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開始吧。”許戈吸了一口氣道。
郭佳不語慢慢地從這個地方退了開去,他可不願意在這個變態的地方再接受一次心靈上的洗禮。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在許戈的眼中開始出現幻象。並不是很可怕的東西,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湖面上走了出來。
啊!竟然是他的母親許紫紫,依舊是那般的清瘦絕美,還帶着一種淡淡地韌性。許戈知道眼前的是幻象,但是還是擔心將這幻象給打破。儘管在夢中遇見過母親多次,但是沒有一次有這般的真實。
一瞬間,幻象飄渺了數年。許戈似乎從八歲的年紀長大到了十二歲。每一天的時間,許戈都與自己母親共同度過,馬寨似乎也不再那麼邪惡,每個人都對許戈抱着很好的態度。許戈還是那個被蒂卡仙封住筋脈的少年,什麼都不會,只知道每天跟在母親的後面跑。
“呃!這真是我要的生活嗎?”許戈這一刻感覺到了空虛,但是與母親重新生活五年的感情,讓他很難割捨掉。
“小戈,今天晚上孃親給你做最愛吃的糖醋魚。”許紫紫微笑道。
“好啊。謝謝孃親。”許戈已經習慣了這種幼稚的回答。
許紫紫走進了廚房,開始擺弄午餐,不一會兒幾個小菜放在了餐桌上。
除了一盤魚外,還有幾個許戈經常愛吃的小菜。
許紫紫給許戈夾了一筷子魚肉,微笑道:“多吃一點,只有吃得多才會健康長大。”
“嗯!”許戈開始吃了起來,魚肉很香嫩,恐怕是他這一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感覺。他往嘴巴里面塞滿了飯菜,狼吞虎嚥地品嚐着幾道小菜。
“慢點吃,今天做得多,夠你吃的。”許紫紫摸着許戈的頭道,許戈能夠感覺到一絲溫暖。
許戈微笑道:“每次吃娘做的飯都感覺到不夠,不知道爲什麼。”
許紫紫笑道:“我的兒子啊,嘴巴變甜了。”
時光開始繼續飛跑,許戈長大了兩歲,因爲蒂卡仙的毒封,每年都要遭受過幾次折磨。但是他依然沉浸在自己孃親給與他的母愛之中。
“小戈,娘知道你很痛苦。”許紫紫用毛巾擦拭着許戈滾燙的頭。
許戈道:“沒事,只要能和孃親在一起,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夠忍受。”
許紫紫默默地哭泣,她似乎在爲當年的舉動而感到後悔,當年她一時衝動,或者是爲了報復許戈的生父,纔會用蒂卡仙來毒封許戈的紅雷天體。
不過許戈一點也不憎恨許紫紫,這一刻,他感到幸福,對於那個已經不存在的父親,他感到憎恨。
又過了十多年,許戈蒂卡仙之毒已經越來越重了,他抱着病體,每天都接受着孃親許紫紫的照料。
“孃親,對不起,我拖累了你,每天都要你這麼操勞。”許戈痛苦地呻吟道。許紫紫一直那般的和藹,這麼多年過去了,臉上沒有一絲的皺紋。不過,身在牀上的許戈卻沒有一點感覺,對於他而言,只要孃親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病痛開始折磨他,一股撕心裂肺的同感,從內心扯了出來,大量的鮮血從他的五官噴涌而出。一股濃烈的惡臭氣息,從他的下半身溢出。
“小戈,你怎麼了?”許紫紫一臉驚詫的望着自己。許戈感覺到就要死了,不過,這是一個來自遙遠地方的聲音,在喊他,快醒過來,許戈,快醒過來!
…
趙旻進入了一個更層次的環境當中,周圍都是無窮無盡的亂匪。與一般的亂匪不同,他們身上穿戴着精緻的裝備,隊列整齊,一步步地踏進了自己的視野。
趙旻提起了自己的棍,如同旋風一樣,跳進了人堆之中,每喝一聲,都甩動着變形棍,將一大排的人掃死。
趙旻開始興奮起來,當敵人的血與肉漂浮在天空中的時候,他感覺到體內一股力量在發泄,沒錯,被拋棄的發泄。
他是一個被重點培養的人,也是一個被拋棄的人,爲什麼自己因爲有着天賦神通,便不得不走上這條艱辛之路。雖然在這條路上,他已經麻木,但是對於命運被操控,他心中有着無盡的憤怒。每次回趙家,雖然家中的那些長老,都對自己表示着恭敬,但是趙旻知道,那些人只不過是將自己看做一個武夫。
趙旻開始冷笑,他只有將自己放在高處,才能趨避家族的這種寒冷,如果自己的老爹不是那麼早便死掉,大權旁落,怎麼會走上這條絕途。
一個強壯的戰士站在他面前,手中的長兵,森然可怖,明顯是一個善於陣前廝殺的百戰老兵。
趙旻一個側身穿過了對方的攻勢,跳躍三次,來到了對方的側面,一棍擊去,強大的力量讓兩人巨震。
戰士沒有退幾步,揮舞着長兵,再次上前。一股凌烈的氣息,從戰場散發出來。此刻泥土、空氣到處都散發着血腥味。趙旻找了個機會,吐了一口帶着血絲的吐沫,飛到了戰士的身邊。
喝,兩件長武器再次相撞。
哈哈,趙旻開始狂笑,嘴巴中冒出了許多血渣,明顯剛纔的勁力相交,讓他受了不輕的傷勢,但是他毫不猶豫,變形棍突然膨脹數倍,帶着一股壯烈的氣息衝了上去。
對面的戰士似乎對剛纔的撞擊沒有一點感覺,長刃破空,巨大的光芒沖天而起,似乎將這灰色的世界要滅盡。
或許我會死,但是我絕不會放下手中的棍棒。趙旻撲了上去,大量塵土翻起,在光芒的照耀下,慢慢地要變成一個土渣。
“趙旻,趙公子,你TM的快醒醒啊!”遠處的一個聲音,讓趙旻在這種虛幻的場景下感到了存在感,是啊,他不能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