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禪沒好氣地說道:“別光顧着插科打諢了,現在是想對策的時間,而不是你們倆賣嘴的時候呢。”
趙旻道:“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能有什麼對策?”
許戈笑道:“最好的對策是守株待兔,知道危險終會來臨,始終保持着戒心,總會能風平浪靜。”
殷立華道:“許戈的話雖然聽上去有點很蠢有點呆笨,但卻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邊玉已經通過組織上方進行查了消息,但是沒有迴應,肯定有通天的人,加入了這次活動。”
坐在這透明的世界,許戈心中的熱血已經開始慢慢沸騰。自從那日在靈溶經受過三次試煉,他已經感受到自己離神話之境只有一步之遙了。晉升往往在巨大的壓力下,這次任務若非常簡單,他反而提不起興趣,但是任務既然這麼刺激,他心中便生出了一絲信念,要在這次的任務中晉升爲神話之境。
事實逼着他們往上面爬,因爲,雖然他們三人都是傳說巔峰的高手,但是在上古戰場神話初階的高手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他們必須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領到更高籌碼的任務。他們身上還欠着一百萬功勳來着。
閔禪道:“如果這次運糧隊伍不走原路的話,是否有可能?”
閔禪的提議很突然,也很大膽。
殷立華似乎愣住了,他原本處理方法已經結束了,但是沒想到閔禪竟然出了這麼一個膽大的怪招。閔禪的對策算不上很出彩,但是絕對讓人吃驚,不用有着幾十年經驗的路線圖,而尋找開闢新的路線,其中的危險恐怕勝過人爲的暗算。
殷立華道:“這個方法有點讓人吃驚,但是不知爲何讓我有種躍躍欲試的想法。這樣吧,我們四個人表決,贊成閔禪的方法的就舉手吧。”
“嘿嘿!”趙旻開心的笑了起來,因爲他發現殷立華這個矮傢伙還是有點可愛的,因爲空中舉着的是四隻手。
殷立華道:“這件事就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到時候我們需要將運糧隊帶偏既定路線。”
許戈提醒道:“如果路線變了的話,他們不會懷疑嗎?”
殷立華笑道:“這點放心,那些運糧隊都是從前線刷下來的新兵,所以每次運糧的人都不同,所以不懂路線。這也是爲何要像一隊這樣組織保護的原因。”
閔禪暗道:“這川馬組織真夠狠的,竟然將有着赫赫戰功的邊玉算計在內,而邊玉也夠狠的,或者第一眼見到我們,便想到該將我們當做炮灰用在何處。”不過這些話,閔禪都不願意說出口,畢竟邊玉是許戈的救命恩人。
。。。
在川馬組織基地的出口處等了半個時辰,那批運糧隊終於將兩車糧食緩緩地拖了過來。
“看在被人暗算的份上,我就原諒竟然保護兩車糧食這個卑賤的任務吧。”趙旻自顧自地念叨着。
許戈笑道:“兩車糧食很重要,可以讓十多個人三個月衣食無憂。”
閔禪道:“我怕,送過去,能接手的不是十多個活人,而是十多個死人,到時候這兩車糧食就是當真被白送了。”
兩大車糧食在川馬組織第一小隊臨時小組的引領下,開始往北區進發。一路上能夠看到各種奇怪的景狀,但是絲毫沒有讓許戈等人有駐足的想法。
“若是敵人發現我們沒用從原來的路線進北區,絕對會安排人過來,追蹤我們的。”殷立華沉思道。
“所以,我們現在要收拾好痕跡,最好還製造點懸疑,拖延對方的時間。”許戈笑道。許戈與閔禪來自賞金公會,他們或許不知道如何佈置讓妖獸陷入絕境的陷阱,但是如何毀掉蹤影還是知道的。
