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裡,王枕洲和畢淑影一直沒叫菜,只是坐着,慢慢的等。
不一會,門口走進了一個人,戴着黑色的墨鏡,穿得很時尚莊重,圍着一條藍紅相間的真絲領巾。腰上斜挎着古馳皮包。
當她走到王枕洲和畢淑影的前面,停了下來。
這時,王枕洲才發現,戴着墨鏡站在他們身邊的就是程晴。他不禁驚呼起來,然後問:“程晴,原來是你啊。怎麼戴着墨鏡了?我們都認不出你來了。”
畢淑影也覺得很好笑,她說:“程晴,你怎麼戴着墨鏡呢,很酷的樣子。”
這時,程晴才把墨鏡摘下來,露出她憔悴落寞的神色。輕柔的說:“沒什麼,怕碰到不該碰到的人。”
王枕洲立刻站起來,幫她拉好一張椅子,然後讓她坐,口裡在說:“不會啦,程晴,我們不是這種小人,你也怕見到他,其實他也怕見到你。”
程晴坐下來,感嘆着說:“我不是怕見到他,而是不想見到他,怕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還有,不必要的糾纏。”
王枕洲這時才覺得剛纔說的那句話似乎直白了點,刺到了程晴的痛處,他說:“對不起,我說錯了。”
程晴卻笑了一下,她說:“沒什麼,這不是什麼錯不錯的,枕洲,就算你說錯一千句,我仍然覺得你好。”
王枕洲聽了後,便說:“但是,好像那個人只說錯了一句,卻讓你對他說分手,這是否對他殘忍了一點?”
程晴聽了後,鼻子似乎不舒服,她拿出了紙巾,抹了一下鼻子,還有眼睛。然後說:“不是因爲他說錯那句話的問題,而是,我真的覺得大家在一起不合適,不是我一時衝動的。”
說着說着,程晴竟哽咽起來。
這時王枕洲和畢淑影都慌亂起來,他們立刻問:“程晴,你怎麼了?”
畢淑影說:“枕洲,我們還是別說這些事,好嗎?我們這天是要請程晴吃飯的,你倒要弄哭她了,是嗎?”
王枕洲趕緊說:“對,對,可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順着口,好,我注意點,不說那個就是。”
說着,王枕洲給程晴的杯子沖水,又遞了紙巾給她。
過了兩分鐘後,程晴的情緒終於回覆過來,她笑了笑,然後說:“我沒什麼,大家開心點,好嗎,一起吃飯多開心啊。”
畢淑影也附和着說:“對,現在快點菜才行啊,都快餓得不行了。”她向遠處的服務員招了一下手,然後把菜單遞到了程晴的跟前。
程晴也不客氣,叫了自己喜歡吃的芝士炒西蘭花。他們各自點好了菜,然後便拉些新奇話題,漫無邊際的談起來。
這時,王枕洲才覺得一直放在大腿上的荔枝紅茶葉很沉重,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拿出手,或者這些茶葉一出手,又讓程晴的心情變差,他想着,照這個情形發展,或者真不應該送,他知道,程晴必定會認爲是孔天令送的,無論他怎麼的裝,怎麼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