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峰跟馬有爲聊天的同時,安陽大石村裡,程家母女三人也湊到了一塊兒。
“死丫頭你倒是說話呀,那村長說的到底靠不靠譜,統籌統銷是個啥意思我也不明白啊!”
李潔對此有些苦惱,既想要村長說的入夥費,又害怕被人給坑了。
“有啥好想的,白給的錢哪有往外推的道理,不就是撈回東西統一售賣嗎!賣給誰不是賣啊,要我說明早就給答覆,直接過去簽字拿錢。”
程思書可不管那麼多,一聽村長說的兩萬入夥費立刻就心動了,實在是最近沒錢的日子太悽慘,不僅要看老姐的臉色,還得被逼着進城學手藝。
“不行!這件事不能輕易做決定, 等過幾天夏峰迴來了,咱們再商量。”程思琪同樣拿不定主意,不過她相信丈夫,所以堅持要等夏峰迴來再決定。
那母子倆人如今底氣不足,加之李潔對夏峰印象的大幅度改觀,所以爭論幾句後也就放棄了。
安陽鎮李家別墅。
平日裡橫行霸道的孫大樹,此時跟個小馬仔似的,面色忐忑的站着牆邊兒,都不敢正眼多看沙發上的眼鏡男子。
“喜…喜哥,按照你的吩咐都傳下去了,只是好多人心裡沒底,基本都保持觀望態度,所以現在簽字的人並不多。”
說完孫大樹縮了縮脖子,一臉的不安,只因他此時臉上還帶着淤青,那就是上次不聽話的下場。
“觀望嗎?只是快沒時間了啊……。”
李喜聞言陷入了沉思,如果孫大樹有膽子擡起頭,就會看到這位眼中閃過的陰毒神色,估計被嚇尿都有可能。
“你這樣,明天再去接觸一下,然後重點找出那些不願意合作的人家,之後把名單給我,既然不願意簽字,那就給他們樹幾個典型。”
馬有爲近日行蹤飄忽不定,李喜擔心事情有變,所以不想再等下去了。
“名單?您是打算……!”
說到這裡,孫大樹暗搓搓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自從認識李家兄弟後,孫大樹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行爲有多麼幼稚,有多麼的小兒科,眼前這位,那可是動不動就要人兩條腿的狠角色。
也是因爲在這裡吃了大虧,孫大樹此時纔跟個孫子似的,鞍前馬後的爲其跑腿辦事,讓坐着就不敢站着,讓往南就絕不敢向北。
可惜李喜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哪怕是哥哥李雙,都是該收拾就收拾,因爲上次貿然派人追殺夏峰,而後折了紋身男子,李家大哥現在都跟牀上躺着呢。
所以面對孫大樹的質問,李喜只給過去一個冰冷的眼神,那邊就立刻抖入篩糠,嚇得差點就尿褲子。
“明白,明白,我明天一定把事情辦好”,對上那讓人顫慄的眼神,孫大樹哪還敢有二話趕緊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不過心裡卻同時盤算着,好像程家人也沒在入夥書上簽字,是不是可以借李家兄弟的手,先出口惡氣。
雲山市,夏峰經過思考後,最終還是同意了馬有爲的請求,因爲以他現在的水上實力,弄些尖貨應該費不了多大事兒。
就在兩人商議細節的時候,夏峰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雲大的黃教授,事關妹妹,夏峰告罪離開了座位。
十幾分鍾後,夏峰才面色陰沉的回道座位上,那馬有爲原本吃的正爽呢,卻冷不丁的感覺後脖子一涼。
接着擡頭就對上了夏峰那冰冷的血紅眼神,嚇得差點沒縮桌子底下去。
“我說夏…夏峰兄弟,遇着什麼事了啊?這麼大火氣。”看着一言不發的夏峰,馬有爲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開了口。
“沒事兒,家裡死丫頭不省心,在學校惹了些麻煩,就是明天還得去給她擦屁股!”妹妹的事情,夏峰不準備多說,不過他現在心裡,已經隱隱露出了一絲殺意。
看到這樣的場景,馬有爲哪還敢繼續追問,當下就埋着頭繼續吃了起來,希望通過食慾來消除心中的恐懼。
“問你個事兒馬哥,註冊公司需要什麼手續啊?”馬有爲撐到快吐的時候,夏峰才終於冷冷的打破了沉默。
“那個啊,簡單,只要有錢和本人到場,其他的我都能幫你辦!”
作爲龍庭集團的管理層,對於公司的創建程序,資質手續辦理,馬有爲絕對是門兒清,想也不想就做出了承諾。
第二天上午,雲上大學某會議室。
夏月一言不發坐在角落裡,旁邊是幾位系領導以及聲稱被抄襲的師生兩人,路嘉明雖然有心想幫着作證,這會兒也只能被擋在門外乾着急。
“夏月同學,對於王教授的指控,你還有其它需要辯解的地方嗎?”
金融系主任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禿頂男子,看起來似乎是按照程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但從其話裡的意思不難聽出,基本上已經把夏月抄襲這件事給定性了。
想想也是,一邊是資深副教授,外加長袖善舞,交際廣泛的研究生,而另一邊,不過是個成績還可以的普通學生,主任就是用腳想也知道該偏袒誰。
主任口中的王教授,是燙着波浪捲髮的老女人,雖然畫了濃妝,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眼角的魚尾紋,此時她坐在主任下首第一個位置,面色略顯陰沉,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夏月。
除此之外,王教授邊上還有個打扮清涼的年輕女子,雖然長相一般,但耐不住人家會打扮,加之那前凸後翹的傲人身形,就是咱們系主任見了,也忍住不多看了幾眼。
“事情到底是怎樣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再問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抄襲,論文數據那都是我一筆一劃查資料算出來的。”
夏月知道自己很難倖免,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哪怕真因此丟了畢業證,也休想讓她低頭認錯。
“你看看,劉主任你看看,這算個什麼事情,到現在還不知悔改,要我說,這種人放出去也是給咱們學校抹黑,乾脆開除算了!”
這爲王教授做事歷來就愛較真,眼睛裡最揉不得沙子,此時聽到夏月的話,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