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裡怎麼辦？”東方茉莉看着碎了的相冊框，又道。
“明天給她道個歉，再給她換個新的吧。”
“嗯，就這麼辦吧。”
隨後，東方茉莉和林小川把蘇一涵房間裡的玻璃碎片清掃乾淨後離開了這裡。
“你是回酒店，還是去我那裡？”東方茉莉開口道。
“當然是去你那裡啊，不是說讓我看你少女時代的照片嗎？”
“但是，夢瑤今晚不在家啊。她和豆豆今晚都在你女朋友家。”
林小川似笑非笑的看着東方茉莉：“怎麼？你難道還害怕我圖謀不軌啊？我要真是圖謀不軌，在水屯鎮的時候，我就把你辦了。”
東方茉莉眼一瞪：“你那是害怕傷到你的娃。”
林小川笑笑：“好吧，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如果你今晚不想讓我去你那裡，我現在就去酒店開個房。”
東方茉莉表情糾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看你這麼可憐，我就收留你一晚好了。”
東方茉莉大步走在前面，看不到她的表情。
半個小時後，林小川和東方茉莉回到了東方茉莉的公寓。
正如東方茉莉所言，秦夢瑤今晚並不在這裡。
“你去洗澡吧，我給你弄點夜宵。”東方茉莉道。
“嗯，好。”
“睡衣的話...家裡也沒有男式睡衣。”東方茉莉想了想，然後道：“你隨便吧。”
說完，東方茉莉就去廚房給林小川做夜宵去了。
家裡也沒什麼食材，東方茉莉就簡單做了一碗雞蛋麪。
雞蛋麪端出來的時候，林小川還在衛生間裡洗澡。
聽着衛生間裡傳來的淋水身，東方茉莉神色微妙，臉紅撲撲的。
片刻後，衛生間的門打開，林小川出來了。
看到林小川，東方茉莉驚豔絕倫的臉頰瞬間暴紅。
“林小川，你耍流氓啊！”
林小川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內庫。
肌肉結紮的身板的確容易讓女人興奮，但讓東方茉莉臉頰暴紅的還是小小川。
“切。穿這麼緊身的內庫，是故意顯大嗎？林小川，不要臉。不過說起來...”東方茉莉神色恍然：“我都懷了林小川的孩子了，但還沒看過林小川的身體呢。那天晚上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水屯鎮的時候，雖然住在一起，但很早就關燈了。”
鬱悶間，東方茉莉又偷瞄了林小川的身體一眼，內心更是小鹿撞懷。
“哼，林小川這傢伙身材意外的很好嘛！”
也不知道又想到什麼，東方茉莉的臉更紅了，都直接紅到了脖子根了。
“抱歉，抱歉。你說隨意，我就真睡衣了。但現在想想，真的不妥，我把褲子穿上。”
林小川說完就準備再穿上自己的褲子。
“別穿啦，都是汗味，還有酒味，我待會給你洗洗。你過來吃飯吧。”東方茉莉開口道。
“呃，好吧。”
林小川走過去，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我去拿相冊。”
良久後，直到林小川把雞蛋麪吃完了，東方茉莉纔拿着一本相冊出來。
“這麼久？”
“相冊放的比較嚴密，難找。”東方茉莉隨口道。
“好吧，快拿過來，我要看看你以前的照片。”
東方茉莉把相冊推到林小川面前。
林小川拿起相冊，翻開第一頁。
“這是我的百天照。”
“喔！不愧是我的茉莉，百天的時候都這麼漂亮了。”
雖然這個‘我的茉莉’聽起來有點彆扭和不適應，但東方茉莉並沒有說什麼。
“這是我一歲時候的照片。”
“這是我三歲時候的照片。”
“這是我五歲時候的照片。”
...
“這是我十歲時候的照片。”
“這是我十五歲時候的照片，是不是也已經長大了？”
林小川盯着照片上東方茉莉的胸，眼前一亮道：“喔！真的長大了。”
東方茉莉沒好氣道：“我說的大不是指胸。真是，女人的價值難道只有胸嗎？球迷的世界觀真是畸形。”
話雖這麼說，但東方茉莉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原因無他，跟平胸的伊淺音、林安琪不同，東方茉莉可是C派，在國內絕對是上乘水平。
林小川只是笑笑，繼續翻看着東方茉莉的的相片。
從這封影集裡，林小川看到了東方茉莉整個成長的變化，這彌補了林小川一個遺憾。
只是...
翻到影集的最後一頁，林小川也沒有看到任何一張林永川的照片，合影更是找不到。
林小川大概也猜到了，剛纔東方茉莉在房間裡那麼久，應該是在剔除照片，把林永川的照片都拿了出來。
東方茉莉看穿了林小川的心思，咬了咬嘴脣，沉默片刻才道：“我把永川的照片拿出來了。因爲我感覺讓你看了，不好。”
林小川笑笑：“如果我連一個去世的人都接受不了，那我的心胸也未免太狹窄了。”
東方茉莉還是有些猶豫：“你要保證不會生氣。”
“我保證。”林小川道。
他猜想，大概有比較親密的照片，譬如吻照什麼的。
不過，東方茉莉把林永川的照片，以及他們倆的合影照拿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親密的照片。
猜測中的吻照更是不存在。
只是...
林小川看着這些合影，沉默不語。
“那個，林小川？”東方茉莉忐忑的看着他：“說好的不準生氣。”
林小川擡頭看着東方茉莉，平靜道：“我沒有生氣啊。我只是...”
他的目光再度落到這些合影上，嘴角微微苦笑：“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讓你露出這種幸福的微笑。我不想做的比林永川差，可我有沒辦法像他那樣愛着你。我甚至都不能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我有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人渣...”
東方茉莉心神微怔，眼眶驀然一紅，然後抱住了林小川。
“你害怕了嗎？你想逃避嗎？”東方茉莉顫聲道。
林小川沒有說話。
東方茉莉心口突然像窒息了一般。
直到這一刻，東方茉莉才知道，林小川在自己心中已經那麼重要。
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林永川。
她微垂着頭，臉埋在林小川的後背，雙臂緊緊的抱着林小川。
她的身體有點顫抖。
“我不准你逃避。”她的聲音更顫了。
沒等林小川開口，東方茉莉突然情緒激動道：“林小川，你要對我負責！”
這是東方茉莉第一次主動要求林小川對她負責。
林小川轉過身，用手抹去東方茉莉的眼淚，然後輕吻了一下東方茉莉的芳脣，然後目光平靜的看着東方茉莉道：“茉莉，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林小川，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對你負責到底。”
東方茉莉破涕爲笑了。
她突然俏皮一笑，然後深呼吸，看着林小川，道：“我東方茉莉，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你林小川的女人。”
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但這個表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