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一聽就知道謝軍在顧慮什麼,他也不含糊,直接站起身衝着周圍的武裝人員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隨後他轉頭看向謝軍:“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了,讓他們不要插手我跟你之間的比劃,這下你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謝軍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吧,你說說看,要怎麼跟我比劃?”
阿莫斯把手槍取下來放在駕駛座上,隨後把武裝腰帶也解了下來:“男人就應該用拳頭說話,咱們不比別的,就比誰的拳頭更硬。”
謝軍聽到這話忍不住哈哈一笑:“阿莫斯,這可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不是我有意要欺負你喲。”
阿莫斯哼了一聲:“你廢話真多。”
謝軍也不生氣,笑哈哈的把身上的裝備取下來放在副駕駛座上,隨後脫掉了外套,走到阿莫斯的對面站定。
周圍的武裝人員全都圍攏過來,想看看這場好戲。
阿莫斯面無表情的盯着謝軍:“你準備好了嗎?”
謝軍收起了笑容,微微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阿莫斯嗯了一聲:“我數三聲,然後就開始比劃吧,一,二,三!”
三聲過後,阿莫斯突然身形一矮,彎腰朝着謝軍猛衝了過來。
阿莫斯長得比謝軍高一個腦袋,他的身材談不上多麼強壯,但肌肉很結實,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根據謝軍的判斷,這傢伙平時肯定經常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即便如此,謝軍也絲毫都不畏懼。他在爺爺的教導下練就了一手鐵拳的本事,如果被他使盡全力打中一拳,普通人需要碰運氣才能活下來,至於經過訓練的人,最輕也要被打斷骨頭。
正因爲自己的鐵拳太過剛猛,因此謝軍一直都留有餘地,只要不是遇到生死相搏的局面,他就不會下死手。
此刻面對着阿莫斯的迅猛進攻,謝軍首先採取的是迴避。他身形比阿莫斯矮了一大截,動作也更加的靈敏,因此很輕鬆的就躲過了阿莫斯的正面攻擊。
等到兩人身形一錯而過的剎那時間,謝軍的左手拳看似輕飄飄的在阿莫斯腋下的肋骨上擦了一下。
隨後謝軍迅速的轉過身,面對着阿莫斯。阿莫斯原本步伐沉穩,可是在被謝軍的拳頭擦了一下之後,他忽然一個踉蹌,身形明顯有點不受控制的往前衝出了好幾米,這才停了下來。
圍觀的武裝人員還以爲阿莫斯這是不小心滑了腳,所以纔會如此。等到阿莫斯轉過身之後,他們這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
只見阿莫斯微皺着眉頭,甩了甩左胳膊,疑惑不解的問道:“你長得這麼瘦小,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別人不知道謝軍剛纔那一拳的威力,但阿莫斯身爲當事人,心裡卻比誰都清楚。剛纔他只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被一根鋼筋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力道十分的剛猛,要不是他忍耐力比較好,只怕剛纔就要忍不住痛呼出聲了。
謝軍不答反問道:“誰告訴你長得壯的人就一定比長得瘦弱的人更有力氣的?”
阿莫斯聽得滿臉疑惑:“長得壯的人當然更有力氣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謝軍呵呵一笑:“一時半會我也不好跟你理論,你要是還想繼續比劃,那就放馬過來吧。”
阿莫斯不再多言,這一次他選擇用雙腿去踢謝軍。在阿莫斯看來,人的腿要比雙手更加有力氣,並且這屬於遠攻,只要不讓謝軍有機會靠近自己,自己就不用在乎他的拳頭了。
想法雖然很好,但現實卻往往並不按照人們的意志發展。當阿莫斯凌空一腳飛踢向謝軍的時候,謝軍的雙手交叉在一起,做了個格擋的架勢。
謝軍並不準備硬抗這一腳,他在雙方接觸的一剎那,身形猛地扭轉,用交叉的雙手把阿莫斯斜推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次謝軍的右拳在阿莫斯的小腿骨上擦了一下。
阿莫斯落地後一個翻滾,一時間居然沒能站起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腳的小腿骨,嘴角在微微的抽動着。
一看就知道阿莫斯很不好受,正在強忍疼痛。
圍觀的武裝人員看到這一幕後全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紛紛轉頭瞪大雙眼打量着謝軍。
他們有點想不明白:眼前這個長得很瘦弱的東方男人到底是怎麼擊中阿莫斯的?又是如何把阿莫斯打擊成這副模樣的?
謝軍聳了聳肩:“阿莫斯,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再比劃了,你我之間的差距太大,即便我贏了你,我也不會感到光彩的。”
阿莫斯倒也是個爽快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謝軍的對手,再打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丟臉,只見他微微點頭,站起身道:“你確實挺厲害,徒手格鬥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我願賭服輸,這把槍是你的了。”
阿莫斯說話間拿起自己的作爲賭注的左輪手槍遞給謝軍,謝軍笑着擺擺手:“這把槍你還是自己留着吧,即便你把它交給我,我也沒辦法把它隨身帶着坐飛機啊。”
槍械是不可能通過安檢的,根本帶不上飛機。阿莫斯一想也對,他轉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坨坨遞了過去:“這是我上個月的薪水,你既然贏了,就應該獲得獎勵,還請你務必收下。”
這塊金坨坨只怕不下半斤重,黃金在全世界都屬於硬通貨,謝軍原本想推辭,但又擔心阿莫斯的面子會因此掛不住,權衡一番後,他最終還是點頭把金坨坨收下了。
收下金坨坨後,謝軍掏出了裝着雪茄的盒子遞給阿莫斯:“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這裡面還有兩根純正的哈瓦那雪茄,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把它收下吧。”
阿莫斯哈哈一笑,爽快的接過盒子。
他剛把盒子裝進口袋,不遠處的叢林裡忽然傳來幾聲槍響。
阿莫斯和謝軍對視一眼,隨即阿莫斯一揮手道:“走,咱們去把獵物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