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妖人勢弱。
但獵妖人之中有雙子,除了雙子之外,也有很多的大能。
就如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勢弱只是相對於曾經輝煌之時,相對於如今遠古大妖輩出的妖族。
所以,獵妖人之中還是有許多說出來讓妖族膽寒的名字。
可沒有一個名字,能有追魂奪命劍下無情——聶焰,這個名字更讓妖族膽顫心驚的。
儘管這裡大妖衆多,儘管這裡還有石濤,這些熊妖也是避之不及,他們不傻,知道聶焰也許不敵這裡所有的妖物,但在不敵的前提下,殺死他們還是易如反掌。
更何況這是對妖物最無情的一個獵妖人。
面對這些熊妖的畏懼,聶焰依舊是面無表情,接過熊妖扔來的金頁,放入懷中,就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山上走去。
這些熊妖肯定不會清楚聶焰,石濤,天沐之間的糾纏,只是心驚主人怎麼把這個煞星給請來了?
莫非是要趁着婚禮,設局殺了他?
可這煞星還真的敢來?以這些熊妖的智慧是想不出來其中的關鍵了,只是看着聶焰的背影,不免越猜測越是心驚。
上山的路很平緩,且直通別院,看來修建這座別院的主人很用心,就連道路的問題也做得很妥帖。
站在別院門前的時候,聶焰靜靜的觀賞了一番。
很好的建築,幾乎是當代的最高水平,在這半山,如同神仙的樓閣。
可惜的是這裡妖氣沖天,絡繹不絕往來的都是妖物。
聶焰的心很平靜,到了這裡他的氣息就如同一蓬在黑夜之中耀眼的火光,無比的引人注目,無數道充滿敵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依舊很平靜。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輕鬆的走向了大門。
在無數個兇狠的眼神之中,他掏出了請柬,遞給那個門口的看門之妖。
他知道在這裡很多存在,恨不得吞了他,可他看向他們時,卻能輕鬆的帶着一絲微笑。
門口那個看門的妖物在這裡可能有一些地位,給了大家一個安撫的眼神,親自帶着聶焰走向了舉辦喜宴的大廳。
大廳真的很大,氣勢宏輝就像皇宮裡的朝廷,但朝廷是什麼樣子,聶焰並不知曉,覺得也莫過於此了。
4根盤龍柱支撐起了5米的挑高,寬廣的猶如一片小平原的大廳,中間竟然有活水從中流過,偶爾一條游魚竄起,無不是那珍惜的品種,惹得旁邊一兩個明顯是貓妖的女子,忍不住伸出了舌頭,舔着嘴角。
在大廳之上一張寬大的座椅,雖然不是人間帝皇的龍椅,但式樣也相差不多,皆是五爪龍環繞,只不過這是黑龍,整張座椅也是黑色的。
無窮無盡的黑,就像一個黑洞,代表的應該是饕餮的吞噬吧?
如今這黑色的座椅之上被纏繞上了一層紅,其中要表達的意味非常明顯。
而在黑色座椅稍微下方一絲的位置,有一張白色的座椅,這座椅上雕刻着的是朵朵的牡丹,在正中是一隻白色的狐頭,活靈活現,卻是帶着幾分聖潔的感覺,並不可憎。
在這白色的座椅上也批戴着一層紅絹。
這應該是碗碗的位置?聶焰站在大堂的前方,並不着急着走入...只是打量着這裡的一切。
就是這麼寬廣的大廳,卻只擺上了四桌酒席,在四桌酒席的前方,稍微靠近那兩張巨大座椅的下方,有一條長几,看來是一個單獨的座位,也不知道這樣的佈局是爲什麼?
聶焰卻是沉吟了一聲,淡淡一笑。
“你的位置在前邊。”對於聶焰,這個領着他進來的看門之妖並不客氣,語氣也冷淡的緊,似乎不願意聶焰在這裡過多的停留,而催促了一聲。
聶焰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隨着那個妖物前行。
在大廳之前有一個巨大的院子,大廳已經非常寬廣了,而那巨大的院子怕是比那大廳還寬廣了三分之一,就如同鄉村之中的曬穀場一般,在這個大院裡倒是熱鬧非凡,席開了將近上百桌。
而如今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這上百桌的喜宴,幾乎已經坐滿了賓客,全部都是妖物。
聶焰從中走過,如同走近了一片仇恨的海洋,那些凜冽的目光如同劃過實質一般的從聶焰身上劃過,畢竟是妖物,帶有自身的氣場,這種氣壓讓身在其中的,那位爲聶焰帶路的妖物也異常難受,只想快點兒把這個主人特別吩咐的煞星帶到他該在的地方,就算交差了。
卻不想,那聶焰並不配合,反而是越走越慢,面對那些或是仇恨,或是挑釁的目光,聶焰都神色平靜,目光平淡的一一回應。
這讓那個帶路的妖物受不了了,忍不住回頭呵斥聶焰:“這裡可不是讓你來遊玩的,你能走快一些嗎?”