看着許戈麻利的手腳,那羣原本看不起許戈三人的運糧隊都吃了一驚。雖說是淘汰下來的,但是眼光還是有的,雖然許戈只有傳說巔峰的境界,但是從他身姿與手腳來看,絕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說許戈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有點誇張,但許戈並不比趙旻這種始終在沙場殺戮的高手,殺氣要弱。錢無痕、水韻都是狠辣的主,而許戈也沾染了這些氣質,淡淡地陽光感中,往往隱藏着深層的殺氣。
行了一段,路上很輕鬆地斬殺了幾個高階妖獸。但是,殷立華臉色卻是越發沉重了。
“沒有按照原來的路線走,也不會遇到這麼多妖獸,真是有點奇怪。”殷立華低聲道。
雖然運糧的人很多,但是明顯的形成了兩個羣體,第一小隊和那些運糧士兵不是一路人。殷立華正在與許戈、閔禪、趙旻溝通接下來的對策。
閔禪道:“正常的地方是,這裡是北區的一條小道,常年沒有什麼人經過,所以有妖獸很正常,但是,如此密集的頻率有點奇怪,妖獸明顯是從對面被趕過來的。”
殷立華舉了一個大拇指,這半天,他已經慢慢被閔禪的智慧折服了。在戰場上,武者是一把刀,而法士就是一個指揮棒,要懂得讓這把刀便得更鋒利,法術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依靠頭腦。
許戈道:“呵呵,我看你和殷副隊長真是投緣,沒事做就在這裡玩推理。”
趙旻道:“許兄弟很寂寞嗎。不如咱倆比劃一番,放心吧,我不會打疼你的。”
許戈滴汗道:“不用了,我還是跟他們玩推理遊戲吧。”
閔禪笑道:“大家一起加入進來吧,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但是事實上沒走一步都有點奇怪。這上古戰場從來不起風的,但是如今從北面吹來了一陣陣熱風。”
殷立華突然睜大了眼睛,道:“你沒說風,我還沒有想起來,糟了,我們這次當真中計了。”
“哦?”許戈還沒有看過眼前這個精幹的天修法士這麼失態過。
殷立華分析道:“唉,這次肯定遇到獸潮了。沒想到這次對手這麼狠,竟然下了這麼大的力氣,將獸潮引了過來。”
許戈與閔禪一直在沉默,他們開始考慮,究竟是秦川大陸的哪方勢力,帶來了這般大的手筆,在這上古戰場也掀起了風波,誓要將兩人殺死。
。。。
天元城,最大最豪華的妓院內。王信揉捏着身下女人柔嫩的肌膚。女人是水做的,王信需要水,水是生命之源。
“女人,今天你的願望將可以實現。”王信隻手斷了一個酒杯,往口中倒着迷離的黃湯,似乎不小心,翻溢了出來,在女人傲人的胸口開始流淌。
一陣酥麻,舌頭從峰巒到谷底,很響聲音的吸啄,惹得女人,低聲斷續道:“呃。唔。別喊我女人,喊我唐秀!”
離開了軟綿之水灣,桃花紈絝睜着那雙大眼,盯着眼下這個嬌媚的女人十多個呼吸,沒有動,然後突然大笑道:“哈哈,對不起,我應該叫你唐秀,唐秀大家纔對。”
唐秀有點羞怒,她妄圖想從王信的手掌間離開,卻發現動彈不得。王信是烈陽山弟子,雖練得不怎樣,但是對付這樣的弱女子,綽綽有餘。
“真是笑話,從你那天在我胯下起,你在我王信的詞典裡就是女人了。”王信殘忍地用手不斷輕擰唐秀,“以後,你就給我安安穩穩地守着這天元妓院,不然,我就把你送回陝東郡去。”
聽到陝東二字,一直忍住沒有因爲疼痛而發聲的唐秀,顫抖了兩下。
“你真的幫我殺死閔禪了嗎?”唐秀的聲音有點冷酷
王信笑道:“哈哈,放心吧,有錢哪裡買不到命。況且,除了閔禪,我還要另外一個人死呢。”王信指的當然是許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