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幽幽的側過眼橫了沈暮念一眼,咬牙切齒道:“我是讓你氣的,你別說你跟別的男人也這麼不忌諱。”
沈暮念懶洋洋的窩回座椅裡,輕笑道:“那倒沒有,也就你,咱們是親姐弟啊,有什麼好忌諱的,別說我摸一下你的大腿,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沒感覺,你知道這叫啥麼?”
“Xing丨冷淡,還有,糾正一下,是兄妹。”楚離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沈暮念從座椅上彈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楚離的頭上:“滾!這叫親情。”
楚離腦海中那些錯綜複雜的情愫,都被這一巴掌拍的煙消雲散,他冷哼一聲,似笑非笑道:“沈暮念,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我吃撐了纔會脫光了站你面前,有病。”
沈暮念縮在座椅裡,笑的整個肩膀都在打顫。
她覺得,楚離是這個世界上最單純,最有意思的人。
楚離餘光瞅見沈暮念純真而燦漫的笑容,心臟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拍。
她這麼相信他,把他當成親人,他不該有一星半點污穢的想法,他一定會控制住自己,像沈俊一樣,守着她。
守着她這麼幹淨的笑臉,一直。
車輛緩緩駛進藍城區,露天車庫,楚離把車停好,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
“亦卿可能後天才能趕回來,如果要跟赫連慕白單獨會談的話,估計還要延遲一日,這兩天我就先住在這裡,有意見嗎,有意見就保留。”楚離低頭整理着自己風騷的酒紅色修身西裝,義正言辭道。
沈暮念轉過臉,眯着眼睛調侃道:“我已經過了喝奶奶換紙尿布的年紀了,你公司很閒麼,楚總裁。”
楚離真是分分鐘想掐死沈暮念這個伶牙俐齒的,不過他的目光穿過沈暮唸的瞬間,微微收緊了。
沈暮念見他臉色陰沉下來,轉過頭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
單元樓門口,正站着一個穿着黑色運動裝帶着鴨舌帽的女人,雖然她全面武裝,但楚離能一眼認出來,她也能認出來。
那個人,正是蕭在熙。
白書涼的死,是沐涼送給她的大禮,蕭在熙如今這一個跟頭肯定栽的頭破血流,她能這麼快從白家跑出來找她,也算是有點本事。
沈暮念眸中閃過一絲狡邪和冷決,漫不經心的朝蕭在熙靠近,玩味道:“走,去看看我們的白小姐,如今是何等狼狽姿態。”
楚離微微擰眉,跟在沈暮唸的身後,警惕的巡視了一週。
蕭在熙這個陰魂不散的惡毒女人,如今沒有沐涼壓制和調教,又吃了這樣一個虧,很容易擦槍走火狗急跳牆做出極端的事情。
“白小姐,好久不見,怎麼來之前也不派人通知一聲,讓你久等了真是抱歉。”沈暮念腳步頓在蕭在熙半米前,柔聲道。
蕭在熙輕輕擡起頭,露出那張臉的瞬間,沈暮念目光一緊。
她的左臉腫紅一片,臉側已經泛着青紫,能看出來這是幾天都難以消退的傷痕,嘴角爛掉,結了淺褐色的疤。
雖然有鴨舌帽擋着,但沈暮念還是隱隱能看出來她額頭上裹着紗布。
單憑這觸目可及的傷痕不難判斷出,她身上比這要慘烈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