聶焰看着這隻妖物,忽然就咧嘴笑了,下一刻,忽然毫無徵兆的一腳朝着那妖物踢了過去。
那妖物根本就沒有想到聶焰敢在這種場合動手,稍微有些呆滯,若是這一腳踢實在了自己身上,丟的可是妖族的臉。
原本這妖物的本體是一隻豹,再是敏捷不過,就算現在反應過來閃避也是來得及的。
可是聶焰是存心要踢這一腳,風之陣紋和力之陣紋微微開啓,這是妖物又如何避的過去?所以,這一腳被聶焰正正踢中了腹部,那爆發開來的力量讓這妖物一下子彎下了腰,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出了兩三米遠,才被前方的另外一個妖物生生的拉去。
就在這一刻,無數的‘冷哼’聲,在這院中響起,其中一隻獅妖仗着在妖族之中頗有些聲望,自身又有些實力,第一個站了出來,擋在了聶焰身前。
不惜露出了自己的部分本體,衝着聶焰咆哮了一聲。
聶焰卻是根本不在意,冷冷的看了這隻獅妖一眼,忽然一個速度如風的跨步上前,脊柱處的,如同大龍一般的力之紋身,紅光一閃,一股天地之力降臨,充滿了力量的拳頭朝着獅妖狠狠的砸了過去!
相比於之前那隻豹妖,這隻獅妖顯然要厲害許多,面對聶焰的拳頭,勉強之下還做出了應對,但也是倉促之下,用手臂生生的去擋了一下。
只因爲快,太快了!恍惚的讓衆妖以爲只是一陣清風吹過,拳頭就已經落在了獅妖的手臂上。
‘嗷’,那獅妖狂吼了一聲,那清脆的手臂碎裂的聲音卻是整個院中的妖物都聽得分明,還來不及震驚,就見這一拳不僅打斷了獅妖的手臂,那拳力帶來的震動,甚至給獅妖帶來了內傷,讓它一口血噴出,那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比之前那豹妖還飛得遠上一些。
之前那豹妖,只是微微動用了一下陣紋之力,這獅妖,聶焰是存心要立威,動用了一成力之陣紋的力量,這獅妖如何抵擋的住?
衆妖物之中,除了少數妖物是真的不怎麼在意以外,其他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都說雙子的實力上升的飛快,水童那水殺七音自不必說,而聶焰那個煞星竟然走上了煉體的路線,傳說中可以和妖物硬撼肉身。
但到底都說聶焰不如那水童,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聶焰的力量豈止硬撼妖物?說的應該是那種站在絕頂之上的大妖才能與之硬撼吧?
看來聶焰這體修的威力應該不比水殺七音差勁吧?
這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其實很多妖物哪裡知道聶焰身上陣法紋身的秘密,這一套紋身或許有朝一日也能被別的獵妖人紋在身上,但威力絕對不如在聶焰身上那般強大,只因爲這套陣法是靈魂力越多,引動的天地之力越多!
聶焰是天賜之子,那靈魂力敢在天下稱第二,誰又敢稱第一?
除非下一個有此陣法的人,靈魂力強過聶焰,但這可能性有多少呢?
聶焰一向低調,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沒有一個完全的預估,但也沒有說有和那水童一爭強弱的心,那些對於聶焰來說不重要。
而且,他看重的,是其它的東西,他一直苦修,卻沒有展露在衆人,衆妖面前的東西!
只是一拳,一腳,聶焰走入這石濤的喜宴,就掀起了滔天的波濤,沒有妖物想到雙子聶焰會囂張到這個程度,在衆妖之中還敢從容的出手?
“我要殺了你!”首先就是那受辱的豹妖,在站起來了以後,嘶吼着朝着聶焰衝來,在這一瞬間,不惜動用本體,想要力拼聶焰。
他自然不是聶焰的對手,但他依仗的是,在這種情況,在場如此多的妖物,甚至有那早就聲名赫赫的大妖不可能不出手。
“放肆!”
“這雙子果然不把我們妖物放在眼裡啊。”
一時間,衆多的妖物也開口了,獅妖雖然不是大妖,但也是一方山頭霸主,威名赫赫,獅妖的失利,猶如在衆妖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他們如何不怒?
面對着爆發的羣妖,聶焰非常鎮定,長袍飄飄的站在院落的中央,一揚手,一道金色的光線飛出,卻是那一張請柬恰好的落在了咆哮衝刺的豹妖身前。
“你的主人若是知道你的待客之道,會如何說?”
“你們誰敢出手?我聶焰雖然近日不敵在場所有的妖物,但我保證,必殺率先動手的前二十隻妖物!”
霸氣,滔天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