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猥瑣導演被我激怒,端着酒杯就要走過來灌我。
我早就有所準備,從提包裡拿出防狼噴霧對着面前就是一陣亂噴。
“啊!”哀嚎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趁着他捂着眼睛,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杯,兜頭對着他潑了下去。
威士忌獨特的顏色在導演猥瑣的眉眼上劃過,帶出一個個細密的氣泡,就像是要洗乾淨他這張油膩的臉一樣。
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心臟的狂跳中卻帶着止不住地激動。
“藍安冉,你給我等着!”
我把威脅的聲音拋在腦後,摔門大步走了出去。這所會所的設計很獨特,每一個包廂和包廂之間都有隔板擋着,完全杜絕了人們會在走廊相遇的概率,很好的保護了每一個人的隱私性。
可這樣的設計也有一個最致命的壞處,那就是對不熟悉的人來說,太容易迷路了。當然,這個不熟悉這裡的人就是我。
我走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進來時候的門口,除了門口貼着的房間名稱,這裡的一切都一模一樣。
我覺得自己實在是走不出去了,便想找個人問一下,可我這一路上竟然連一個服務員也沒有碰到。
我正在發愁就聽到左手邊的包廂裡傳出喧鬧的聲音,聽聲音這裡面有男有女,應該很安全,於是我擡起手敲響了房門。
門很快從裡面推開,一個光頭***在門口,看到我他敏銳地看了一下我的身後,確認沒有別人之後才冷冷問我,“什麼事?”
我看着面前男人臉上的刀疤,心裡已經後悔自己莽撞的行爲,我怎麼忘了,這裡既然設計的這麼隱秘,那這裡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被看到。
不過事已至此,我只能冷靜,我看着面前的光頭男人目不斜視,“你好,我想請問一下出口在哪裡?”
“問路?”光頭男人不相信地上下打量着我,突然間他裂開嘴露出一個以爲深長的笑。
我心裡大喊一聲不好,剛準備轉身跑掉就被男人拎了進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手腳並用從男人的手裡掙脫出來,但房門已經在我的面前關上,並且落了鎖。
恐懼感順着脊背劃過我的心頭,我看着這屋裡嫋嫋的煙霧,還有沙發上男男女女享受的表情,就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吸毒!
我害怕地跑到一個角落裡,雙手抱緊自己,防備地看着這裡面的每一個人。
“你跑什麼?”光頭男人朝我走過來,像拎起一隻寵物一樣把我拎到了眼前,“好久沒有看到長得這麼白嫩的女人了,今個竟然撞到了我的懷裡,看來我強哥今晚要走運了。”
這時候一個空身穿着上衣的女人朝着光頭男人貼了過來,她的手臂水蛇一樣纏上男人的脖子,啞着嗓子問道,“強哥,有了新人就把我這個舊人給忘了。”
光頭男人很吃這一套的樣子,隨後就把我丟進了沙發裡,回手就摟住了那女人的腰肢。
我看着他們在我的面前親的難捨難分,手就偷偷地伸進了提包裡,這裡人這麼多,防狼噴霧肯定是不管用了。我摸到手機,剛要劃開屏幕,正在親吻的兩個人卻突然分開了。
“去一邊等着我,我先把這女人收了。”光頭男人鬆開懷裡的女人,奸笑着朝我走了過來。
我手上的動作頓時僵住,知道這個電話是打不出去了,此刻我只能盼着蕭雅能夠按照約定給那個人打電話,這樣我還有機會逃過一劫。
“你先別過來,這樣多沒意思,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爲了拖延時間,我只得出此下策。
光頭男人似是很有興趣,“沒想到你還挺配合,說吧,什麼遊戲。”
我眉頭一皺在腦子裡想過所有玩過的遊戲,這才發現我的人生真的很無趣,自從失憶以後我都沒有過社交活動,自然沒有玩過社交場合調節氣氛的遊戲。
“划拳……怎麼樣?”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這麼幾個字。
許是嘲笑我的無趣,光頭男人嘿嘿笑了起來,他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我,“好,就依你的。”
周圍的人也來了興趣,全都圍了過來,看着我們兩個划拳。
“那就開始?”我試探地問。
光頭男人卻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奸笑一聲,“美人,玩遊戲我依着你,不過這遊戲規則可要聽我的。”
“什麼規則?”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不過此刻的我別無選擇,能拖一會兒就多一分得救的機會。
“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怎麼樣?”
光頭男人說完,周圍的男女都笑了起來,就像一羣沒有腦子的妖魔鬼怪一樣,只知道尋求刺激。
“那三局兩勝。”我嚥了一口唾沫答應了下來。
反正我來的時候爲了保險起見,在身上套了好幾層,足夠拖到救兵趕來。
出拳的時候我故意想了很久才喊一二三,第一回合下來我竟然贏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對下一局多了一分信心。
“強哥脫衣服!”周圍的人跟着起鬨。
光頭男人也不猶豫,大手一抓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這屋裡很暖和,所以他本就穿着一件長袖,這麼一脫就露出了上半身。
我趕緊移開視線,卻還是看到了他身上的紋身。
“接着來,美人。”光頭男人擡起手臂向衆人展示着他的肌肉。
許是因爲緊張,我接下來三局全部輸掉,只得在衆人的口哨聲中脫掉了羽絨服。
我們有玩了一個回合,結果又是我輸,這一次我猶豫了,因爲我再脫掉毛衣就只剩下一個一件秋衣,要是下一局再輸了……
“啊!”
一雙大手趁着我愣神地時候伸了過來,一把就揪住了我的毛衣。光頭男人的力氣很大,直接就把我的毛衣撕壞後,在一衆笑聲中拽了下來。
我看着他們朝我投來的視線,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兔子,即將會這個虎視眈眈的狼狗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