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帶劍老道

一二六 帶劍老道

開大會之前先開小會,這是向來的慣例。

尤其是當主導者需要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定下之後的許多方針,要做出極大的改變時,若不先開一個小會,到時候大會失控,未免不美。至少要將自己的心腹都點到,指導他們到時候在大會的時候如何捧場。

張延旭請出幾個修士,與程鈞見過。那幾個修士都是道宮中的築基元師,向聽從張延旭的命令,但見程鈞修爲不高,身份不顯,雖然面上還算有禮,但也多少有些冷淡。程鈞也不奇怪,本來自己是後來者,不受重視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幾人客氣了幾句,商論了一下之後的事宜,說是商論,主要是張延旭在說,大家跟着聽。

佈置完畢,幾個修士起身告辭,程鈞剛要跟着出去,張延旭將他拉回來,道:“慢走,還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你要見過。”說着親自轉回內堂,迎出一個人來。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老道,張延旭神色罕有的恭敬,道:“帶劍師叔……”

那老道慢吞吞插口道:“既然上人已經突破,那麼直呼其名也可。”他說話聲音高亢,一句話聲音隱隱帶着金屬音,錚錚作響,如利劍龍吟。

程鈞一看那老道,就覺得他鋒芒畢露,如一柄出鞘的寶劍,就猜到一個人,心中一凜,聽到張延旭道:“帶劍師叔。”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這老道在後世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尤其是在張延旭開啓的亂世裡,很很的攪了一把。

不過,這老道和張延旭的關係顯然很親近,至少剛纔那幾個人雖說是張延旭心腹,程鈞沒看出來他們得知了張延旭晉級的消息。顯然張延旭對他們都有隱瞞,但這帶劍老道卻是一口叫出,雖然很可能是他自己看出來的,但至少表明張延旭沒有刻意瞞他。

那帶劍老道顯然是個姓格各色的人,明明說的是好話,聽起來也是刺耳之極。張延旭微微一笑,道:“帶劍師叔,你與我師尊同輩論交,師侄是您子侄輩,無論何時都是,難道師叔就不認小侄了麼?”

帶劍老道微微點頭,道:“那也罷了。這小輩是誰?”

程鈞行了一禮,道:“晚輩程鈞,見過帶劍師叔。”心中暗道:這老道半分人情世故也不懂得,難怪將來會惹出許多事來。

張延旭笑道:“這是附近鶴羽觀的程鈞小道友,小侄在這裡剿滅青龍觀頗得他相助。”

帶劍老道道:“怎麼,他給你帶路了嗎?”

此言一出,又是一陣尷尬,程鈞只得接口道:“正是,小侄久居此地,對山間道路熟悉些。”

帶劍老道嗯了一聲,不再看程鈞。他分明沒把程鈞看在眼裡,那也罷了,他畢竟也是一位真人,眼睛裡沒有比自己低的也尋常,只是張延旭既然介紹了程鈞,帶劍老道怎麼也該說一兩句嘉勉的話,如此倨傲,卻是掃了張延旭的臉面。

張延旭面上含笑,對程鈞打了個眼色,笑道:“師叔,小侄這一番在雲州施展手腳,全靠師叔了。”

帶劍老道嗯了一聲,道:“無妨,有什麼事情你開口,師叔替你盯着便是。”

程鈞心中好笑,心道:這老道好用得很吶。

張延旭道:“小侄要在雲州大幹一番,必然要說服幾個不聽話的人。只是他們雖然名義上是我屬下,後面總有牽三扯四的勢力,我若是發出一般命令還罷了,若是要動雲州幾處要害,怕是有人不服。”

帶劍老道道:“自從銘心道人離開之後,雲州道觀一系只有一個真人,還是老朽不堪的。你如今已經是這般修爲,誰能不服?”

張延旭道:“小侄雖然進入真人境界,但境界不穩,盲目外露怕是力有不逮。就算小侄真的進入精魂天地,畢竟也是晚輩,修爲更與師叔天差地遠,只有師叔出手,才能萬無一失。”

帶劍老道雖然神色木然,程鈞還是從他面上看出一絲得色,道:“罷了,有我在此,誰敢不服你,總叫他服了你。”

張延旭道:“多謝師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麻煩師叔,這個……”露出幾分赧然。

帶劍老道道:“怎麼啦?有什麼事情說。”

張延旭道:“雲州守觀那邊,還要師叔親自去一趟。我知道這般太過勞煩師叔,本來小侄就該自己去,可是我修爲低微,實力不足,師叔若不出手,小侄真是無可奈何了。”

帶劍老道道:“哼哼,雲州守觀嗎,我料他們不敢亂動,你要怎樣?”

