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準新娘和準新郎的請求
楚圓圓的婚禮超乎想象的盛大,安然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奢侈。
婚禮前一天,安然和司徒嘯風一下飛機,就看到了機場外停車場上,楚家派出的一排接機專車齊刷刷停在那裡,起碼不下二十輛奧迪A8停在那兒,成爲一道壯觀的風景線。
接機車直接將他們送到了L市最大的酒店,龍海大酒店。這家酒店已經被楚家包下,專門接待前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滿心以爲婚禮前是見不到新娘和新郎了,不料當天晚飯後,準新郎和準新娘就親自上門了。
司徒嘯風被方方拖到隔壁房間談話,楚圓圓則留下來跟安然說悄悄話。
“然姐姐,明天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楚圓圓一臉嚴肅說。
難得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安然自然是洗耳恭聽了。
“是這樣的,明天請你務必幫我照顧一個人,不要讓他喝醉,也不要讓他鬧事。”
“圓圓,你是不是太擡舉我了?這人是誰?你覺得我能夠做得到麼?”安然有些擔憂道。
“他叫周靜安,你放心,他很斯文的,力氣應該也不會很大。萬一你發現他喝多了,就想辦法帶他到客房休息,他的酒品很好,喝多了通常都只會埋頭睡覺的。”
“這種事你不覺得讓你嘯風哥哥來做更穩當麼?”
“嘯風哥哥明天還有他的任務,他肯定忙得半點兒時間都沒有。”
“那你哥哥呢?”
“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下飛機的時候,難道沒看到麼?明天會有很多重要的客人來,其中有許多都是惹不起的,如果沒有招待好,以後都是麻煩。”
“天哪!你們楚家嫁個女兒這麼誇張呀?”安然驚歎,同時對楚圓圓深表同情。
“那是,不然我怎麼那麼想要逃離楚家呢?不過話說回來,爺爺這次能夠格外開恩,准許我和方方結婚,已經完全超出我的預期了,不知道哥哥在爺爺面前替我說了多少情呢。”
“好吧,我反正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沒人會注意到我的,我就牢牢替你盯着你那個周靜安好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盯着他?難不成他是你的劈腿前男友?”安然八卦道。
“我去年十一跟他訂了婚,今年春節過後又退了婚的。他爲了我,求他爸幫了楚家一個大忙,又爲了我,主動跟我們楚家退婚,所以,我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楚圓圓咬着嘴脣說。
“好吧,我想我大概瞭解了。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任何事情的。”安然拉着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另一個房間裡,方方也是一臉嚴肅。
“團長,請你幫我一個忙。”
“說!”司徒嘯風做了方方兩年的團長,習慣性地就忍不住用了命令的語氣。
“明天的婚禮上,介紹新郎身份的時候,我大舅哥楚擎東說了,如果說我是荷花村承包魚塘的退伍軍人,肯定是有失楚家身份的,到時候圓圓會成爲這個圈子裡所有人的笑柄。開始我也想不通,不願意這麼做,但是考慮到圓圓,我覺得我也不能太過自私,既然我要娶她,就要讓她一輩子幸福,如果因爲我的身份,讓她在所有親戚朋友面前難堪,又怎麼能夠讓她幸福呢?所以,我同意了楚擎東的建議。”方方說這些話的時候,艱難到了極點,似乎每一句話都重重地砸在他自己的心窩上。
但他卻說得無比認真,不肯漏掉半句。
“什麼建議?”司徒嘯風問。
“他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嘯方集團的大股東兼總經理,而你則是嘯方集團的董事長,同時我們還是戰友。這個臨時組建的嘯方集團,已經在A市正式掛牌營業,雖然目前還是個空殼子,但遲早會越做越大的。”方方解釋道。
“什麼意思?”司徒嘯風幾乎有些憤怒了。
楚家這麼對待方方,的確是嚴重地傷害了他的自尊,但凡有點兒血性的男人,恐怕都難以忍受這種羞辱。
“意思是我和你合資創辦了嘯方集團,目前我們主營方向是地產及珠寶。楚家的賓客肯定有不少認識司徒老爺子,楚擎東想要借你爺爺的名聲,來給我長長臉。這樣,就算他們楚家的親朋好友會認爲圓圓有些低就了,卻也還不算太低。”方方終於艱難地說清楚了。
司徒嘯風沉吟不語,他也知道楚家不會輕易就答應把圓圓嫁給這個一文不名的警衛員,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想到,方方爲了迎娶楚圓圓,能夠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團長,我知道這個要求太過分,之前楚擎東曾說過,由他來勸說你答應。但是我不願意由他來說,我想親口求你。”方方低着頭一臉的難爲情。
司徒嘯風很瞭解他的這個警衛員,一直以來他都是那種羞澀靦腆的孩子,沒想到他現在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孩,竟然出脫成了一個能屈能伸、敢作敢當的真正的男子漢。
相形之下,他之前失明之後跟安然離婚這種做法,就顯得太沒有男人氣了。他以自己的方式在逃避,卻還冠冕堂皇地告訴自己說,他一切都是爲了安然好。
真正相愛的人,是應該以心換心的,易地而處,安然如果失明之後拋棄他,他會覺得幸福麼?
