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到底怎麼了?本皇子命令你們,立即讓她清醒。”端木風在宣陽殿朝着爲牀上女人診治的太醫大吼着,來回度步轉悠,急的不得了。
“殿下,微臣上次便說,郡主受寒已侵骨,屬風溼,平日就要多加小心,若是傷風定會渾身疼痛,外加此刻高燒,更是加重了病疾,待微臣開幾副湯藥,好好爲郡主調理調理。”
太醫說完,端木風未理會,而是走到上官靈兒跟前,坐在她身邊,滿臉擔憂的看着,隨後說道:“用最好的藥材,把她的病給本皇子去幹淨了,否則本皇子拿你們一個個給她泄憤。”
“微臣遵命,微臣這就去。”太醫惶恐請退,臨回身還擦了擦額頭上汗,這五皇子可是最難伺候的。
屋中除了端木風與上官靈兒,便是一旁候着的小順子,他是真奇怪,殿下主子不是一直想着整治郡主的嗎?這是整治出感情來了?若是如此,那可是天大的喜事了。
端木風握着上官靈兒的手,眉心收的愈發緊,朝身後小順子喝道:“多拿幾張被子來,她的手冷死了,再把火爐燒旺些。”聽着吩咐,小順子立馬應道:“奴才這就去。”剛一轉身,端木風又道:“多搬幾個火爐來,快點。”
“是,殿下,奴才這就去搬。”
被子由宮女抱來,端木風一層又一層的給她蓋着,手不停的搓着她的手,擔憂的神色始終未消去。
紫竹見
主子一直未回去,急的火燒眉毛,像上次一樣,又找到端木安,只是此刻已是日暮黃昏,端木安也不敢再去請太子幫忙,上次這主意還是他找端木軒求救,端木軒給他出的,這次又去了,主意便是長平公主。
爲了不被拆穿,長平公主便讓端木安與紫竹先回了,一人擺架宣陽殿。
端木風親自喂上官靈兒喝下藥,見她漸漸的發了汗,頭上不再滾燙,臉也漸漸恢復了本色,纔算稍稍安心。
長平公主一進宣陽殿,小順子瞧見便要進來通報,卻被長平公主攔住,她都沒讓人通報,他急什麼?
殿內一片沉寂,長平公主連奴才都沒讓跟進來,獨自一人向裡走,愈發安靜,卻忽然在要進內室時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
“女人就是最麻煩最無知的動物,可你爲何不一樣?膽子比豬還大,又是個愛哭鬼,命也最大,所以,本皇子命令你,趕快給我醒過來,否則有你好看的。”端木風自言自語着,本還囂張的架勢,一下子沉了:“靈兒,你到底何時醒?我不修理你了還不成?本皇子敗給你了。”
聽着端木風的碎碎念,長平公主實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武功極好,敏感極強的端木風,也直到此刻才驚覺屋中第三人,剎那間怒目看去,卻立馬換了另一張驚訝又惱的表情。
“皇姐怎來了?”
長平公主聞聲又是一笑,打趣又戲弄的說道:“不來還不知,
咱們五皇子也會爲姑娘心神不寧了,一反常態的大不正常,靈兒叫的也是真親,可是要有喜事了?”
端木風臉上“嗖”的一片紅,他最惱的,也是最怕的,就是他這皇姐了,自小就把他摟在懷裡不鬆手,不爲下人知的還有呢,把他打扮的跟個女娃似的,他可是至今都難忘。
“皇姐大晚上來,就會爲看我笑話的?皇姐你是不是也該嫁人了?皇弟我要不也去求父皇給皇姐指個婚?”端木風沒好氣的說着,自牀邊起身,坐定茶桌前,若無其事的斟茶自飲。
長平公主也不甘示弱,一甩衣襬,坐定端木風對面,道:“說的是你,與本宮何干?倒是你,明個就要去普渡寺接母后了,今個還鬧了那麼一出,怎麼?打算徹夜守着,明個頂着圈黑眼去接母后?”
“誰說我要去普渡寺了?”端木風不以爲然,長平公主不置信的問道:“你不去?哪年不是你去接母后?今年怎的就不去了?”
端木風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而後又在眼睛裡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令長平公主讀不出他的意思,最後瞧了眼牀上人,問道:“可是爲了你口中的靈兒?”
“呵。”端木風短短一聲笑,口不對心的說道:“爲是爲她,可皇姐別想歪了,我是怕我走了幾日,她忘了疼,本皇子可是還沒修理夠呢!便宜了她,我牙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