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昏暗的光線下,兩具身軀糾纏在牀上,一室旖旎。
風雨後,男人翻身而下,撿起地上的一條浴巾,圍在腰上。
女人粗喘着,也不遮掩一下光着的身子,斜靠在牀頭,眼神嫵媚的看着男人。
男人點燃一根菸,在前面的沙發上坐下,吐了個菸圈。
“他回來了。”女人的手指輕輕沿着曼妙的線條,從身上撫過,眼角微挑。
“他早就回來了,你應該查查他是從哪裡回來,在英國回來,又離開的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裡,幹了什麼,見了誰。”男人輕嗤了聲,慵懶的看向女人,略帶嘲諷道。
“你以爲他是能讓你這麼容易查到的嗎?”女人輕哼了聲,有些不滿地坐起身,瞥了他一眼。
“我倒是不急,我這也是在爲你出主意,你跟我生氣,也沒用。”男人輕笑,一臉不在乎的攤了攤手。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要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是一致的,你能答應跟我合作?”女人冷笑,根本不被他的話所打動,揭露了他的真實面目。
男人看着她,眯了眯眸子,沒正作反駁了。
“你可別忘記了,我們兩個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若是真的被人發現,那麼,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女人熱嘲冷諷的提醒了他一句。
“既然知道這樣,那你也應該明白,我這麼說,也是在爲我們兩個出謀劃策!”男人彈了下菸灰,輕飄飄地說道。
“你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查出他的行蹤?”女人沉默了一下,勉強算是相信了他的話。
“親愛的,你應該明白,我會跟你上牀,答應跟你合作,那都是因爲你比我有更多渠道獲得他的消息。如果你連這種事情都要來問我,我要有辦法,我還要你幹什麼?”男人勾起脣角,毫不客氣地反問。
“你還真是不客氣!”女人剛浮現的笑容,再次被他的話給擊破得連碎片都不剩,冷着臉,精緻的眉緊皺。
男人從頭到腳的打量着她,她大大方方的連躲避一下都不曾的任他看着。
半老徐娘,卻保養得很好,肌膚緊緻,白皙光滑,身材更是前凸後翹,甚至比好些年輕的女子還要有看頭。
身體某處又有了甦醒的跡象,男人狠狠的吸了口煙,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起身朝女人走去。
“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這般矯情?除了對付他,我們唯一合拍的,不就是在牀上嗎?”
女人用力推開他,沒有了興致,下牀,撿起地上扔了一路的衣服,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
“行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我去……”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已被男人扯住手臂,被強拉回去,用力摔在了牀上。
還沒來得及翻身躲開,男人已抓住她的兩個腳踝,向上提起……
“你敢動我試試!”女人怒了,皺着眉,用力蹬着腳。
就算她跟他的關係也不過就是這種各取所需的關係,但也一直都互相尊重,客客氣氣的。
他也一直都表現得很斯文儒雅,從沒像這樣對過她。
…………
“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席瑾言看到席瑾城時,愣了一下,隨即開心地迎了上去,張開雙臂就要抱他。
席瑾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微微側身,躲開了他熱情似火的擁抱。
“哥,你怎麼這樣啊!太傷人家的心了!”席瑾言撲了個空,不悅地扁了扁嘴。
“現在不是分遺產的時候,演給誰看?”席瑾城冷瞥着他,嘲諷了句,走到病牀前。
整個病房裡,除了席瑾言,就只有一個護工。
席利重似乎睡着了,罩着氧氣罩,呼吸聲挺粗重的。
放在胸口的手背上,插着針頭,輸液管裡,正一滴一滴緩慢的點滴着藥水。
幾年不見,這老頭還真是老得讓人意外,相隔五年,他卻彷彿歷經了五十年。
真不知道這五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過的日子。
席瑾言被席瑾城嗆得努了努嘴,有些委屈地垂着肩膀,不吭一聲的站在旁邊。
席瑾城捏着牀頭插着的一張卡,那是席利重的資料卡,除了姓名、年齡後,也寫了入院原因和可進的食物。
“爸剛纔還念着你的名字呢!”席瑾言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席瑾城沒搭理,放回了牀頭卡,淡淡的看了眼護工和席瑾言。
“哥,爸要是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席瑾言搔了搔後腦勺,突然發現,席瑾城的後腦勺包着白紗布,驚訝地張了張嘴:“哥,你怎麼受傷了?”
“叫院長。”席瑾城對一旁的護工說道。
“好的!”護工看了眼席瑾言,得到他的首肯後,才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高血壓?糖尿病?冠心病?
呵呵,他這是打算把所有病都得一遍?
院長急匆匆的過來,看到席瑾城時,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個禮:“席先生,您來了!”
“你好,跟我簡單說說。”席瑾城指了指病牀上的席利重後,雙手抱胸,淡定的等待着他的講解。
“好的,席先生!”院長點頭,拿起手機給護士站打了個電話:“把席董事長的病歷拿過來!”
兩分鐘後,護士拿着一份病歷過來,雙手遞給了院長。
院長翻開病歷,正要給席瑾城詳細說明時,卻被他一把奪走了。
席瑾城快速的翻了幾頁,直到最後一頁時,才合上,還給了院長。
“席先生,這個……”
“行了,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瞭解。沒其他事了,你回去吧!”席瑾城揮了揮手,打斷了院長的話。
院長張了張嘴,看了一眼席瑾言,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的閉上了嘴,轉身安靜的出去了。
病房裡,只剩席瑾城和席瑾言兩兄弟,以及牀上昏迷不醒的席利重。
“哥,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好嗎?回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席瑾言關心地看着他,臉上寫滿了難以平復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