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孔天令來到這個婚紗工廠時,老闆陳煥發在坐在一張老樹根茶几前,已經泡好一壺茶,正等着他們。
“孔先生,瘳先生,坐,先喝一下茶。”陳煥發說。
孔天令覺得受寵若驚,因爲在開始的時候,陳煥發是不想複製黃小姐那邊的款式,現在陳煥發的表情依然很憂鬱,彷彿有什麼心事。
而在這個當下,他的老婆李菁卻不在辦公室,估計是下去車間忙活去了。
孔天令牽強的笑了一下,便坐到了那張老樹根茶几後面,跟陳煥發對着坐,然後說:“陳老闆真有雅興,我也是很喜歡喝茶的。”
陳煥發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這很好,有益健康啊,瘳先生,你也過來吧,不要客氣。”他也對瘳仔說。
瘳仔便坐了下來,說:“陳老闆可真好客。”
陳煥發便開始擺弄着他的茶具,湛起茶來。
孔天令看着他憂鬱的臉,想起了前幾天他們說起關於黃少芩的事,不禁想問一下眼前的陳煥發:“陳老闆,上幾天,你老婆說起,黃小姐,以前是你的女朋友,是嗎?”
陳煥發聽到孔天令提起這個,彷彿觸了電似的,很是感懷,也似乎不想提起,他說:“是!很久以前了。”
孔天令問:“究竟是怎麼的回事,你跟她分手了?對了,她現在結婚了沒有,就一個人做着婚紗工場嗎?”
陳煥發搖了搖頭,他說:“沒結婚吧,反正據我所知,她是未結婚,三十多歲的女人,唉。”
孔天令看着他的神情,禁不住問:“你覺得很愧疚嗎,很後悔嗎?”
陳煥發又一次的苦笑,他說:“是,愧疚,後悔,可那又有什麼用,事情已經是這樣,再多的愧疚和後悔,都無法彌補,曾經產生的傷害。”
孔天令說:“你是說,你傷害過她?你跟她的故事究竟是怎樣的?怎樣開始,怎樣結束,我真的很想知道。”
陳煥發說:“這個故事有點長,我只能簡短的說給你聽,我跟她是怎樣認識的?說來話長,那時候,我只有二十歲,她比我少一歲,我從家鄉來到這個城市打工,在服裝廠當工人,一個月才幾百塊錢,那時候的日子想起來真苦,就在服裝廠裡,我認識了同樣是工人的她,那時候,不懂得什麼是愛情,只是覺得跟她很談得來,也是同鄉,她對我很好,經常幫助我,我後來也投桃報李的幫助她,慢慢的感情就產生了。”
孔天令問:“然後呢,究竟發生什麼了?我越聽越有興趣。”
就在這時,李菁走了進來,她乾咳了兩下,然後問:“正在談什麼東西啊?”
陳煥發不再說下去,他對李菁說:“沒有,就跟孔先生他們喝個茶,聊一下茶道。”
李菁說:“反正你不要聊那個女人就行,我聽到她的名字就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