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候大家纔對匹諾曹有些瞭解,這傢伙是瞄準弱點,要挾對方風格,但是也不全是。以至於到現在,匹諾曹是一夥人還是一個人,還沒有人能說清楚。他也因爲此,成爲行內的十大商業間諜之首。
林隊交底,道:“護航公司宗旨是爲了保護企業利益,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懷疑匹諾曹故意抹掉證據,以此要挾內鬼爲他服務。”
聶左半信半疑:“爲什麼懷疑是匹諾曹?”
林隊不說話,轉面前電腦過來,聶左看見了電腦裡一個卡通匹諾曹的圖案。林隊道:“這是在u盤內發現的隱藏資料,我們技術人員花費了兩天時間,才破解這個隱藏資料。我當時根本看不懂,直到和趙昂聊起,才知道還有個所謂的十大商業間諜之首。”
“對這人我瞭解非常有限。”聶左道:“恐怕幫不上你。”留標誌?和女巫一樣吃飽撐着?還是一樣自大自滿?
“我知道,這是我的名片,如何護航公司和匹諾曹有任何交往或者交手,務必要打電話給我們。”林隊認真道:“商調局內鬼事件很嚴重。”比如商調局正在調查某企業商業犯罪,匹諾曹知道後,就可以直接訛詐這企業。如果內鬼的級別足夠高,商調局在匹諾曹面前完全沒有秘密,他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利用這些情報賺取錢財。
匹諾曹此人沒有正義性,有錢就行,除了恐怖分子外,什麼情報都可以賣出去。fbi懷疑匹諾曹是南美多名大毒梟的情報官,每次當地政府在赤a配合下要對毒梟下手,毒梟都先得到消息,屢屢逃脫。
換句話說,匹諾曹應該歸屬於情報販子,但是因爲這些情報多和商業有關,所以也能列爲商業間諜。
說到這。聶左制止林隊說話,拿出了衛星電話,上面震動時強時弱,附近有無線發射或者接受器。很大可能是竊聽器。聶左拿出口袋香菸分煙,林隊拒絕,聶左叼了一根菸自己走到窗戶位置,點菸,打開窗戶。人靠在窗戶邊,道:“匹諾曹這人還是比較低調的,沒聽說會和女巫一樣,留下自己的痕跡。”
林隊:“我們也很希望不是匹諾曹,如果是,那代表匹諾曹要打開a市市場,他現在正在對政府僱員下手。”
“是啊,這會摧毀a市的政府信譽。”聶左說到這,閃電般的閃到窗口,然後伸手一抓。將一隻吸附在牆壁上的蜻蜓抓在手中,看着蜻蜓眼睛道:“你個白癡,冬天飛蜻蜓,腦袋進水了?”
這時候蜻蜓發出嘀嘀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一個女性電子音用英文讀秒道:“五、四、三、二……”
聶左二話不說,立刻把蜻蜓扔出窗外,人閃到牆壁後面,等待一會,沒動靜。轉身再看,那隻蜻蜓已經快樂的飛沒影了。
林隊基本看明白情況,快步過來,在窗口朝外看:“無線遙控的距離不會很遠。”
“我得先回公司。和大家說明情況。”聶左和林隊握手:“有匹諾曹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
聶左上車,打開導航,插在座上,上面出現一個紅點。麻痹,想耍我。沒門。聶左電子水平不高,但是炸彈水準很高,早就判斷出蜻蜓沒有攜帶爆炸物,當讀秒時候,聶左還抓了三秒,三秒時間,聶左將一顆米粒大小的定位器開啓,貼在了蜻蜓的翅膀下方。
戴劍有事,自己沒幫手,還好現在是晚上九點,交通比較堵塞。聶左看定位器的位置,從近路包抄。要快,這個定位器只有半個小時的電源,而且很可能會被對方發現。這時候追求是殺對方一個麻痹大意,高手爲什麼會在陰溝翻船?因爲他們看不起陰溝。
這是一個立交橋,聶左依仗對道路熟悉,穿過小區,出現在高處位置,目標就在下方等紅燈的三十幾輛車中,下坡,觀察,下面道路綠燈亮起,右拐和直行,是右拐。聶左跟隨而去,但是這紅綠燈一反常態,聶左這道突然變成了紅燈。聶左知道被發現了,對方還入侵了交通信號指揮系統。一打方向盤,車轉進非機動車道,停車,打開雙閃燈,下車,快速奔跑。
前面還有一個紅綠燈,三百米,現在車流數量需要兩個綠燈才能完全通過,聶左就在非機動車車道上狂奔,來,咱們來打一次心理戰。
一輛紅色轎車本慢吞吞跟隨車流,突然加速,搶道鑽出,衝到公交車停靠站,搶了公交車專用車道,快速朝南而去。炸出來了,聶左目送紅色轎車消失,車牌號記下了,但是有什麼作用很難說。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聶左聯繫秦雅:“在哪?”
