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三大流派
?沈全安陰惻惻的乾笑了兩聲,望着尚且不知情的葉寒,道:“事到如今,也該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然的話,等麻煩找上門,你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你會極爲不利……”
葉寒站在那裡,望着一臉陰沉的沈全安,心中有着一絲不詳的預感,總覺得沈全安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人,而且和神刀門之間還有着某種聯繫。
“我原名叫沈國全,後來才改名成爲沈全安,是你師父景國逸的同宗師兄。”沈全安緩緩的說道。
聽到景國逸的名字,葉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知道沈全安爲什麼會對他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他的雙臂環抱在胸前,問道:“你怎麼知道景國逸是我的師父?”
“神刀門的刀法非常的獨特,最大的特點就是速度。但是,除了速度之外,出刀和用刀的手法也很特別。昨天你做手術時,我看的仔仔細細,我與景國逸認識了幾十年,對他的手法相當熟悉。當時看到你做手術的樣子,就讓我聯想到了他。這種獨特的手法,除了神刀門的傳人,其他人是無論如何都使用不出那種刀法的。而且在我和景國逸分開之前,他尚未收過一個徒弟,突然冒出來一個手法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我就可以確定,你就是景國逸的傳人。”沈全安娓娓道來。
“那同宗師兄又是怎麼一回事?”葉寒又問道。
“景國逸可曾跟你講過,神刀門是華佗門下三大流派之一?”沈全安反問道。
葉寒點了點頭。
“一千八百多年前,有一個名爲華佗的神醫,他是外科的鼻祖、麻藥的發明者,中華醫術的傳承者。在他的有生之年,爲了能夠解除更多人的病痛,廣收徒衆,其中集大成者有三個人,一個是樊阿,一個是吳普,另一個則是李當之。此三人,是神醫華佗最爲出衆的徒弟,樊阿擅長針灸,吳普和李當之擅長藥理和製藥。三人所傳弟子都尊稱華佗爲祖師,隨着後來的演變,樊阿一派逐漸演變成現在的神針門,而吳普和李當之則演變成現在的神丹門。這就是華佗門下另外兩大流派的由來,而我,則是神針門的人。”沈全安緩緩的說道。
葉寒聽後,略微有些不解,問道:“不是說神刀門也是華佗門下流派嗎?爲什麼沒有神刀門的事情?”
“別急,你聽我慢慢說來。神刀門的由來並非是祖師爺華佗的嫡傳,而是做爲旁支存在。”
“這是什麼意思?”
沈全安道:“祖師爺華佗到了晚年時,將其畢生的醫學知識全部撰寫成書,命名爲《青囊真經》,這本經書堪稱祖師爺的經典之作,裡面更是包羅萬象,只要是祖師爺會的,無論技藝大小,都記載其中。樊阿、吳普、李當之所學的只不過是鍼灸和藥理而已,可祖師爺最爲重要的一門刀法卻並未被這三人學去,反而被記載在了《青囊真經》裡面。不過,這也不能說樊阿、吳普、李當之三人學不會祖師爺的獨特刀法,而是因爲祖師爺收這三位徒弟的時候,所掌握的刀法並不完善,無法得以傳授給他們。”
“那神刀門是怎麼來的?”葉寒追問道。
“祖師爺華佗之死,你可知道?”沈全安不答反問。
“不是說是被曹操害死的嗎?”葉寒回答道。
沈全安道:“不錯,祖師爺被曹操下令收進獄中,臨死前,擔心畢生所學無所傳承,便將《青囊真經》交給了一個獄卒,那個獄卒起初以爲是一本武學寶典,可後來才知道是醫學寶典。他對醫學並不感興趣,《青囊真經》中所記載的鍼灸、藥理等重要醫學知識都沒有學,而是單獨學習了《青囊真經》的後半部分,那就是祖師爺獨創的一套刀法。怪只怪,這套刀法太強,既可以做爲醫療之用,也可以殺人,那獄卒不懂其中道理,用那套刀法胡作非爲,接連殺死了好幾個仇人。後來,其妻子知道後,怕受到牽連,認爲罪魁禍首便是《青囊真經》,竟然一把火將《青囊真經》給焚燬了。幸好獄卒搶救及時,尚從火中撈出一半。再後來,獄卒因爲殺人罪而遭到斬首,卻將那半部《青囊真經》給了他兒子。”
聽到這裡,葉寒似乎想起了史書上的記載,雖然和沈全安說的有些出入,但事隔那麼多年,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只知道《青囊真經》確實只剩下半部了。
沈全安繼續說道:“他兒子聰明好學,看出真經的妙處,學習五禽戲、以及那套獨特的刀法,最後給人行醫治病,遊走江湖。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樊阿,兩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樊阿乃祖師爺華佗門下首席大弟子,對祖師爺當年用外科手術給人治病十分了解,見那少年刀法與祖師爺如出一轍,便將那少年看錯祖師爺的一個傳人,並悉心教授他醫學知識,最後這個少年便成爲了神刀門的第一個掌門人,與神針門、神丹門同屬華佗門下三大流派。”
葉寒聽完之後,便道:“照你這樣說,除了神刀門,還有神針門、神丹門兩個門派,但三個門派有着一個共同的祖師,所以是同宗,對嗎?”
