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波指着遠處紅星廠的廠房對樑永勝道:“永勝,你來看,那裡就是紅星廠,如果能成爲這個廠的主人,那麼三山重工將真正成爲華夏重型機械行業的龍頭老大,我們在國際上的競爭力也將會大增,你知道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將三山重工做成一個真正國際化的大企業,能在世界五百強中佔據一席之地,爲我們華夏人爭一口氣,……所以這次對三山重工來說,也是一次機遇,一次挑戰。”。
樑永勝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向少波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紅星集團的情況的確很糟糕,但是如果換一種角度來想,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有利的,目前紅星市委市政府乃至江南省委省政府都對紅星重工集團的問題非常頭疼,紅星重工已經連續三年出現鉅額虧損,如果今年還不能扭虧爲盈就會被勒令退市,那紅星重工就真的完了……”。
“紅星重工有上十萬職工,如果紅星重工真的倒閉了,這上十萬工人就徹底斷了生活來源,如果鬧起來就是轟動全國的大事件了,所以說我們現在就是紅星重工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敢斷定他們一定會做出讓步的,這樣我們就能花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了,這樣做聽起來好像不太道德,是在趁人之危,但市場經濟就是這樣,強者生存,弱者淘汰,紅星重工就象一條奄奄一息的大鯨魚,如果我們能抓住機會,小魚吃大魚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發生的……”。
“其實現在國企最大的弊病就是行政干預太多,政府追求的是政績,你只要看看那個蔣省長的態度就知道了,而我們追求是利益,所以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裡,如果他們不能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隨時可以中止談判……”。
樑永勝擊掌大笑道:“向總,你可是真把這些政府官員看透了,我看你要是去從政也一定會成功,那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咬死條件不放鬆,能夠成功吞併紅星重工固然最好,就算不成功,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向少波搖了搖頭,感嘆道:“我當初就是從國企出來的,可以說是在政治上一竅不通,撞得頭破血流,但我現在慢慢明白了,在華夏國,企業家40的精力是用來研究政策和政府公關,只有20以上,並享有絕對的決策權,紅星重工完全併入三山重工,今後生產的產品也只能以三山重工的品牌銷售,政府今後不能再對重組後的新公司事務進行干涉。
二、政府爲三山重工擔保,提供二十個億的低息貸款,三山重工的品牌和渠道資源等無形資產在計算股本時也要評估進去,紅星重工的原有債務全部剝離,與新成立的公司無關。
三、三山重工可以有選擇性地接收原紅星重工部分職工,但是沒有硬性指標,紅星廠下崗職工的問題由紅星市政府負責解決。
向少波提出的這三個條件和省委書記石良交待的幾點原則完全相悖,顯然是紅星市政府無法接受的,蔣開放雖然對於這次和三山重工的談判十分心切,卻也不敢做主答應三山重工如此苛刻的條件,而向少波卻又不肯做出半點讓步,雙方提出的條件差距太大,簡直完全談不下去了。
蔣開放急得滿頭冒汗,不停地擦汗以掩飾自己的惶急,而向少波則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彷彿是在談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面無表情地瞟了蔣開放一眼,站了起來道:“蔣省長,你們再考慮考慮吧,老實說紅星重工已經完全是個爛攤子,我和紅星重工合作是冒了很大風險的,所以我提出的條件是不可能改變的……”,說着轉身就準備離開,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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