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沈暮念被窗外的陽光輕柔喚醒。
她慵懶的翻了個身,在掀開那雙睡眼惺忪的眸子時,被牀頭站着的人嚇得一個激靈。
靠之,智障啊!!
陸嫦曦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
此刻正穿着一身純白色的睡裙,墨發披肩垂在肩側,齊劉海似乎有時間沒剪了,稍稍有點遮眼。
而那雙過分大的芭比眼,正撐着渾圓一動不動的望着沈暮念。
有點驚悚片中哀怨厲鬼的模樣。
見沈暮念醒來,陸嫦曦的眸光瞬間柔軟下來,閃着純澈天真的光芒輕輕的眨了眨,脣角勾起來甜甜道:“天陽都曬屁股了,念念姐姐你可真能睡。”
沈暮念想翻個白眼,心中冷笑。
太陽曬不曬屁股她不知道,但應該讓陸嫦曦好好出去曬曬她這個雞腦子了。
幼稚不幼稚,大清早的跑過來嚇她。
沈暮念從牀上坐起來,伸手一把掀掉被子,本來許久沒有犯過的起牀氣現在都讓陸嫦曦勾起來了。
陸嫦曦見沈暮念臉色有點不善,原本她就長着一張冷豔的精容,眉宇間很是涼薄。
如今微微擰着眉,不由歪着腦袋柔聲道:“念念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我只是想來叫你吃早餐的。”
沈暮念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語氣無風無波瀾:“我謝你,下次不用了,我這個人天生膽小又先天心臟病,別哪天給你嚇死了。”
陸嫦曦伸手捂着嘴,盈盈笑起來,那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她俏皮的對沈暮念眨了眨眼,嘟嘴道:“怎麼可能,念念姐姐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沈暮念下牀,走到她身前,微微俯着腰身翹指一伸指向自己的臉,一臉認真道:“你聽出來我說的哪個字,是跟你開玩笑。”
陸嫦曦依舊像個棉花糖似得,沈暮念錘一下她就彈一下。
不知道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裝丨逼的本事爐火純青,彎着大眼睛天真道:“所有的字都是。”
是你大爺個葫蘆。
沈暮念懶得搭理她,她喜歡跟自己玩天真就玩吧。
她是團棉花沈暮念是一塊金剛石,誰也傷不了誰,不惹她最好,惹怒了她,她就撕了她。
直接一手提着頭,一隻手提着腳,一膝蓋,咔嚓。
嘖嘖,血腥,殘忍,爽。
沈暮念去洗漱,陸嫦曦就在她屁股後面跟着,像個小尾巴似得,還是個會念經的小尾巴:“念念姐姐,亦卿哥哥每天都是這麼早出門麼?他出門你都不管麼,他現在傷勢很嚴重,看着好讓人心疼。”
心疼?陸雲商都去世了,也沒見她傷心多久,這麼快投入搶男人的好戲中來了。
但沈暮念不想用親人刺激任何人,沒搭理她,拿起牙刷刷牙。
陸嫦曦看着沈暮念手上的粉色牙刷,又看了看一邊擺着的男士藍色的,若有所思道:“我也很喜歡這款牙刷,念念姐姐有時間能幫我買一個麼?可以跟你們錯開顏色,我喜歡綠色。”
綠色?
是想有一天爬上沈暮唸的腦袋,當個綠帽子。
還是想讓沈暮念有一天,把她變成兩米高的墳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