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只覺得身後的胸膛溫暖厚實,讓我無比的踏實,連夢裡都是甜甜的。
接下來的日子就變得無比忙碌,訂婚禮的日子,製作請帖什麼的。雖然高慕寒說不讓我擔心,讓我安心的等着做新娘,但我還是忍不住地參與進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畢竟是自己的婚禮,我哪裡做得到乾等着。
許是因爲忙碌的原因,時間過得尤其快,轉眼間就到了婚禮的當天。
我五點多就被蕭雅從被窩裡拽了起來,雖然是補辦婚禮,但一切的程序都按照正常的程序。
結婚的前一天我去了一趟醫院,把這一切都告訴了爸爸,因爲怕他受刺激,我前些日子經歷的一切都沒有告訴他,所以他一直都認爲我和高慕寒在一起。
“這回我終於可以放心了,等到了九泉之下也能給你媽一個交代。”
“爸!”我佯裝生氣地扁着嘴巴,“什麼九泉之下,這麼不吉利。”
“好好好,爸爸不說了。”
因爲爸爸身體的原因,醫生不建議他出院,尤其是這樣的大喜事,怕他太激動了,再出什麼意外。
可是爸爸堅持要送我出嫁,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勸動他,“爸,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的事情比你的身體還重要,您就別讓我爲難了好不好?”
爸爸猶豫了好長的時間,才勉強地點點頭。
……
轉眼就到了婚禮的那天,我花了一個小時終於畫好了新娘裝,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差點沒有認出來。
一身白色及地的長長婚紗,層層疊疊的高級蕾絲緊貼着我的腰身,趁的我的妝容精緻又端莊。
“天啊,這也太美了吧。”蕭雅看着我眼裡是藏不住地豔羨,“怪不得人家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竟然真的是這樣!”
“那你就早點和柯大哥結婚,早日穿上婚紗。”我笑着打趣她,換來她一個羞澀的白眼。
“好了,我們快上車,婚車已經到了。”因爲我提前一天回到了以前的家,所以需要婚車來接我。
來接我的轎車都是清一色的保時捷,一長排停在路邊,看起來奢華又不高調,惹得蕭雅又是感嘆一番,“不愧是萬惡的資本家,出手果然闊綽。”
“話說你的片酬那麼高,也算得上萬惡的資本家了好吧。”我沒忍住地接了一句。
車子在高速上快速行駛,到達婚禮現場的時候剛好是我們約定好的時間。
隨着緩緩地鋼琴曲,我走上了紅毯,而紅毯的那頭,站着一身白色西裝的高慕寒。他挺拔地站在嘴高處的臺子上,目光輕柔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這場婚禮對我們來說有多重要,這不僅是高慕寒給我的交代,也是在所有的親戚朋友面前宣告着我的地位。
過來今天,我就是所有人心裡名正言順的高太太了。
細跟的高跟鞋踩着紅毯,每走一步我的心都跟着揪一下,緊張地我一手心的汗。腳下這不長的路,就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我走到了高慕寒的面前,他衝我伸出手,矜貴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一直傳到眼睛裡,讓他的眼眸燦若星辰一般。
“你終於來了,我的新娘。”
我也衝他笑,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裡,和他一起走到最前面的臺子上。
穿着黑色神父裝的牧師翻開桌子上的書,念出那**的誓詞,“新娘蘭顯然,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高慕寒先生爲妻,一輩子不離不棄,無論是逆境或是順景,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你都將永遠愛着他,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遠嗎?”
我擡頭看着高慕寒眸色深深的眼睛,心裡的歡喜像是氣泡一般一串串升騰起來。這一刻我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滿座的賓客和鋪天蓋地的紅色玫瑰花都成了陪襯。
我終於要說出這句話了嗎?
“我願意。”我哽咽着說出這句話,忍了好久的眼淚刷一下落了下來。
“傻瓜。”高慕寒擡手擦掉我臉上的眼淚,把我的手拿了起來,認真地給我戴上了戒指。
“恭喜你,高太太。”他低低說出這句話,健碩的身影朝我靠近,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嘴角。
隨着場下賓客的歡呼聲,我們的結婚儀式正式結束,接下來就是敬酒的環節。
按照流程我和高慕寒去後面的屋子裡換成了一套紅色的古代婚服,紅色的漢服趁的我臉色更加紅潤,倒是比穿着婚紗還像一位新娘子。
我的第一杯酒肯定是要敬給高夫人,擡起酒杯的時候我始終觀察着高夫人的臉色,發現她的臉上雖然沒有笑意,但至少也沒有別的情緒。
她就這麼淡淡地看着我們,把我敬過去的酒全部喝掉,讓外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是我心裡卻清楚,她還是不喜歡我,因爲她的眼神全程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的婚禮。
看來以後的日子我還是任重道遠。
敬過高夫人,我們就來到了柯伯母和柯大哥的面前。
柯伯母接過我手裡的酒雙目含淚,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放開。右邊柯大哥也神色動容,微紅着眼眶警告高慕寒,“你若是敢欺負我們家欣然,我柯氏定會對不客氣。”
高慕寒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優雅從容地開口,“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接下來就是一桌一桌的敬酒,婚禮上來了很多本市的顯貴,談笑宴晏間免不了把我誇獎一番,一圈下來雖然我酒沒有喝多少,但心裡卻有些飄飄然。
把賓客們送走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從早上到現在我一口飯都沒吃,此刻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不過幸好,賓客們已經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我們自家人。
“欣然你餓不餓,我都快要餓死了。”蕭雅順手才餐桌上拿起一個馬卡龍塞進嘴裡。
“我當然餓了。”我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要是早知道結個婚會這麼累,我纔不要補辦這個婚禮。
我邁着步子往高慕寒的方向走,想要問問他餓不餓,才走到他的身邊,就看到申成一臉慌張地從門口衝了進來。
“總裁,出事了。”
高慕寒的眉頭瞬間皺起,沉着聲音問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申成有些猶豫地看了我一眼,一咬牙還是如實報告,“我剛纔聽保安說一個穿着監獄服的人闖了進來,我在錄像上看到他是……”
“是誰?”我趕緊追問,心裡陰惻惻的閃過不好的預感。
“是趙允善。”申成吐出一個名字。
趙允善!此刻他的名字對我來說已經很陌生,但卻是我永遠也忘不掉的名字,若不是他我就不會經歷後來的波折!
“還不趕緊攔住他。”高慕寒衝着申成低吼一聲。
“保安們根本攔不住他,他跟瘋了似得,手裡還拿着刀。”申成焦急地說道,“他應該馬上走到了,還是讓各位夫人們趕緊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