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遇襲

046遇襲

?白色的保時捷911在花都街沈氏診所門口停下,葉寒便推開了車門,正準備下車的時候,卻聽見華聘婷嗲聲嗲氣的道:“怎麼?就這樣走了?”

葉寒回過頭,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好歹也在一起那麼久了,這才分開,總該來個吻別吧?”華聘婷嬉笑道。

話音一落,華聘婷便解開了安全帶,突然伸出了雙臂,摟着葉寒的脖子,撅起嘴脣便吻向了葉寒。

四片嘴脣緊緊的貼在一起,華聘婷溼滑柔軟的舌頭探入了葉寒的嘴裡,激情四射。

一吻過後,華聘婷便推開了葉寒,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你回去以後好好考慮考慮吧,只要你願意加入華氏藥業集團,不但可以利用你所學的醫術來償還你妹妹的高額醫療費用,還可以每天都享受到我爲你準備的特別服務哦……”

妖精!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葉寒心中如是的想。

葉寒保持着沉默,被華聘婷吻別之後,便下了車。

保時捷緩緩離開,華聘婷透過車窗,向着葉寒打了一個飛吻。

葉寒目視着保時捷離開,之後轉身走向診所,蹲下身子掏出鑰匙準備打開診所的捲簾門。

診所對面的一條漆黑小巷子裡,幾個黑影蠢蠢欲動,幾雙充滿邪惡的眼睛正在緊緊的盯着葉寒。

“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識。”

話音一落,幾個黑影迅速的從漆黑的小巷子裡衝了出來,朝着正在打開卷簾門的葉寒而去。

爲首一人,大約二十多歲,身形十分的彪悍,留着絡腮鬍子,眼睛裡冒出無比的兇光,手中拎着一把短刀,寒光閃閃的。

“嘩啦”一聲,葉寒拉開了捲簾門,正準備打開裡面的那道玻璃門,眼睛忽然看到映在玻璃門上的影像,一個滿臉猙獰的漢子舉着一把短刀朝着他的頭顱劈砍了下來,身後還有另外幾個拎着短刀的青年。

葉寒瞳孔放大,裝作渾然不知,繼續打開那道玻璃門,等到短刀快要落下來時,他身體突然向右邊一側,那個人一刀劈空。而葉寒的拳頭已經揮出,朝着那個人的面門上打去。

“砰”的一拳,葉寒直接將那個人打的鮮血直流,緊接着,擡起腳便朝那人小腿迎面骨狠狠的踢去,最先襲擊葉寒的那個人立刻倒在地上蜷縮在一起,捂着受傷的地方大聲喊叫着。

另外幾個人也衝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大哥被葉寒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怒氣沖天,揮刀便朝葉寒砍了過去。

葉寒處變不驚,不但沒有感到一點害怕,反而朝着那幾個人手中握着短刀的人衝了過去。他的身體如同泥鰍一般躲避着敵人的攻擊,握緊的雙拳卻見縫插針,接二連三的擊打出去,所攻擊的都是人體要害部位,基本上一拳下去,那些人便立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短暫的幾秒鐘過後,葉寒站着那裡,看到躺在地上一陣哀嚎的五個人,便冷笑道:“憑你們幾個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砍人?”

五個人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捂着腿,有的則是捂着胸口,身上的疼痛實在難以忍受,一直在哀嚎着。

葉寒打量了一下這五個人,與一般街面上的混混差不多,他與這些人無冤無仇,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都別叫了,告訴我,誰讓你們來的?”葉寒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盯着他們。

其中四個人都看了一眼那個鼻孔流血的絡腮鬍子,葉寒看出了門道,直接朝那個絡腮鬍子走了過去。

絡腮鬍子對葉寒已經有了點懼意,見葉寒朝他走了過來,伸手便想去拿在他面前的那把短刀,沒想到手剛伸過去,還沒有抓住短刀,便已經被葉寒的腳踩着了,疼得他哇哇亂叫。

“還想拿刀?我看你不見棺材不掉淚!”葉寒用力的踩了一下絡腮鬍子的手,踩的都破皮了。

“疼……疼……大哥饒命啊,大哥饒命啊,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絡腮鬍子急忙求饒道。

“還有下次?”

“不不不……沒有下次了,大哥饒命啊!”

葉寒見這絡腮鬍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胳膊上還有着一條龍做紋身,看起來像是個狠角色,沒想到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鬆開了踩着絡腮鬍子的手,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絡腮鬍子,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咱們之間應該沒什麼仇恨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是受人指使的,那人給了我三千塊錢,讓我在這裡襲擊你,說給你一個教訓!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果然如此,那個人叫什麼?”葉寒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我和幾個兄弟在一起喝酒,他主動找上我們的,然後就一直隱藏在對面的那個巷子裡,等你出現的時候,就從背後襲擊你……”

“對面的巷子?”葉寒急忙扭頭朝路對面那個漆黑的巷子裡看去,急忙跑了過去。

他來到那個巷子裡,除了發現一地的菸頭,連個鬼影都沒看見,更別說是人了。看來想要襲擊他的人一直等在這裡,看到情況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回過頭,看見那幾個襲擊他的人想走,便又急忙跑了回來,大喝道:“都給我站住!”

五個人聽到葉寒的一聲大喝,立刻站住了腳,不敢再動彈,然後哭喪着臉,聚攏在一起,對葉寒也十分的害怕。

領頭的那個絡腮鬍子急忙說道:“大哥,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混口飯吃。現在又被你打成這樣,少說也要躺個三五天的,爲這三千塊錢,真他媽的不值!”

