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購物是讓女人開心的最好辦法,我買完這些東西回到房間的時候,果真就已經不覺得尷尬了。
三亞的陽光正好,周圍的美景如畫,再多的負面情緒也會被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沖淡。我回到臥室給自己擦好防曬霜,然後拿起手機果斷關機。
那些擾人心煩的東西就都待在手機裡吧,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可不能被那些煩心事左右了心情,管他什麼工作還是感情,這一刻沒有什麼比開心還重要。
想到這裡我走到了客廳裡,高慕寒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短袖,下面穿了那條淺綠色泳褲,本以爲像他這種氣質的人,穿着這樣一身衣服會很奇怪,現在看起來倒是格外的和諧。
我把手裡的遮陽帽戴到頭上,衝他綻開一個燦爛的笑,“走吧,高總一起下去走走。”
……
我們住的酒店離着海邊很近,沒一會兒我們就走到了海邊。
當我站在海灘上張開手臂的時候,強烈的海風侵襲着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舒服地喟嘆一聲,終於明白在房間裡看海是多麼的錯誤。
這裡的大海和柯夫人別墅外面的大海完全不用同,它們一個像是溫柔的姑娘,每一聲海浪都透着溫柔,另一個就像是身強力壯的青年,嘶吼着在你身邊跑過。
見多了洶涌的大海,再見到這溫柔的浪花,讓我有了另一番感受,我光着腳跑向了沙灘,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孩子似得,
因爲不是旅遊旺季,又是在工作日,沙灘上的人並不多,他們大都三三兩兩的坐着,倒是給了我很大的空間。
我跳躍着在沙灘上留下一個個腳印,任憑浪花衝擊着我的雙腳,只覺得內心無比暢快。
自我失憶以來,我就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就像是心裡堵着的棉花終於清了出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高慕寒就不緊不慢地在身後跟着我,我偶爾回頭就看到他把目光從我的身上移開,轉向蒼茫的大海。
我跑累了就坐在沙灘旁邊休息,高慕寒也在我的身側坐下,一向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溫和。
我看着他刀削般的側臉,總覺得他的心裡有很多故事。我又想起那位讓他魂牽夢縈的戀人,眼裡的光瞬間黯淡。
“高慕寒,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這個問題我已經憋在心裡很久了,問出來之後才發現也並沒有那麼難以啓齒。
聽到我的話,高慕寒偏頭看着我,他緊盯着我的眼睛,深邃的眸子裡洶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努力地想要從他的眸子裡分辨出情緒,他卻移開了視線,輕啓薄脣說道,“你的問題可真多。”
“你的秘密也不少。”我不滿地回懟他,悶聲不再看他。
許是因爲在海邊的原因,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已是夕陽西下,我看着太陽一點一點的從海平面落下,心裡竟然有一絲不捨。
雖然知道日落月升是自然規律,但人就是這個樣子,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忍不住的深陷泥潭,就像我……對高慕寒一樣。
隨着夜幕的降臨海灘上點起了幾堆篝火,年輕的男女們圍着篝火說說笑笑,撲鼻的烤肉味刺激着我的鼻腔,讓我的肚子又開始抗議。
“我們要不要去吃燒烤?”我期待地看着高慕寒。
“不健康。”他微微皺眉。
我:……
最終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高慕寒同意陪着我去買燒烤,不過前提是不能和那些人一起吃,要帶回到房間。
他已經做出了讓步,我也不能得寸進尺,便買了一堆烤串,外加一提啤酒,這才依依不捨地告別沙灘。
我們帶着東西回到房間,我就立刻盤腿坐在地毯上,迫不及待地大吃起來,“你真的不嘗一下嗎,真的挺好吃的。”
高慕寒靜靜地看着我,終究還是伸出了修長的手,我趕緊雙手奉上一跟烤串,期待地看着他。
他的動作十分優雅,微微張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學着我的樣子把肉從竹籤上扯下來,明明是一樣的動作,他卻看起來就像是吃西餐一樣。
我看着他的喉結上下一動,便不由地嚥了一下口水,目光癡癡地看着他,心裡感嘆着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明明一樣生而爲人,有些人的魅力怎麼就這麼大?
我正在發呆,高慕寒卻突然擡手敲了我的腦袋,我吃痛的看着他,“你幹嘛,打我做什麼?”
“敲醒你,免得你流口水。”他戲謔地看着我,拿起啤酒抿了一口。
“我纔沒有。”我趕緊反駁,手指卻下意識地劃過下巴,還好我還保持着最後的理智,沒有做出流口水這樣栽面子的事。
“你買這麼多啤酒,喝的完?”高慕寒拿起一瓶啤酒倒滿了我的杯子,一臉懷疑的看着我。
開玩笑呢,雖然我不能喝白酒,但啤酒可是不在話下的。
“怎麼喝不完,你不會是怕自己喝醉了,故意激我的吧?”我端起酒杯把裡面的啤酒一飲而盡,挑釁地對着高慕寒舔了舔嘴脣。
許是酒精上頭,又或是蓄謀已久,我真的很想把高慕寒灌醉,人們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倒要看看他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我給他的酒杯倒滿,遞到了他的面前,“我都喝了,高總怎麼着也意思一下吧?”
高慕寒輕輕勾脣,就着我的手就把那杯啤酒喝了。
很好!我點點頭,就這麼一杯一杯的和他喝了起來。喝到最後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看到茶几上都是空空的酒瓶,似乎……每一個酒瓶都是重疊着的。
“繼續喝,我今天一定能……把你灌醉!”我含糊不清地把手裡的杯子湊到高慕寒的嘴邊,也不清楚裡面到底有沒有酒。
“你喝醉了。”高慕寒的聲音低沉動聽,就像是山間的古鐘一樣,震得我心裡一顫一顫的。
“我纔沒醉,明明是你喝醉了。”我迷濛着雙眼想要推開他,腳下卻沒站穩,朝着他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