“在xx省,後天回去。”
“車牌號a1973。”
“好,馬上。”秦雅隨身攜帶電腦,很快道:“是悅來租車行的汽車……有人在格式化資料庫。”
“誰租的?”
“等等等等。”秦雅沒聲音,許久後罵了句粗話:“mlgb,資料庫空了。”
“租車行的監控。”
“也被滅了。”
無紙化辦公就是有這個缺陷,電腦資料一旦不在,什麼東西都查不到。聶左掛電話,暗自心驚,自己反應很快了,對方反應更快。見到自己追擊,不是一心想逃跑,而是立刻銷燬可能暴露自己的證據。
聶左無奈的回來,上車,看了眼監控攝像頭,非機動車車道停車,六分,五百塊沒了。聶左打電話:“你好,我的汽車出了故障……”下車,打開引擎蓋,似乎在檢查,悄悄將自己汽車火花塞拔掉,造成故障的假象。如果因爲故障而被迫停車,是不需要扣分和罰款的,花費幾百塊錢拖車費,將單子朝交警處一送,就可以不扣分,不罰款。
我真是太機智了……你大爺的,聶左打電話:“沒事了,車可以動了。”車上有槍和硅皮面具呢,還是不要冒險。聶左哭笑不得安裝上火花塞,開車離開。當壞人吧,當壞人有時候反而不好乾壞事,做壞事的人都需要一個好人的面具。
聶左撥打鄭天才電話:“賤人,駕照給我銷分。”
鄭天才道:“我在美國,怎麼給你銷分?”最少駕駛證照片和人要對的上。
那隻好找別人,聶左已經被滅了三分,還有兩個月才元旦,聶左可不想被吊銷駕照。聶左問:“遊戲怎麼樣?”
“還不錯,對了,過幾天我公司給你拍照,黑白對抗遊戲,你做一些3d動作,我模擬到程序中去。”
聶左問:“酬勞呢?”
“我靠,你還要酬勞?”
“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公司。”
“行,按照市場行情,八千塊。”
“去死,八十萬。”
“你去死……我讓公司人聯繫你,幫你銷分。”
“不用這麼麻煩,銷分的人多了。你先忙吧。”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好……對了聶左,我在美國這邊聽見一個傳聞,有人想再組織一次黑白對抗,進行一場真實的搏殺。”
聶左疑問:“真實的搏殺?第一輪就死光了,還玩個屁?”
“不知道,只是聽說有這麼件事,沒錢和哥說,不要玩命去參加真實搏殺。哥現在有錢,養得起你。”鄭天才慷慨道。
“太感動了,天才,你對我太好了。”聶左道:“回國一定通知我去接你。”
三天後,聶左接了鄭天才,將鄭天才扔到了一條廢棄省道的路中間,將鄭天才的錢包拿走。聶左拍拍鄭天才肩膀:“哥,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你既然打不過我,就看你這張臉能不能蹭到順風車。”
鄭天才苦笑哀求:“哥,我錯了,哥,不要拋下我……”
聶左走人,給喜歡鄭天才小丫打電話:“我把鄭天才扔在xx地方了,我如果是你,就帶半箱油去接他,同時還不帶電話。”
這些是後話,暫且不提!
晚上十一點,聶左回到了自己家,沒有去麥妍家,因爲這兩天聶左的休息時間太少了。洗個澡,美美的睡一覺,醒來一看,已經是早上八點了,距離最後一顆炸彈爆炸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
溫飽思和諧,聶左打電話:“女人,週末有活動嗎?”
“我在做禮拜。”麥妍壓了聲音回答,她是基督教教徒,但是也不算很虔誠,有空纔會去做禮拜。
聶左笑:“連你們上帝都有禮拜天,怎麼你就這麼忙呢?在哪裡,我來接你。”
“xx教堂。”
“好。”
聶左下樓,看時間,八點十分,開車,聯繫了小趙,小趙道:“目前沒有大的突破,全市已經做好應急準備。”
聶左掛電話,戴劍電話來了:“聶左,我也許知道還有半公斤炸藥在哪了?”
“在哪?”
“昨天晚上,我和我的朋友瞭解了畢珀爾的資料,同時對他做出了側寫,還聯繫了畢珀爾的一些親人。再根據畢珀爾言論,加之今天的週日,我認爲,炸彈位置在某座教堂。”半公斤相當十顆手雷,如果在人員聚集的教堂爆炸,那殺傷力相當可怕。
聶左二話不說掛了電話,連通麥妍:“麥妍,馬上離開教堂。”自己老婆最金貴。
“不行啊,馬上要禱告了。”
“馬上離開,可能有炸彈。”聶左道。
“恩。”麥妍回答,掛了電話,似乎有人在示意她不要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