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地沒有聲息的“屍體”,黃清揚站在原地,不斷的喘着粗氣,他不斷的看着自己的染血的雙手,剛纔那一幕幕都好像是在夢境中一般,自己幾時變得如此暴虐的?蒲扇子的靈體早在黃清揚幹掉最後一個敵人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黃清揚的肉身。
“呼,都死了嗎?”。南宮飛賢一臉驚疑的看向黃清揚,剛纔那一場犀利的打鬥場面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蹲在一具“屍體”旁用手指搭了搭一人的脖頸,“這個還有氣,要怎麼處置?”
“不…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美)”此刻,在衆多“屍體”中,一具應該已經死透了的“屍體”突然動了起來,正是美利堅小隊的隊長,這名白人隊長,此刻滿身血污,從衆多“屍體”中翻滾出來,不斷的朝着後面退去,就像當初那位法蘭西小隊隊長那樣,他是真的害怕了,此刻的黃清揚在他看來不再是那個可以任意揉捏的亞裔人,而是一個魔鬼,隨時可以決斷自己生死的魔鬼。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英)”黃清揚突然轉頭看向白人隊長,“如果此刻我們身份對換的話,我猜你會毫不猶豫幹掉我吧?(英)”
“不…不會我保證…我保證…厲害這裡後,我會忘記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不要…不要殺我(美)”白人隊長一邊懇求着黃清揚一邊又向後退了數步,最後,實在是沒有了力氣,癱坐在原地,他居然漸漸的閉上了眼睛,似乎他在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老狼,你怎麼看?”黃清揚看了眼白人隊長,然後轉頭望向不遠處的與狼共舞,“這個傢伙對我們有沒有威脅?”
“我只是知道這個傢伙不玩遊戲,只是一個純粹的種族主義者罷了。”與狼共舞搖了搖頭,“你真的打算就這樣放了他?”
“唔,南宮,慕容,傲天,將那些還有氣的都幹掉吧”黃清揚最終還是對那些呼氣多過進氣的抹了下脖子,“乾淨點,當然聲音可以大一點,粗魯一點,我希望給我們的白人隊長留點念想。”
“變態”慕容雪啐了一口,但還是拿出了瑞士軍刀,用力刺進了一旁的英格蘭人的脾臟,讓那名英格蘭人不住的慘叫,然後隨即拔出染血的軍刀,看着那不斷飆射出來的血箭,差不多了就直接刺進對方的心房,算是幫助其解脫了。
對於世家子弟來說,殺個把人就跟玩兒似的。阿望和阿山更過分,連軍刀都省了,直接捏住別人的脖子用力一掰,那骨骼被用力掰斷的聲音不住的刺激着白人隊長,只見白人隊長那臉色不住的扭曲,每聽到那一聲聲慘叫,自己的眉頭都會擰緊,就好像那軍刀是刺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
“將刀上的指紋去掉後,將刀柄在這個白人的手裡過一下。”黃清揚拿出最後的幾瓶水,遞給了幾個人後,開始撿取腳邊的信號槍和信號彈,“一切準備好後,就將自己的揹包背起來,放完信號彈後,我們就裝作從這附近看到信號彈趕來的樣子。”
與狼共舞后背都被冷汗浸溼了,這個華夏人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他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在自己面前毫不隱瞞的表露出殺機和陰謀,他現在有點擔心,這個華夏人會不會突然暴走,就像剛纔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那幫將自己直接殺掉?
