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慶瑞的心情十分地鬱悶,面對破門而入的警察,當時他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了,堂堂一個市長,如果被爆出這種醜聞,那麼肯定不可能再幹下去了。
當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關鍵是隨着警察進來的,還有電視臺的記者,攝像機正對着他。舒慶瑞趕緊低下頭去,雙手捧着臉,雖然整個身體都是**裸的,但是先要把臉遮住,其他地方反正大家都差不多,被曝光了也無所謂。
“不要照相!”舒慶瑞大聲道,一邊說着,他一邊背過身去,伸手拿起牀頭的手機,哆嗦着手撥通了譚鳴的電話,他是跟譚鳴一起來的,而且譚鳴也在隔壁的包間裡面,希望譚鳴能夠儘快將這個事情擺平,不然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當然,舒慶瑞在天都市也有一些關係,但是他不想動用這些關係,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以後真的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來了。
很快譚鳴就接了電話,他也是氣急敗壞,以前他經常來這鳳凰宮玩,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鳳凰宮的老闆在天都市裡面有很強的背景,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有人及時通風報信,今天晚上竟然被人打了突然襲擊。
剛開始譚鳴還認爲是有人故意針對自己,不過一想也不對,這種事情,對自己的影響並不是很大,隨便打個招呼,交點錢就沒事了,以後自己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那麼最有可能是針對跟自己一起來的舒慶瑞的,而有這個動機和能力的人,就只能是李南了,畢竟李南那傢伙在省裡面有關係,在天都也有一些狐朋狗友,說不定是他託人找的關係專門對付舒慶瑞的。
不過,在跟進來的警察瞭解了一下情況以後。譚鳴就知道這一次純屬是意外,這一次竟然是省廳直接組織的專項行動,據說是部裡面督辦的事情,也就只能怪自己倒黴了。
譚鳴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的朋友,同時也讓人關照隔壁的舒慶瑞。接到舒慶瑞的電話,他將自己的安排說了一下,同時安慰舒慶瑞不要擔心,這一次不會有太大的事情,只不過兩人運氣不好,撞上了而已。很快就會沒事的。
放下電話,舒慶瑞稍微鬆了一口氣,伸手扯過一張浴巾裹在身上,然後又用一張毛巾包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這樣才放心了,他對兩個警察道:“兩位兄弟,等會就有人打電話給你們,希望你們關照。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謝謝了啊。”
說實話這個時侯的舒慶瑞還是有些心慌的,說話也不像平時那麼有條有理了,當然在話中也是透露出自己有背景。同時只要他們不過分,到時候肯定會感謝他們的。
兩個警察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已經將人堵住了,至於最終怎麼處理。也不是他們做得了主的。
“請你配合我們,先把身份證拿出來。”一個警察客氣地道。
舒慶瑞心中十分地憋屈,他拿出身份證來。拿給了那個警察,道:“這位兄弟,希望你們能夠保證我的**啊。”
那警察皺了皺眉頭,從舒慶瑞的言辭他看得出來,這傢伙肯定是體制中的人,而且有一定身份地位,可是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並且被逮住了現行,他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這種優越感是哪裡來的。
一旁的攝像記者,很顯然對舒慶瑞的身份十分地感興趣,如果僅僅是一般的人,倒是沒有多大的新聞價值,如果能夠在這裡抓獲一兩個典型的話,那這個新聞價值就提高了很多。
所以他們的鏡頭總是對着舒慶瑞,雖然舒慶瑞的臉大部分都被遮住了,但是還是能夠看到小半張臉的,而且他的左邊肩部上面,有一條疤痕,那是他曾經做過一次手術後留下來的。
對於電視臺的攝像鏡頭,舒慶瑞十分地憤怒,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電視臺的鏡頭,但是像今天這種場合下面對鏡頭,還是第一次。只是有氣也不能發,如果真的把場面鬧僵了,他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幾位記者朋友,你們不要總是對着我拍攝嘛,我已經很配合警察的工作了,你們去別的房間看看嘛。”雖然舒慶瑞也認識電視臺的一個副臺長,但是他不想立即暴露出來,免得被人順藤摸瓜找到了自己,這個時侯他是非常地警惕的。
只不過這一次來採訪這個省廳統一行動的記者,有一個是省臺很有名聲的記者,叫做“大山”的,他之所以很有名,一方面是因爲他出了一些很有質量和影響力的系列報道,另外一個他很有傲氣,在臺裡面領導都對他十分地客氣。
這一次大山主動前來採訪這個案子,主要是平時覺得天都市像鳳凰宮這樣的娛樂場所太多了,影響很壞,他準備搞一個系列報道,正好這跟國家一些政策和方針是比較契合的。
大山當然沒有抗攝像機,他戴着一副眼鏡,一副探究的眼神在舒慶瑞的身上逡巡着,他感覺到這個舒慶瑞是一個有背景和身份的人,對於這樣道貌岸然的傢伙,他是最爲不屑的。這個時侯,大山早已經把暗拍的相機準備好了,他準備今天晚上重點跟蹤這條大魚。
“一個案子,不弄出一兩條大魚出來,完全失去了他的意義,這傢伙,聽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應該是體制中的人,而且級別不低,難道是這鳳凰宮的後臺老闆之一不成?
大山沉默不語,但是心中卻是已經開始構思着怎麼把這篇文章做好,等到舒慶瑞和那名爲他服務的女技師跟着兩個警察往外走的時候,大山則是繼續跟在一旁。
舒慶瑞這個時侯已經穿上了一副,還是用一張毛巾裹着臉,他已經穩定了心神,他還是相信譚鳴的,相信譚鳴能把這個事情搞定,今天晚上最多是虛驚一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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