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沈暮念看他坐在她對面,優雅的倒紅酒。
修長的手指白皙至極,骨節分明,讓人很難想象這是常年握槍,風吹日曬的。
暖色調的吊燈,碎輝落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格外不真實。
這樣的君亦卿,就好像被電視框自動框在裡面,一顰一動一個瞬間的定格,都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越美豔的東西,越是致命,對沈暮念來說,就算跟他相距甚遠,可連他的氣息都是危險的。
沈暮念手指撥弄着手上的刀叉,垂着眼睛切了一塊牛肉:“你會飛天遁地術麼?我怎麼記得,你早上跟我走的是反方向。”
君亦卿矜貴又優雅的抿了口紅酒:“地球是圓的。”
沈暮念:“……”
話不投機半句多。
沈暮念往嘴裡狠狠的搗了幾塊牛肉,腮幫子鼓鼓的,咬的很用力。
君亦卿吃飯的時候,安靜如斯,並且優雅的一塌糊塗,軍人不都是向來雷厲風行麼?他這幅做派是怎麼當上將軍的。
後門,肯定是君家開的後門!
君亦卿雖然低着頭,但也能察覺到沈暮念那炙熱的視線,還有她恨不得咬死她的傲嬌表情,掀起眸子,長眸朝她望過來:“好吃麼?”
“好吃!”沈暮念嘴角勾起一抹冷豔的弧度,含糊不清道:“你是知道我沒吃飯,專門來給我送飯的?”
“嗯。”他垂着眼睛把眼下切好的牛肉,連盤子一起推給了沈暮念,低低應了一聲。
沈暮念眉頭擰起來,歪着腦袋看她,嚥下口中的牛肉:“你怎麼知道的?”
“短信。”君亦卿答得乾脆。
沈暮念恍然大悟:“今天問我吃飯了沒有那條短信,是你發的?”
君亦卿緊繃着俊臉,犀利的審視着她:“不能是我發的?”
沈暮念伸手拿起水杯,往嘴裡灌了幾口水:“當然能,你想幹什麼不行。”
“想、幹你,目前不是不行。”君亦卿接的很快,並且一臉雲淡風輕,跟剛纔問她牛排好不好吃,一樣穩。
沈暮念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雙手撐着下巴,對君亦卿挑了挑眉,眼神邪魅至極:“我是爲了你好,經期發生關係,是很容易感染細菌,得艾滋病的,你不怕麼?”
她這個樣子,像個狡邪的小狐狸。
君亦卿的視線從她的臉頰一路下滑,經過她光滑的脖頸,觸及她精緻的鎖骨,一直到她睡衣領口處若隱若現的豐滿。
睡衣是他讓藺素珂親自挑選的,一字肩,剛好能隱隱看見她絕美身材的性感之處。
體內的毒素被輕易的激起來,君亦卿放在餐桌上交叉的手指,食指上下有規律的碰撞,嗓音蒙上一層暗啞,漫不經心的啓脣:“不怕,你怕?”
他的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她的身上週旋,隨時有可能刀起刀落,把她捅成篩子。
沈暮念本能的嚥了口唾沫,低頭用叉子叉了一個葡萄塞進嘴裡:“怕,我怕死了,我這個人比較惜命。”
像想起來似得,沈暮念突然擡起頭驚恐的看着她:“不是,你突然出現在這裡,一會君韶雅回來,我怎麼解釋啊?”
君亦卿眉心微微一動,沈暮唸的反射弧是不是該修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