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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冰玉來到炎月殿的時候,發現居然整個殿里居然是無人。
不由的心生狐疑,北炎月居住的地方怎麼會連一個婢女都沒有的呢?還有,這個時刻,她不在殿裡,會在哪呢?
無人能詢問北炎月的下落,南宮冰玉也只能是守在炎月殿的客廳裡,靜坐在那裡等待着北炎月的歸來。
南宮冰玉坐在那裡,也是安靜,不吭一聲,只是閉目養神,看似在休息,實則在思考着問題。
北炎月從後院回來的時候,發現前廳有人,沒有想到居然是南宮冰玉來了,見到她的時候,心下一驚,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而她身上那天受的傷也還是有疼痛的,這件事無人知道她是怎麼受得傷,因爲她是在自己的皇宮裡受傷的。
而且是被一個姑娘所傷的,那個姑娘就叫紫雲,那天與南宮冰玉談完話後,她正準備離去的時候發現青竹園裡會有莫明的襲客,於是也不假思索伸手就想抓住那個陌生的人。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姑娘的身手並不差,相反與她比起來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高手之間的相鬥,往往是三招就能見分曉!
所以,她在那位姑娘的手下只撐了兩招,一招是自己向她遞出去的匕首反過來把自己的腹部給刺傷了,而自己的掌心還被那姑娘一掌擊中!
那姑娘見把她打成重傷了,不敢停留太久,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青竹園,隨即就趁着黑夜而離開了。
自己若不是在回來炎月殿的時候遇上了出來散心的晴雨,怕是真的會喪命於王宮之中,怕是到時整個北冰國的王室中人又是一場混亂。
北炎月見到了南宮冰玉在那裡靜候,看得出來,若是自己不出現的話,以她的決定是不會離開的。而自己現在一身並不算太乾淨的衣服,還是先去換一套衣服再出來吧。
回到了自己的院居,換過一身乾爽的衣服,北炎月這才前去前廳見南宮冰玉。
移着蓮步來到了前廳,北炎月人未到,倒是一身飄香的先驚醒了南宮冰玉,南宮冰玉睜開雙眼,臉帶着笑意,戲謔道,“殿下,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你找我啊?”
“是啊,現在可是有事需要殿下去做呢。”南宮冰玉點了點頭,“不過,你這炎月殿爲什麼連一個婢女都沒有啊,服侍你的那些女官呢?”
北炎月聳聳肩,“這幾天是她們每年歸家的時間,我這殿中自然是無人的。”
南宮冰玉這才恍然,原來這殿中無人是這麼一回事呢,害得她還一度的以爲自己迷路了呢,要麼就是來到冷宮的地方了。
但是她在那門匾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確認了自己確實是沒有走錯,這兒確實是炎月殿。
之後她再這殿裡四處的走走,甚至還起疑心的伸手摸了摸四處的茶几桌椅,看看灰塵如何。
發現也最多是幾天沒人打掃的程度罷了,也不知道這炎月殿是怎麼回事。這會聽到北炎月的解釋後,她也終於釋懷了。
“對了,我今日來是想和你商議一下攻打北冰城的事。”
北炎月聞言,點了點頭,“好,但是,我的意見就是,我們的商議還需要有兩個人的在場。”
南宮冰玉望着她,不知道爲什麼她要這般說。
北炎月解釋道,“第一個,自然是我母王;第二個就是我國的文武雙全的相國大人了。”
南宮冰玉低首想了想,“好!那現在方便嗎?”
北炎月只是猶豫了一下,爽快的說道:“要不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問問母王是否有時間接見你?”
“好,那我在這裡等你?還是我先回青竹園?”南宮冰玉詢問道。
“沒關係的,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吧,最多一盞茶的時間,我就回來了。”
南宮冰玉聽到北炎月的話後,不免失笑。
北炎月被她突然一笑,笑得她覺得莫明其妙,“你笑什麼呀?”
南宮冰玉瞥了她一眼,“一盞茶的功夫?要知道我在你這裡等的時間早就不止一盞茶的時間了,再說了,我難得來你這裡做客,可惜啊,別說是茶水了,連個人影我都看不見啊!要知道,來你這裡後,我還以爲我走進冷宮了呢!”
北炎月聽得南宮冰玉這般說,不由的好笑,“你呀!是不是大靖皇宮住得多了?居然還想着這裡有冷宮?”
“啊?你的意思是,北冰國沒有冷宮嗎?”
