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已經用溼巾很認真的擦了四五遍,但套上衣服後。
沈暮念似乎還是能感覺到,殘留在她身上,完全屬於他的氣息。
就像剛纔那股快將她燙傷的液體一般,強丨勢又不用她躲避。
這種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讓她有點抓狂。
提上褲子的某人,正一派矜貴的坐在木椅上翹着二郎腿,依舊用那種暗欲涌動的眸子鎖着她。
不知道是意猶未盡還是谷欠求不滿。
沈暮念在燥熱褪去後,被他盯得脖子上嗖嗖的颳着陰風。
在心裡把君亦卿咒罵了一萬遍,禽丨獸,孽丨畜,王八蛋!
剛纔發生的一切不斷的在她腦海中旋繞,就像電影似得,不斷的播映着,致使她俏容上浮起紅暈久久不散。
沒有看他,沈暮念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想看一下他們玩了多久,在點亮屏幕後,沈暮念就像被電擊了一般。
靠之,都快一個小時了。
人呢?
沈暮念目光一緊,腦海中的激丨情片段,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猛地擡起頭衝到牆邊,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牆面,喚道:“楚離?!”
君亦卿胳膊懶洋洋的搭在木椅上,歪着腦袋,妖容上那雙詭譎的眸子裡泛着淡淡笑意,薄脣輕啓:“走了。”
沈暮念單手撐着牆,斜着薄怒的黑眸,冷聲冷氣道:“什麼?你怎麼知道。”
都說男人提上褲子不認人,沈暮念纔是提上褲子不認人。
剛纔的羞窘和嬌弱以及嫵媚動人通通被眉宇間的涼薄代替。
君亦卿邃眸輕眯,在昏暗中就像個成了精的妖孽:“他知道我來了,自然就能推斷出剛纔你這桌子凳子,高度震動的頻率代表着什麼。”
沈暮念覺得這一刻,彷彿從天而降一道驚雷,把她劈的外焦裡嫩的,頭冒青煙。
“他爲什麼知道你來了?”沈暮念自認剛纔自己……似乎和他沒有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
君亦卿修長的腿放下來,瀲灩的薄脣勾起:“你不就是想抓白書涼的人麼,犯得着這麼憋屈?”
轟隆。
又一道驚雷從天滾滾而來,咣噹,正中暮念大爺的腦袋上,煙都不冒了,直接擊稀碎。
君亦卿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還是他真的學過什麼讀心術之類的妖術。
他就算是跟蹤她,也猜不到她的計劃吧?就算猜到她的計劃,怎麼就知道她等的人,是白書涼呢?!
君亦卿欣賞着沈暮念難得不可置信的眸子,下巴微微揚了揚,修長的手指拍了拍腿,魅惑道:“過來。”
過去?啊呸。
剛纔有人他都能玩的這麼風生水起,這會楚離如果真的像他說的走了,那他一會再發起瘋來,這密室的房頂都要被頂穿了。
“不,就這麼說。”沈暮念非但沒有過去,反而還後撤了一步,警惕的盯着他。
君亦卿眉峰微微擰起,手指在腿上又敲了兩下,重複道:“過來,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沈暮念計算了一下,現在奪門而出和一會跟他同歸於盡的機率,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朝他挪着小碎步走了過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
哎,總有一種一丨炮回到解放前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