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夏峰突如其來的爆發,別說苟澤措手不及,就是遠處的黃清也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面對那股鋪天蓋地的氣勢,黃清雖然有心阻攔,但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甚至是短短的‘不要’兩個字,就幾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這還是因爲夏峰的主要針對目標是苟澤,否則的話,黃清甚至連發音都做不到。
而作爲直面壓力的苟澤,此時那真是有苦說不出,夏峰發動的瞬間他就打算要引爆萬毒幡的。
結果別說施展法術了,就是半個指頭也完全動不了。
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朝着夏峰露出了乞求的表情,希望能換取一絲活命的機會。
另外一個長生教的成員朱文,此前已經慢慢摸索到了出口附近,到現在同樣一動不動的愣在了原地。
比起其他兩位資深築基高手,他這種揠苗助長提升的修爲顯得更加無力。
身處夏峰的氣場之中,朱文只撐過了幾息功夫,就直接兩眼一翻暈死了故去,不知道是真的抗不下去,還是故意爲之。
“我這個人從來不隨便跟人結仇,更不願意冒然造下殺孽,但對於你這種將人命視作草芥的畜生,或許並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夏峰說話的時候,一步步的緩慢朝苟澤靠了過去,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只是在敘述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後者看到這一幕,只能不斷的轉動眼珠,試圖想要表達些什麼。
可惜夏峰已經失去了跟他說廢話的耐心,心中殺意已決。
未免出現意外,夏峰先用靈力包裹住了萬毒幡,強行切斷了它跟苟澤之間的聯繫。
這一刻,毒修苟澤的心神徹底奔潰,眼神也變得惡毒起來,死死的瞪住了對手。
最後在黃清驚愕的表情中,夏峰一拳直接擊碎了苟澤的胸膛,隨後又是一腳重重踩在了對方的腦袋上,顯然是不想留下任何的後患。
雖然心情很是憤怒,但並沒有影響夏峰搜刮戰利品,一直等他拿到苟澤的儲物法器之後,纔將蒼龍之力的氣場給收了起來。
氣場消失的一瞬間,原本昏迷的朱文就一躍而起,隨後立刻就要施展遁法,顯然之前是在故意示弱,畢竟他只是處於氣場邊緣。
不過夏峰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查找培靈邪法的線索,又怎麼可能讓其輕易脫身。
其實早在殺死苟澤之前,他就已經在防備着朱文這一手了。
所以等朱文施展遁法正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直接被夏峰被一把拽住腳脖子拖了回來。
爲了留下朱文,他甚至都顧不上那邊頹然倒地的黃清。
這位特調局的黃組長本就是強弩之末,之前情急之下還意圖反抗蒼龍之力的壓制,因此導致了傷上加傷。
她剛纔同樣注意到了意圖逃跑的朱文,正想運轉靈力追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體內的毒瘴已經爆發,只是瞬間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前輩手下留情,此人乃是長生教的關鍵人物,他一定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希望前輩能將其交給特調局處置。”
剛纔夏峰突然爆發的殺意,真的將黃清給嚇住了,所以她現在以爲這位殺神還想繼續下狠手。
爲了找到更多的線索,黃清只能強忍着痛苦勉強站了起來。
“黃組長放心吧,我找他只是想打聽一些事情,並有打算繼續殺人,您還是先顧着自己吧。”
此時黃清的脖頸處已經出現了一縷黑痕,顯然是毒氣攻心的症狀,夏峰可不希望臨了再出現意外。
朱文面對夏峰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勇氣,此時只能瑟瑟發抖的縮成了一團,等着這位超級狠人的處置。
黃清見夏峰確實沒有要繼續動手的意思,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而後就趕緊盤膝而臥,開始專心壓制毒瘴。
“啊啊啊……!”
夏峰並沒有急着審問,而是先捏碎了朱文的右手拇指,因爲他不太想跟對方廢話。
“我問你答,要是膽敢隱瞞的話,這兩隻手就別想要了。”
看着冷汗止不住往下流的朱文,夏峰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對這種沒有人性畜生,使用任何殘忍的手段都不算過分。
“前輩儘管問,小的絕對不敢有半點兒私藏。”
朱文此時早就被嚇破了膽,聞言根本沒有半點兒猶豫,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
因爲剛纔夏峰在搜刮戰力品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過,當時前者將手覆在苟澤的腦門處,明顯是在使用某種搜魂之法。
爲了不享受同等的待遇,朱文那是恨不得將祖宗十八代都給交代清楚。
“你們那所謂的培靈邪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夏峰雖然施展了搜魂之法,但從苟澤哪裡並麼有得到太多的信息,那位毒修雖然是負責人,但主要還是負責安保問題。
而培靈邪法的負責人,居然是這個其貌不揚的朱文,所以他才必須要留下對方。
不過朱文的靈魂力量太過孱弱,夏峰也不敢貿然使用搜魂之法,這位畢竟是關鍵人物。
“有的有的,如果二十四小時之內將抽出的魂靈之力還回去,那宿主就有可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朱文原本以爲夏峰會詢問長生教幕後的主使,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賣主求榮的準備,可沒想到這位狠角色居然更關心那些凡人的性命。
不過此時形勢比人強,無論夏峰問什麼,他都只有老實回答的份兒。
“有可能?只是有可能恢復嗎?”
對於這個答案,夏峰顯然是不怎麼滿意的,劉家人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呢。
“這個……理論上來說確實應該直接恢復沒錯,不過前輩也知道,靈魂這東西它本來屬於禁忌般的存在,我們瞭解的也有限,所以……所以真的不敢百分百保證。”
說話的同時,朱文好幾次偷偷觀察夏峰的表情,生怕對方一個不滿意直接動手弄死自己。
可事實又確實是那樣,他之前也偷偷嘗試過反哺試驗對象,效果其實並不怎麼理想,靈魂一旦被撕裂,可不是簡單還回去就能恢復如初的。
所以他上面的話,已經算是非常委婉了,偏偏又不敢完全撒謊,鬼知道這位大佬有什麼打算。
萬一後面要是對結果不滿意,那自己估計就徹底沒救了,只會是跟苟澤同樣的下場。
與其這會兒說幾句漂亮話,還不如照實交代,那樣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反正他就是拿錢辦事的,又不是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