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睡袍,顯得裹在裡面的身體越發嬌小,好容易被冷水壓制下去的衝動再次叫囂起來。
“你,出去!”靠着僅存的理智司徒嘯風暗啞着嗓子說。
這聲音在安然聽來,就像是一片羽毛撩撥到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她只覺得渾身酥軟,剛纔夢中的場景不斷回放,那湛藍的湖水,那魅惑人心的微笑,都令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無視他的話,她邁步朝浴缸走過去,努力了好久都沒能夠到的懷抱,現在近在咫尺,她只想一下子撲進去。
下一秒,只聽撲通一聲,安然跳進了浴缸。
忽然而至的冰冷,令她渾身一哆嗦,大睡袍溼了水,立刻變得沉重起來,腳下一滑,她的身體狠狠砸在了司徒嘯風的胸口。
冰冷令她從迷夢中徹底清醒過來,安然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一下子窘迫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這是做什麼?投懷送抱?這麼無恥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她做得?
“對,對不起,我在做夢,噢不,是我,睡,睡糊塗了。”安然語無倫次低聲叫喊着。
但是這些話似乎根本沒有進到司徒嘯風的耳朵裡,所有的隱忍在這個美妙的身軀撲進他懷裡的一瞬間都宣告破產,而他的身體此刻正瘋狂地渴望着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胸膛裡。
伸出長臂輕輕一攬,將她的身體圈在懷裡,他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脣,舌頭長驅直入,瘋狂地在開始她的口中掠奪,似乎要吸乾她口腔中所有的汁液,那比花蜜更甜,比茉莉更香的液體,他有種怎麼吮吸都吸不夠的感覺,全身所有的感覺神經都集中在了這裡。
安然瞪着他,覺得他像一隻餓了許久的狼,他的眼睛裡放射出精光,幸好是黑色的,不然她會以爲這個正在掠奪的就是一隻狼。
被冷水清醒過來之後的她,明白自己應該儘快逃走,不然她的命運只能是被吃幹抹淨。
她用力想要將他推開,但是她的掙扎在他這裡根本不起作用,他們的力量懸殊實在太大,她只能乾瞪眼。
漸漸地,她的口中有電流慢慢向全身傳播,她的身子一點點變軟,之前夢中的場景再次浮現,那湖水以及湖水中笑得魅惑的身影,令她慢慢放棄了掙扎。大腦變得漸漸空濛,在她沒有意識到時,她已經開始回吻了。
安然不知道這一個吻究竟持續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時把她抱上了大牀。
印象中這個吻明明沒有中斷過,他究竟是怎麼做到一邊吻着她,一邊抱着她穿過走出浴池,最後倒在牀上的呢?她模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