張延旭道:“我請師叔將他們觀主和幾個長老穩住。我這邊滅了範道城的守觀,就給師叔發信,師叔即可動手將他們老幾位一起請來,到範道城聽訓。”

帶劍老道道:“嗯,那也不難。那雲州守觀的白尾老道也算一把好手,但年老體衰,傲慢糊塗,委實不像個樣子。白白佔了雲州這樣好的地方。”他說起別人傲慢糊塗,臉含不屑之色,彷彿自己着實的謙虛精明一般。

張延旭道:“白尾道人是不行啦,好好的雲州治理成這個樣子。修爲衰退的厲害,手下也沒有像樣的人才。他早就不適合做雲州守觀了,守觀應該有師叔這樣的人才做纔是正理。”

帶劍老道喜色更加分明,口中道:“雲州這地方雖然不錯,但是化外之地,遠離中樞,貧道真是看不上。”

張延旭笑道:“衆望所歸,有時候也只有勉爲其難了。”一面說一面前進幾步,道:“雲州守觀那邊至關重要,無論這次行事還是以後發展都託付師叔,懇請師叔萬勿推辭。”說着端正一禮。

帶劍老道板着臉道:“貧道本是勞碌命。拿信物來吧。”

等帶劍老道走了,張延旭轉過身來笑道:“我這位師叔脾氣比較直。他修煉的一向專心,修爲法力都是沒說的,只是略有些少和人交往,不過有的時候非他不可。”

程鈞笑了笑,道:“帶劍前輩姓子不是很可親可愛嗎?”

張延旭大笑道:“這個可愛用的很好。”又道,“雖然現在還不到時機,我想你應當先認識一下他,他還有個特殊身份,將來或許……這個不談,一會兒除了剛纔對其他人說的,你還要如此……”交代了幾句之後的安排。

程鈞點點頭,他的工作很簡單,無非就是敲敲邊鼓,再大的擔子他就是擔得起,張延旭也不會交給他,問道:“您不打算暴露自己的修爲嗎?”

張延旭道:“自然不能。我暴露修爲,自然誰也不敢不服。但他們身後都有人,我這邊修爲一旦暴露,三千里道門飛符,馬上道宮上下都會知道。我在道宮裡面可不是都是朋友,他們知道了,自然會馬上想出許多對策來,說不定我纔打下守觀,就有招數等着我。只要我不暴露,他們就知道一個築基修士就算打掉一個守觀,也不能全收攏雲州。到時候他們最多想點辦法等我回去給我添噁心,我就有了關鍵一擊的時間。”

程鈞點頭,這番剖析還像話,張延旭對帶劍老道解釋自己壓低修爲的原因可是哄孩兒一般。大概帶劍老道的姓子如此,只有這些話他還聽,再說下去只有壞事。

張延旭接着道:“雲州的守觀只有真人才坐得住,我想帶劍師叔是比較好的人選。他既可以做這個位子,又不會礙事。”他笑了笑,道,“你當了道城守觀的觀主,應當禮敬於他——有什麼事情想要辦,就叫他去辦好了,說服他總是很容易的。”

帶劍老道出了後堂,直接來到前廳,大喇喇往主位上一坐。

旁邊的幾個修士見了,都是連忙站起身,一起行禮道:“見過真人。”無論怎麼說,帶劍老道是貨真價實的真人,比所有人高一個層次,不管道宮中如何劃分派系,這實力明擺着,誰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有些修士更想,這老道在道宮中獨來獨往,和誰的關係也不好,這一次上面派他下來,只怕存了掣肘的心思,他雖然在道宮沒有職司權利,理論上還要聽張延旭調遣,但修爲在那裡擺着,只要有他在,張延旭做事就要存了顧忌。若能把他拉在自己這一邊,行事上就方便許多。因此有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就有一個人起身離開位子,坐到了帶劍老道身邊。

那人探身過去,道:“帶劍真人。”

帶劍老道目光向天,看也不看周圍,用鼻子嗯了一聲。

那人道:“晚輩趙凌,上次在道宮大宴上曾經拜見過您。”見帶劍老道還是不語,只得接着道:“家師劍昊真人向您問好。”

帶劍真人這才點頭道:“原來是劍昊的弟子。你師父身子最近好不好啊?”

那人笑道:“我師父好。師父曾說帶劍真人是道宮門下第一劍俠,晚輩一直想要向您討教,但總是沒有機會,如今可是能親近您了。”

帶劍真人露出一絲笑容,道:“哦?老劍昊居然看得起我?他劍法也是不錯的,比我麼……也是不遑多讓。”

趙凌心中暗道:我聽說這老貨是道宮所有真人當中最好對付的,果然這老道吃捧,待我再多捧上他幾句,再詆譭張延旭幾句,看他怎麼說。說着道:“前輩,您看……”

話音未落,只聽金鐘三響,一人道:“張上人升座了。”一人緩緩的從後面走出來,一身青衣,丰神俊朗,正是張延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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