“老狼,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黃清揚笑問道,“你放心,我對你承諾過的,要戰也要在遊戲裡戰個高下。”
“我在想要不要再弄得逼真點。”說着與狼共舞的手裡出現了一把瑞士軍刀,這把是他自己的軍刀,一直沒有使用過,就跟嶄新的一般,突然,那把軍刀被與狼共舞用力刺進了自己的大腿裡,鮮血不住的從傷口裡涌出來,顯然這一刀插得很深,與狼共舞不住的呼氣,但是疼痛還是讓他整個前額都被冷汗浸溼了,“這樣,也許我可以少掉很多麻煩,不是嗎?”。
“唔,不錯,至此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敵人了。”黃清揚丟了一塊碎布過去,“都準備好了沒有?現在,都退到500米外,我要使用信號槍了。”
“謝謝。”與狼共舞撿起那一疊碎布,將大腿上的傷口扎進,喘了口粗氣朝着遠去的幾人擺了擺手,“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啾”黃清揚打響了信號槍,一抹紅光迅速射向天空,黃清揚接着講信號槍上的指紋擦拭乾淨,塞進了白人隊長的手裡,“我猜你是一個聰明人,是不是?(英)”
白人隊長在接觸到信號槍柄的同時,他就知道自己活了下來,雖然他仍舊緊閉着雙眼,但還是用盡全力點了點頭。
黃清揚將自己一邊留下的撤離腳印去掉不久,遠方就響起了發動機的轟鳴聲,數架軍用運輸機漸漸出現在了遠方的天邊。
直到直升機羣降落,教官和一衆聯邦士兵先後跳下飛機。
即使是見過生死的聯邦士兵,見到如同修羅場般的營地,也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有沒有生還者?(英)”教官命令士兵們在屍體羣內尋找生還者,“十點鐘方向有一個,看似失血過多,迅速搶救(英)”
與狼共舞此刻因爲失血過多產生休克了,要不是黃清揚給他的碎布臨時包紮了傷口,現在他可能已經死了,原來那一刀割斷了大血管。白人隊長被從屍體堆裡找出來的時候,確實是一句話都沒有亂說,只是回答着教官例行問題。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了,短短兩天對他的心裡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一衆聯邦軍醫將與狼共舞和白人隊長分別帶上了兩架軍用直升機上,正當教官收到士兵們回報的結果,有點贊贊自喜的時候,突然,黃清揚等6人小隊出現在了數十米外,初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連續奔走了數個小時,被白人隊長髮射的信號彈吸引過來的。
“水…水…水”慕容雪一步一趔趄的走到一名聯邦士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不住的喊道。
“給他們水,看樣子這支支那小隊只是恰巧路過,運氣真不錯(英)”一名聯邦上校從直升機上下來,命令着一旁的士兵將身上攜帶的飲水交給六人,“如果這些傢伙早來一個小時,這裡起碼可以再多上六具屍體(英)”
“上校,要不要現在?(英)”教官很隱晦的用手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
“你想當着士兵們的面對這些支那人動手嗎?你有幾個腦袋承擔這件事的後果?(英)”上校擺了擺手道,“看樣子第一軍校的慣例要被打破了,就這個責任就夠你一陣忙碌了吧?(英)”
“可是,上校(英)”教官眼裡閃過一絲不甘,“難道就讓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活着離開?(英)”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英)”上校抽了一口煙,然後對着那些士兵揮手道,“將這些人都帶上飛機,看樣子,不會再有幸存者了(英)”
“上校,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英格蘭小隊和美利堅小隊居然發生了衝突。(英)”教官仍然不放棄道,“我希望可以對那兩名倖存的美利堅人做下筆錄,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賦予督戰不力的後果(英)”
“士兵,將上尉繳械,並且臨時關押在飛機上(英)”上校沒等教官說完,就拔出自己的佩槍命令道,“別浪費時間了,你我都清楚那些人不需要原因,只需要結果(英)”
數架軍用直升機在確認再沒有幸存者後,緩緩升空朝着第一軍校方向飛去。
此刻的黃清揚等人從軍醫的手裡獲得了大量的補給品,阿望一下子就幹掉了兩人份的慰問品,阿山則已經沉沉睡去了,南宮飛賢、皇甫傲天和慕容雪圍坐在黃清揚身邊人你來我往的以茶代酒,大塊朵盈着便當食物。
“會長,真有你的。”南宮飛賢不住的恭維道,“你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居然能夠想出那麼好的點子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該感謝與狼共舞,要不是他,我們此刻可能已經死了。”黃清揚不敢居功,“只是可惜,從今以後,我們便要在對立面上拼命了,這份情怕是找不到機會還給他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重生者,我一直以爲這樣的橋段只出現在YY小說裡。”慕容雪猛灌了幾口飲水道,“難怪當初初次遇到他的時候,他的身上總是能夠出現你的影子,原來他的運氣是借來的,你纔是個真正的逆天貨”
“這個事情,從此以後就爛在我們的肚子裡面吧。”黃清揚嘆了一口氣道,“這大概是唯一能夠報答他的地方。”
“既然他是重生者,那麼越往後遊戲內的信息他越清楚,我們必須要在此刻起開始鞏固我們聯盟的地位才行。”皇甫傲天算是有點腦子的人,他的話一出口,幾人不得不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