望着自己手下的小兵,他只覺得一陣陣慚愧。
“方方,我答應你。因爲我們是戰友,我和安然都把你當弟弟一樣看待的,更因爲,你的所作所爲,真的像一個男人,圓圓很有眼光,沒有錯過你這樣一個好男人,這是她一輩子的福氣。”司徒嘯風由衷誇讚道。
送走了方方和楚圓圓,司徒嘯風和安然回到他們的房間。
因爲是以夫妻的身份出席這個婚禮的,自然被安排到了同一間房裡。
司徒嘯風一進門,就心悅誠服地說:“安然,我錯了,真的,直到今天,看到方方爲圓圓所做的一切,我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我甚至於都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求得你的原諒。”
“你哪裡錯了?”安然淡笑。
“我不該懷疑寶寶不是我的,這是我的第一個錯誤;更不該在失明之後,以此爲藉口逼你離婚。安然,我真的做錯了。”司徒嘯風認真道。
“難得你今天這麼有誠意,我也不想假惺惺地說一句‘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吧。’。其實我們兩個能夠走到離婚的這一步,並非是因爲一時衝動,而是我們婚前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相互瞭解。如果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像所有戀愛的人那樣認認真真地交往,努力去了解對方,或許我們之間的許多誤會都不會發生,更不會因爲一時之氣就輕易簽下離婚協議。我們之間的問題早就存在,你失明我懷孕不過是一個導火索罷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機會,重新追求我。至於我會不會答應做你女朋友,甚至於嫁給你,我現在不能給你明確答案。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在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之前,不要再用一個丈夫的身份來干涉我的生活,否則,我回去之後就會從你家裡搬出去。”安然也一臉認真道。
這個回答雖然離司徒嘯風的滿意度還相去甚遠,但他從中聽出了一絲希望,那就是她允許他追求她。
好吧,雖然他對於追求女人並不在行,但他相信他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從一羣新兵蛋子裡面脫穎而出了。
上校這個軍銜,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當然,上校的女人,肯定也不是那麼好追的。
夜幕降臨,累了一天的兩個人躺在兩張牀上。
安然今天心情不錯,能夠親耳聽到他極富誠意的道歉着實不容易,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有進步了。不再只是一味地死纏爛打耍無賴,而是終於能夠認清自己的錯誤了。
她知道她一直愛着他,如果可以,她也想此刻躺在他的懷裡。
但是考慮到未來還有長長的幾十年,她實在不能就這樣輕易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他們需要更多的瞭解,更多的相互信任和包容,那纔是婚姻真正的含義。
心滿意足地想着,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司徒嘯風卻是輾轉難眠,小女人香甜的氣息,即使隔着一米多遠,也絲絲縷縷地滲入他的每一個毛孔,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嗅覺。
而嗅覺又一點點刺激他的大腦,最終將所有的刺激集中到了某個部位。
那裡再次擡頭,昂揚如一條餓龍。
“操!男人真TNND下半身動物麼?憑什麼小女人就能睡得那麼香,完全無視他這個魅力十足的型男的存在?真不公平!”他恨恨地罵着,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注視着小女人誘人的曲線,直到後半夜,才迷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