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程晴的講述,孔天令問:“沒了嗎?”
程晴似乎還沉浸在當時的情景,還在傷感,聽到孔天令這麼冷冷的問,她說:“沒了,感人嗎?”
孔天令說:“感人,不過,我懷疑它的真實性,是你編的吧?”
程晴聽完後,似乎來了氣,她說:“什麼?什麼編啊?事實就是這樣,我還真編不出這麼感人的情景。”
孔天令又說:“那你在這個過程中,一直充當着這樣一個角色,是怎樣的感受?”
程晴說:“高興啊,還很有滿足感,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有生以來最有意義的事情。”
孔天令又問:“ 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嫉妒?”
程晴立刻說:“ 我沒有。”
孔天令說:“在當時的情景,王枕洲衆裡尋千百度的人,是你吧,可最後,你讓畢淑影代替了你,而你,只能在旁邊看着他們擁抱,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心理是不是-------”
孔天令生怕這樣說下去,又說了不該說的話,讓程晴一時來氣,從而又提出分手,造成難以彌補的後果,於是,沒有再說下去。
程晴似乎忍着氣,她暗暗的跟孔天令較勁,說:“說下去吧,繼續說下去------”
孔天令立刻話鋒一轉,然後說:“沒有,我剛纔只是想說,你是比枕洲還要偉大的人,一份真摯動人的愛情,被你挽救了。”
程晴聽了後,這才軟下來,她說;“這還差不多,你啊,早點睡吧,不然明天工作沒力氣了。”
孔天令說:“嗯,我明白的,你也早點睡吧。”
放下電話後,孔天令思潮起伏,他也爲畢淑影和王枕洲複合的事而高興。
但他卻在剛纔程晴跟他說那個故事的時候,明顯的聽出,程晴那份淡淡的哀傷。
儘管程晴說她完成了這件人生中最有意義的事,但她卻流露出,她有一份淺淺的遺憾,這是孔天令通過細緻的分析,歸納得出的。
儘管這種分析毫無理據。
第二天,孔天令又要與瘳仔,跟着他們的老闆杜利濟,前往附近的皮革批發市場,尋找那種拜卡士真皮。‘
杜利濟的手中有一小塊皮版,這是他昨天在顧鋼盛工廠那裡,向趙小姐索要得來的,如果顧鋼盛在場,或者就不會讓趙小姐給他這個皮版了。
他要拿着這個皮版,在皮革批發市場走上一轉,向每一家詢問,究竟能否供應這種真皮。
杜利濟滿懷希望的說:“我真不相信,這裡的兩千多個商家,沒有一個能提供這種真皮,我真不相信,就只有顧鋼盛,纔有技術生產這種真皮,我相信,在中國肯定有很多工廠能做到的。”
他們就這樣腳步匆匆,一家一家的走着,每到一個門市,就向裡面的老闆亮出皮版,然後問:“這種真皮,能生產嗎?”
門市老闆接過真皮,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就搖搖頭。
他們這天早上,馬不停蹄的重複着這個動作,一共問過了一百多家。
可是,他們得到了同樣的答覆:沒能爲力!
太陽升到天空中央,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他們已經滿頭大汗,疲憊不堪。
杜利濟說:“這天,我真的非常失望!這是我有史以來最失望的一天。”
孔天令知道,杜利濟其實是對顧鋼盛的深深不服。
杜利濟怎麼也想不到,顧鋼盛做出來的真皮,竟是獨門秘技,在市場上沒有人能做出來。
或者,這也是顧鋼盛能迅速崛起,成爲業內巨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