沈全安笑道:“聰明。雖然祖師爺的《青囊真經》被焚燬了一半,但實際上,神刀門、神針門、神丹門都有一本秘要,三本秘要記載着三大流派的絕學,只要將三本秘要彙總起來,便可以組成祖師爺的《青囊真經》。所以,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三大流派千百年來,都相互爭奪不休,可卻從未有過一個人能夠成爲繼祖師爺之後的集大成者。即便是神針門的創始人樊阿,也不過才通曉神針門、神刀門的兩大絕技而已。三大流派本是同根同源,卻相互爭奪近千百年,最後弄得三大流派都人才凋零,直到幾十年前,我們三大流派纔在一個特定的條件下暫時放棄了仇恨,攜手合作,成爲了令人聞風喪膽的‘三國殺’。”
“三國殺?”葉寒不懂的問道。
“呵呵,你別誤會,此三國殺,並非是年輕人玩的桌遊三國殺,而是一種別稱。因爲我和另外兩個人的名字裡都有一個國字,所以纔會有如此由來。”
葉寒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這麼說來,我師父景國逸也是‘三國殺’之一?”
“不錯。”
葉寒追問道:“那另外一個人是誰?”
“華國安。”
“華國安是誰?”
沈全安道:“是東海市華氏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總裁。”
“華氏集團?”葉寒聽到這四個字後,頓時吃了一驚,急忙問道,“那華聘婷是華國安的什麼人?”
“華聘婷是華國安的孫女……”沈全安看到葉寒吃驚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你認識她?”
“見過一兩面。”
葉寒站在那裡,回想起了華聘婷來,心中暗暗的想道:“怪不得華聘婷一心要我去華氏集團工作,原來是別有用心。這麼看來,應該是衝着我的神刀秘要來的。”
忽然,他的心中一驚,望了一眼坐在長椅上的沈全安,心中暗想道:“姓沈的應該一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可是卻藏着不說,而且他又是神針門的人,那麼他故意收留我在這裡,豈不也是別有用心?”
沈全安見葉寒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目光犀利的他似乎看出了什麼,急忙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我收留你在這裡的目的何在,對嗎?”
葉寒被沈全安的話給點破了,也不必隱瞞,當即點了點頭,問道:“從一開始,報上名字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我是誰了,對嗎?”
沈全安也不否認,點了點頭,緩緩的道:“五年前,你的案子備受關注,整個醫界都應該很清楚。第一次見你的那天晚上,聽到你的名字後,我確實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但是我留你在我的診所,卻沒有任何的企圖。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一命,做爲答謝,讓你留在診所裡,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認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之前你已經說了,我們三大流派相互爭奪秘要長達千百年,你怎麼可能會對我沒有一點興趣呢?”
沈全安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對你怎麼樣,如果我想對你怎麼樣,我完全可以折磨你,向你索要神刀秘要。可是我有這樣做嗎?”
“鬼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樣的打算,也許你知道硬來我不會給你,你纔想先獲得我的信任,然後再來索要神刀秘要呢。”
“隨你怎麼說。我和景國逸是很好的朋友,他的離去我很傷心,你做爲他唯一的傳人,我只是想幫助你,保護你。第一次見面時,你我之間的對話給了我深深的啓發,中醫之間的門戶之見確實害人匪淺,而且我也打算將神針門的絕技一一傳授給你。並且,我也已經這麼做了。上次我將鬼門十三針不是盡數教給你了嗎?”
葉寒聽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教了他鬼門十三針,而且看樣子也並非是在撒謊。如果他真的想要奪取自己的神刀秘要,早就應該下手了,爲什麼還會等到現在,還故意告訴自己他是神針門的人。如果沈全安當自己是敵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他這麼多事情的。
此時此刻,葉寒的心裡動搖了,問道:“就算你是真的想幫我,那其中也一定會有什麼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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