葉寒道:“你們想走也可以,只要告訴我找你來襲擊我的人長什麼樣子就可以了。”

“額……那個人年紀和比我要大許多,留着中分頭,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身材嘛……有點偏胖,也不怎麼高……”絡腮鬍子一邊回憶,一邊描述道。

葉寒在腦海中搜索着這個人的模樣,很快,一個人的模樣便浮現在了他的眼簾,心中暗道:“聽他這樣描述,應該是鮑遠不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敢買兇……”

“如果再見到他,你能認出來嗎?”葉寒問道。

“能,一定能,那傢伙很好認,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絡腮鬍子斬釘截鐵的道。

葉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絡腮鬍子他們五個人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身上還紫一塊青一塊的,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哥話,我叫馬明遠。”絡腮鬍子回答道。

“馬兄弟,那個人給你錢讓你襲擊我,而你卻被我打成這樣,心中一定會很有氣吧?”葉寒一邊說着,一邊在心中盤算着。

“那肯定,如果讓我遇到這個傢伙,我一定讓他吃一頓大餐!”

“那麼你們幾個就跟我進來吧,我把你們身上的傷給治治……”葉寒說完,便打開了玻璃門,走進了診所。

“不……不用了吧……我們幾個自己回去……”馬明遠搞不懂葉寒心裡是怎麼想的,也擔心葉寒會報復他們,緊張的道。

“少廢話!都給我進來!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還有,把刀也一起拿進來!”葉寒突然轉身怒吼道。

馬明遠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無奈的走進了診所,心中都有所畏懼。

葉寒拿出了跌打酒,讓馬明遠等五個人都坐下來,然後他親自爲他們擦跌打酒。

馬明遠等五個人不明白葉寒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又不敢開口說話。

等到葉寒忙完之後,便開口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寒,今年二十九歲,陝西人,坐了五年牢,剛從牢裡放出來沒有多久……”

此話一出,馬明遠等人都吃了一驚,也都對葉寒更加害怕了。

葉寒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在這樣的一座城市裡,沒有幾個好朋友,好兄弟,恐怕寸步難行。我想和你們交個朋友,以後大家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互相幫忙。”

馬明遠等人聽完這句話,心中便放心了許多,原來葉寒是想和他們交朋友。衆人向來以馬明遠馬首是瞻的,目光都看了看馬明遠,讓馬明遠替他們拿主意。

“額……交朋友沒什麼問題,不過像我們這樣的小混混,怎麼能跟大哥比呢?如果大哥不嫌棄的話,我們幾個人以後就跟着大哥混了……”馬明遠道。

這正是葉寒所需要的,他現在一個在這座城市,確實有些孤單,而且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交幾個這樣的朋友,對他以後也會有幫助。最主要的是,他需要幾個跑腿的,這幾個人剛好很合適。

“那好吧,我的年紀都比你們大,你們要是真的願意跟着我的話,我也不會嫌棄。不過,以後要幹什麼事情,一定要先問過我。而且,你們這樣混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前途。只要你們真心的跟着我,我一定會給你們一條新的出路。”

馬明遠聽後,心裡舒暢了許多,急忙對其餘四個人說道:“叫大哥。”

幾個人於是異口同聲的朝葉寒叫道:“大哥……”

葉寒笑道:“好了,你們認識我了,現在也該你們自己介紹一下自己了,就從馬明遠開始。”

“我叫馬明遠,今年二十四,山東人,在一家汽車維修廠工作。”馬明遠自我介紹道。

緊接着,挨着馬明遠的那個染着黃毛的瘦子說道:“我叫王超,今年二十歲,河北人,在飯店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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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劉洋,今年十九歲,也是河北人,我和王超是一個村的,現在也在飯店打工。”挨着王超右手邊的身體消瘦的高個子說道。

“我叫鄭文舉,今年也是二十歲,山西人,和馬明遠在一起工作。”坐在馬明遠左手邊,膚色黝黑,留着短髮的男人說道。

聽到這四個人介紹完畢之後,葉寒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他們五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問道:“你呢?”

“我叫水若冰,今年十七歲,河南人,無業。”

葉寒聽後,不禁道:“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學纔對,怎麼會跑到了這裡?難道你把你父母都不管你嗎?”

水若冰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留着一頭長髮,眼睛裡還帶着一些天真,看上去一臉的稚嫩。他聽到葉寒問了之後,有些生氣的回答道:“我沒有父母!”

馬明遠心思最爲縝密,怕水若冰的話會引起葉寒的反感,急忙插話道:“大哥,你別介意,小冰有時候說話……”

“嗯,沒事,我能理解,畢竟他還是個孩子。”葉寒打斷了馬明遠的話,走到水若冰的身邊,蹲下身子,對水若冰道,“剛纔我出手的時候可能有點重,沒看清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會怪我吧?”

水若冰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

葉寒這才站起身子,對馬明遠、王超、劉洋、鄭文舉、水若冰五個人說道:“今天呢,大家就算認識了,以後誰要是敢欺負你們,你們就來告訴我,我幫你們出氣。不過,你們也要儘量不要去惹事,在這條街上,狠角色遍地都是。我只希望你們記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八個字。”

“是,大哥。”

“好了,也不早了,我給你們一人準備了一瓶跌打酒,你們拿回去自己擦。一會兒交換一下聯繫方式,你們就回去睡覺吧。明天晚上的時候,你們再來這裡,我有事讓你們做。”

於是,五個人人人拿着一瓶跌打酒,並且交換了一下聯繫方式,這才離開。

葉寒等他們離開之後,便關上了診所,自己洗洗刷刷的躺在牀上去睡覺。可是,腦海中卻始終出現妹妹躺在病牀上的畫面,以及那高額的債務,還有沈全安的事情,都讓他難以入睡。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他必須在心中進行一下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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