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做好準備了嗎?”劉備詢問尹東。
“我且問你,歷史上曹操挾持漢帝多年,爲什麼終其一生,不願篡位?”劉備再問。
“現在,皇權至上,即使我們出兵擊敗了衆路諸侯,擁立皇帝,以強權推行新政,你認爲,不會有人亡政息的憂慮嗎?新上任的軍閥或者皇帝再借助強權,推翻你的新政,你認爲,我們有什麼辦法維護它?”劉備三問。
尹東沉思半晌,開口說:“按你的意思,雖然我青州軍力可以席捲天下,我們卻不得不忍氣吞聲,等待時機?時機,什麼時候是好時機,難道我們就這樣蹉跎下去?”
劉備嘆息道:“我一直希望,建立一種體制下的變革機制,讓今後的變革少流點血,讓我們的民族少受點苦難,結束我們兩百年一次動亂的輪迴。現在看來,連你也不能理解。也罷,再給我三年時間,我青州再訓練3萬強兵。在這三年裡,出雲、遼西、遼東、三韓四地,除了守衛士兵外,每地再訓練2萬士卒,幾大部族再出3萬新兵,借這十四萬士兵,我們開始征戰天下。”
“三年時間,恐怕來不及了”,尹東回答:“在我動身時,公孫瓚已開始整訓軍隊,準備南下冀州,這說明,袁紹開始謀奪冀州,一旦袁紹佔領冀州,你青州北面、西面(曹操)全是敵人,如何能夠安生?”
劉備一聲呻吟:“難道,我真的去不成大草原了。”
“不錯,張嫣兒、蔡文姬的災難,只是我們民族災難的一個折影,你不要把個人的災難凌駕於民族災難之上,當今,儘快統一北方,爲我們民族積蓄力量迎接亂世,是首要之責。民族的災難挽回了,個人怎會再受顛沛流離之苦呢?”
尹東緩了口氣,繼續補充說:“你現在跨越冀州,向於扶羅討要蔡文姬,於扶羅會給你嘛——兩可之間。若你拿下冀州,堵住於扶羅後路,再向於扶羅討要蔡文姬,他敢不給嘛?”
劉備豁然站起身來,道:“有道理,現在,我們只需解決一個障礙:劉虞。我軍佔領北方後,劉虞聲望最隆,只要他願意出頭,北方統領之職,想不給他都難。”
尹東惡狠狠地說:“你最近智力下降,是不是戀愛了,借刀殺人,還需要我教你嗎?”
“別,別,大教宗,你可是教化於民爲善的,怎能出如此兇惡之計呢?注意點身份。”劉備心情轉好,開着玩笑說。
尹東沒好氣的說:“別開玩笑了,公孫瓚既然要動手了,你趕快下動員令吧。”
劉備搖搖頭,道:“沒那麼快,公孫瓚進入冀州,與韓馥交戰,韓馥走投無路,讓冀州給袁紹,應該在明年秋季。公孫瓚與袁紹交戰初戰勝利,劉虞不滿公孫瓚不聽指揮,截扣公孫瓚軍糧,惹怒公孫瓚,公孫瓚接觸爲後顧之憂,斬殺劉虞,應該後年。第三年,袁紹公孫瓚相持不下,第四年,袁紹利用麴義反敗爲勝,節節推進。第五年,公孫瓚戰敗*。
第一年我們要動手,就是和出雲城的恩人公孫瓚搶奪冀州,第二年動手,仍然要揹負恩將仇報之名。最適合動手的機會是第四年,然而,要不讓袁紹在冀州站穩腳跟的話,最早也得第三年動手。根據正史,冀州雖然兵強,現在的人口不過六十萬,袁紹奪佔冀州,供養20萬大軍,我們拖死他,正好彰顯我們新政的優勢。”
“三年?三年不是難以忍受,就三年吧!我進來時,門外已聚集了很多人等候消息,既然決心已下,那就招呼他們進來,把你的決定告訴他們。”尹東建議。
“三年,整軍備武,我等掃平北方諸雄後,西迎漢帝還都。諸公,拜託了。”劉備向諸臣解釋完計劃後,端端正正地向臣下施禮。等諸臣下感激泣零的回禮後,劉備復拉着沮綬的手,鄭重地道:“子正,三年裡訓練五萬新軍,兩萬防守,三萬進攻,拜託了。”
沮綬撩起衣衫的下襬,跪坐在地上,叩首回答:“老臣鞠躬盡瘁,定不負主公所託。”
“昇平,政體改革,你與長文(陳羣)聯手,三年內必須準備好北伐西征的糧草。”
高堂隆、陳羣雙雙跪倒,堅定地答:“諾。”
大事已定,諸臣都面有喜色。青州轉守爲攻,若是隸定北方後,西迎皇帝還都,漢政還有希望。即使西進不成,也爲青州打下了與董卓並立,並取而代之的資本。如此,前途一片光明。
沮綬起身,道:“既然主公做出了三年準備,三年北伐西征的決定,那麼,曹孟德的勢力就要抑制。如今,曹孟德的使者戲志才已來連雲兩日,如何回話?望主公明示。”
明示?劉備看了看沮綬,心頭很不舒服——戲志纔來了兩天,沮綬怎麼不報告?
轉念一想,劉備心懷頓開:沮綬是不願曹操勢力過度膨脹,故此,瞞下了戲志纔來訪的消息。希望在大教宗尹東與劉備會面後,再作決定。從青州法理和政體來說,接待信使來訪,沮綬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沒什麼大事,自己不插手,也是對的。
“子正,我們與曹操簽訂的是《互市通商協議》,只要他願意採用青州契約法進行公平交易,承認合同法,承認青州商人的財產權,青州商戶自然願意前往兗州交易。民間的事,由民間自己解決,官府不易干涉太多。”
高堂隆急忙補充說:“與曹孟德交易,牽扯到新舊幣的兌換問題,曹孟德現在沒有青徐兩州新幣,所以,希望主公能允許他們用舊錢交易。”
“不可能”,劉備斷然否決道:“如何與商戶交易?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商戶願意,我個人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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