內,她怎麼會在這裡,還被……
細細碎碎的片段在腦海中交織出現,是她不知廉恥不顧一切往那個男人身上撲的。
想要麼?
他冰冷中帶着肅殺的話語,好像現在還在沈暮唸的耳邊徘徊,讓她不禁脊背僵直,冷汗直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避開了禽獸導演竟然又遇到了另一個變態。
沈暮念深深的吸了口氣,豎着耳朵靜靜的聽了聽室內的動靜,發現那個把她吃幹抹淨的男人已經走了,這才拖着顫抖的雙腿從牀上下來。
衣服碎成了渣渣,這個虧,她不認也得認。
就當一場夢,他佔了便宜,她解了藥,兩不相欠。
此地不宜久留,沈暮念一咬牙,裹上浴巾拉開門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而她不知道,那個她揮之不去的噩夢,像羅剎一般存在的禽獸。
此刻正站在她隔壁的套房裡。
在他對面,是一個哭得梨花帶雨,柔弱的不堪一擊卻異常嬌美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熟悉的白裙,身高姿態均和沈暮念神似,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淚水充斥。
“亦卿……你室內的催‘晴’香,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男人目光淡淡的睨了一眼,從她包裡翻出來的催“晴”藥,語氣中帶着撼天動地的冷意:“是麼,這個呢。”
“這……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來見你一面,我不知道是誰放進我包裡的……”
男人朝前走了一步,站在她身前,輕輕的俯下腰身,一字一句淡淡開口:“你說,你叫白書涼,是麼?”
白書涼望着男人深如碧潭的眸子,想着前面在他門外聽到的聲音,女人難耐的求饒和啜泣,現在整個腦子還是懵逼的。
她嚇得眼淚瞬間流了出來:“你不認識我了麼?我們見過面的,十五年前……”
男人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後半句話,只挺直腰身,緩緩的轉過頭,看向隔壁:“你是白書涼,那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