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安然無恙,用這種充滿狂傲和嫌棄的口吻對她說這句話。
沈暮念絕對會霸氣凜然的往地上一口唾沫,呸,她誰都不是,不領情她走還不行麼!
但是她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他心情不好應該的……可以忍。
“我是沈暮唸啊,將軍病入膏肓失憶了?還有,我這可不是越權替你下命令,你就是借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再說,穆子寒和白書涼這種貨色,我要是真想越權,肯定不是留他們,而是讓宋中校套個麻袋,在他們回去的路上一頓狂毆。”沈暮念咬牙切齒道。
君亦卿真是看不懂沈暮唸的套路,她一向自尊心超強,他剛纔的話已經觸及她的底線,她這會非但沒有一怒之下嚷嚷回家,跟他在這裡手舞足蹈的唱什麼大戲。
不管,她唱什麼,他都不會再讓她留在這裡。
所以,沈暮唸的話音剛落,衣領就被君亦卿提起來:“沒心情聽你講故事,今晚的機票,滾蛋。”
他拎着沈暮唸的衣領,沈暮念整個人就像套在這碩大西服下的小雞子,在他手下撲騰撲騰的掙扎着:“誒,你幹啥,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君亦卿會聽麼?當然不會。
他眼皮子都不帶眨的,提溜着惦着腳配合他往門邊走的沈暮念冷冷道:“沒空。”
沈暮念揮舞着雙臂,撲騰無效,膝蓋一軟朝地上跪下去,君亦卿眼神一緊,順手就摟住了她的腰,沒有讓她跪在地上,不過卻驚了。
她不是一向厭惡他,恨不得避而遠之麼?怎麼現在還學會滾地撒潑了?!
沈暮念被他攬住腰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留在她腰上的手,仰着腦袋擰着眉頭看向頭頂的他,格外嚴肅道:“君亦卿,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過於蹊蹺了麼?我留下白書涼,是想驗證一下我的想法,倘若這個荒唐的想法是真的,那你的媚丨藥就可以解了。”
君亦卿半俯着身子,凝視着她的眸子,心裡突然灌進一股暖流。
她……是知道他中的,其實是一種變態的媚丨藥,即便這樣,還是願意,留下來,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麼?
不過,她說的白書涼是什麼意思,沈暮念倨傲又嚴肅的神色就像一道光,瞬間打亮了君亦卿的思路。
難道……
白家這次玩真的了?不惜通敵賣國,也要滿足白書涼這下作的要求,倘若是這樣,就真的太荒唐了!
不會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陰謀。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君亦卿鬆開沈暮念,涼涼道。
沈暮念還沒反駁,他便把她橫腰抱起,沒跨幾步就走到門邊,放下來,再次提溜上她的衣領丟出去,嘭!關了門。
沈暮念站在門口,瞪着一雙大眼睛,狠狠一腳踢在了門上:“君亦卿,我是好心好意的幫你,你咋就不領情啊,你就作吧,等你作到白書涼的牀上,老孃就跟你離婚!聽到沒有,離婚!!離婚!!”
君亦卿的腳步頓在門口,聽到離婚兩個字,果然怒氣衝衝的打開門,但是沈暮念已經不見了,他輕輕的吸了口氣,低吼道:“沈暮念,你給我滾過來!”
竟然敢威脅他!
片刻後,沈暮念在樓梯口探出來一個腦袋,嘿嘿一笑,甩着西服袖子就顛顛的朝君亦卿跑了過去:“誒,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