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在小區裡一邊走,一邊思索,老婆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坐邱小蔓的車回來的?
他覺得,這樣的事情在其它人眼裡真不算什麼,但要讓她知道了,同樣會打翻醋瓶子般,說不定大發雷霆。
走到家門口,他心懷叵測的開了門。
陳淑然正不斷的從廚房端菜到餐桌上,見到他,只是淡淡的說:“回來了?剛好呢,飯菜剛做好,你快來幫忙啊,在那裡瞎呆幹嗎?”
孔天令立刻迴應:“嗯。”心裡暗自慶幸,似乎老婆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常,一切都和風細浪,估計是不知道剛纔邱小蔓的車來過小區附近。
他趕忙放下公文包,然後走到廚房,幫着端菜端碗。
不一會,他們倆對坐在餐桌前。
“吃吧,現在正熱着呢,自己盛湯。”陳淑然一邊舉起了筷子,一邊催促孔天令。
孔天令笑了一下,然後說:“行,老婆,我來給你盛吧,這些天來,讓你在家裡受寂寞了,是我的不對。”
陳淑然說:“這個我無所謂,但枕洲的事情,你真的幫不了他嗎?你得想想辦法。”
孔天令的臉一下子陰沉起來,他說:“我真的幫不了他,你要我怎麼樣?我只是一個小商人。”
陳淑然聽了後,停下了筷子,她說:“我沒心情吃了。”
孔天令說:“你怎麼就這樣着緊他。”
陳淑然未等他說完,就說:“他是你的好兄弟,他是這樣的一個好人,不值得你去救他嗎?”
孔天令說:“淑然,這事情,是法律上的問題,是我無能爲力的,但我深信一點,如果枕洲真沒有觸犯法律,他明天就會放出來,我也請你,相信這一點。”
陳淑然聽後,點了一下頭,雙眼裡溢出一點淚光。
孔天令說:“我們必須相信,相信法律,相信枕洲沒有犯錯。”
吃完飯後,陳淑然又勤懇地抹桌子,拖地。
當她把一切家務忙完,坐在沙發上,卻突然平靜的問:“你剛纔是怎樣回來的?”
孔天令聽這一問,不禁愕然,心想,莫非陳淑然看到了邱小蔓的車?但他還是心存一絲僥倖,只是含糊的說:“從小區門口,走路回來的。”
陳淑然又問:“那從公司到小區門口呢?你的奔馳車不是拿去修了嗎?”
孔天令說:“坐計程車回來的。”
陳淑然聽了後,笑了一下,她說:“我看到了。”
孔天令一聽,害怕起來,他連忙問:“看到什麼了?”
陳淑然說:“ 看到你從邱小蔓的車裡出來。”
孔天令聽後,內心一片空白,他在想,原來老婆一直知道,只是到現在才說,這下完了。
陳淑然說:“本來,她載你回來,無可厚非的事,但你卻說了謊,我真的不知道以後怎樣相信你,或者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
陳淑然說完,一臉的虛脫。
孔天令立刻蹲在她面前,連聲說:“淑然,你聽我解釋,我就是爲了避免引起誤會,爲了避免讓你吃醋,才編這樣的謊話,這是善意的謊話,不是嗎?”
陳淑然說:“ 我寧可誤會一下,寧可吃醋,也不想被騙,被忽悠,反正,我以後不會再相信你了。”
孔天令連忙上前扶她的手,說:“淑然,我真的是怕你。”
陳淑然推開了他:“你走開,不要碰我。”說完,走到了一邊。
孔天令連忙跟上去,可當靠近時,陳淑然立刻走到了另一邊。
孔天令幾次試圖靠近,陳淑然像躲貓貓一樣的閃開。
這時,孔天令才知道,老婆是真的生氣,要教訓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