“真不好意思,還真的沒有。一般來說,犯了罪的男妃都會被逐出王宮,降爲平民的,而且永生不得進入王宮的,遣出宮的男妃永生不得再進入王宮的。”北炎月笑着解釋道。
“原來如此。”南宮冰玉點點頭,“好了,你快去看看女王陛下是否有空吧,我在這裡等着就是了。”
“好。”
北炎月離開後,南宮冰玉便不再坐在那裡了,起身四處觀看起這炎月殿,發現這炎月殿並不像大靖皇宮裡那般奢華美麗,相反,更像是那種大富人家居住的居室,簡樸而不失、精緻,主座的上方放着一副女神圖,南宮冰玉有些好奇的看着那女神圖,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面豔如桃,眼如銅玲,眉如柳葉,一頭及地的青絲浮空的。而她的雙手是捧着一顆七彩神石,整個人像是要飛昇仙際似的。
但是,唯一讓南宮冰玉覺得意外的正是這女神圖的不正常,那就是這女神圖,居然是人首蛇身。
看着那圖,南宮冰玉這個無神論者,想了許久這個女神是誰的時候,緩緩的笑了,“看來,這個時代並不是與自己那個時代完全脫節的,而是同時存的了?不然,女媧的神像怎麼會在這裡也會存在的呢?這未免也太牽扯了吧!”
望着那女媧之神圖,南宮冰玉面帶微笑,朝那圖彎了一個腰鞠禮。
且不說她信不信神,但是對於見到了的所謂的神圖,基於禮貌自己都是要向它們行禮的,不爲什麼,只是一個禮節,類似於就是在街上遇見了,點點頭,然後打聲招呼那般平凡。
這一回,在殿裡呆的時間並不長,北炎月便回來了。
北炎月一見她,未等南宮冰玉發問便說道,“不用問了,母王說此事讓我全權做主,我配合你就好了。而至於尋找相國大人商議的話,就交給我了。”
“哦?”
“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出宮,我們去相國府?”北炎月建議道。
南宮冰玉想了想,事情早一天解決也好,“好,走吧。”
於是,南宮冰玉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現北炎月兩個人縱馬出宮,前往王城外的相國府。
在她們快要靠近那相國府時,遠遠的目視便能看見門前立着兩隻石獅子,威風凜凜,大門前垂吊着兩盞大紅燈籠。
北炎月先行躍下馬兒,府大也大開,她將馬兒的繮繩放了,一腳就走了進去,大聲吆喝道:“相國大人!”
迎接她的並不是姜娥,而是相國府上的管家姑姑——荊姑。
荊姑人雖老,但是那一雙老眼卻並不昏花,對於本國殿下的服飾,她又豈會不認得,遠遠的看見北炎月的時候,趕緊行個正規的宮禮,“奴婢參見殿下,殿下吉祥!”
南宮冰玉隨後跟着北炎月進來,對於那個老婦人對北炎月的行禮,自然也是看得見了,北炎月沒有理會那荊姑,見她在行禮也不理會,未叫她起身,反倒是寒着一張臉,嬌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寒意直直逼人,更多的是冷若冰霜,對着跪在地上的荊姑,只是冷冷的問道,“相國大人呢?”
“回殿下的話,大人正在書房。殿下此番前來,要不奴婢去請大人出來迎接殿下,可好?”
“不必了!我進去書房尋她便是了!”北炎月橫了她一眼,指了指門外的馬兒,“那外面的兩匹馬是我的,小心的看好了!要是受了什麼傷,小心我要了你的腦袋!”
對於北炎月突然說的狠話,讓跪在地上的荊姑惶恐不安的低首連連應道:“是!奴婢定不敢輕待殿下那些馬!”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說完,北炎月冷哼一聲,牽起身邊的南宮冰玉轉身往裡面的走廊行去。
南宮冰玉見氣氛有些怪異,忍不住的回首看了看那個還在原地施着宮禮,一身的老骨頭也在那風中微微的顫抖着,那一個畫面看起來,異常的讓人覺得心涼。
她心中有些不忍,輕聲的向急步快走的北炎月詢問道,“炎月,你和她……”
北炎月臉色一寒,但卻未回答她的詢問,只是直帶着她往姜娥的書房走去。
不一會兒,經過一處石山的庭院,便能看見一處獨立的屋子,北炎月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平靜說道:“到了,走吧,我們進去了。至於我和她的事,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告訴你吧。對於她,要不是相國大人的求情,我定會將她賜予極刑,以儆效尤!”
南宮冰玉看着北炎月的有些顫抖的身子,胸口微微的起伏,知道現在的她心境定是不穩,也不再相問下去了,便點了點頭,“等哪天你想說的時候,再和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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