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夠,沈暮念把腿從茶几上收回來,翻個身,臉朝下趴着把臉埋在胳膊裡。
君亦卿走到她腿邊坐下,知道她還在因爲他說的,晚了,生氣。
“就這麼想知道沈俊和楚家的糾葛?”他的聲音沉沉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沈暮念趴在胳膊上,狠狠的點點頭:“嗯。”
她也以爲自己不想知道的,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後,她才明白,任何潛藏着危險性的未知,她都要知道。
只有知道了,才能提前做好反擊的能力。
“把臉擡起來,不怕憋死麼?”君亦卿見她都快鑽到沙發裡了,擰着眉冷聲道。
沈暮念就像被他狠狠捏在手心裡的,他總有很多能威脅到她的東西,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足以讓她乖乖聽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沈暮念突然幻想着能有朝一日抓到君亦卿的軟肋,然後狠狠的折磨她,以泄這麼久被他吃死之憤。
朝前爬了爬,沈暮念撈了一個枕頭,翻了個身,靠着躺了上去,斜着眼睛沉靜的看着君亦卿,淡淡問:“現在可以說了吧。”
君亦卿的手永遠都不能安安靜靜的放着,多動症似得,又爬上了她的腿。
不過卻沒有亂摸,只是安安靜靜的放着,嗓音醇厚暗沉:“知道太多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
沈暮念切了一聲:“你就說你不想說就行了唄,歪理倒是說的挺溜。”
君亦卿的手猛地在她大腿上抓了一把,咬牙切齒:“不知好歹的東西。”
沈暮念死死的瞪着他:“你纔是東西。”
“你不是東西?”君亦卿不怒反笑。
沈暮念氣結:“你纔不是東西。”
君亦卿的身子驟然前傾,他伸手捏着沈暮唸的下巴,霸道啓脣:“好好說話!”
“你是,你是個東西行了吧?”沈暮念繃着嘴,皮笑肉不笑的問:“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這個陳述疑問句用的那叫一個標準。
君亦卿望着眼下這小狐狸狡邪又略帶調侃的美眸,手指將他的下巴一擡,低頭封住了她的脣。
懲罰似的,絲毫沒有憐憫就撬開她的貝齒,紅舌攻入,肆意侵略,掃過她口中每一寸炙熱的肌膚,將她躲避的小舌捉住,廝磨起來。
沈暮念渾身一僵,伸手去推他,但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似得,完全推不動,掄起拳頭又想砸他。
次次攻擊,次次落敗,君亦卿在她的脣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伸手將她砸過來的拳頭握在手裡,薄脣撤離,狂傲道:“沈暮念,你怎麼就是學不會乖呢?”
沈暮念抽了一下手,抽不出來也怒了:“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憑什麼要乖,再說,我乖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多好。”
君亦卿眼神中閃過一絲凜冽,俯視着她冷冷問:“我對你很差麼?”
沈暮念冷哼一聲:“差!非常!特別!極致!”
君亦卿把她亂糟糟的碎髮別再耳後,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忍着心中一絲痛苦之意,柔聲問:“你想讓我怎麼對你。”
沈暮念沒想到他非但沒有動怒,徒手撕了她,還做出這種曖丨昧非常的小動作,連語氣都輕柔的仿若她的錯覺。
怒氣消了大半,沈暮念垂着眸子道:“我就想知道,楚離爲什麼一直在找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