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花那葉那菩提,那風那雨那沉迷

在最美的時光裡遇到了最驚豔的你,每一秒都在沉淪進你的世界裡,那道微渺的光明,偷溜進黑暗裡。

哪怕格格不入,你卻甘之如飴。

高三的生活總是枯燥乏味的,但是又總是充滿拼搏和汗水,從出生開始便時刻爲高考衝刺着,數學老師站在講臺上講着那些對於褚若來說猶如天書般的數字,褚若有些頭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痛苦的令自己強打起精神,努力的跟上老師的節奏。

每當褚若想要放棄的時候,便會悄悄的偷看一下坐在她前面的那個形如神邸的男孩,便感覺渾身充滿了動力。

隨着下課鈴聲響起,令褚若頭大的數學老師終於停了下來,褚若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拿起放在旁邊的畫筆,興義盎然的描摹着她滿心滿眼裡的男孩。

畫畫是褚若的唯一愛好,她的世界裡只有畫畫和他,彷彿其他的一切都無關,而那個她捧在手心裡放在心尖的男孩便是褚羽。

褚若在10歲時被褚家收養的養女。從褚若見褚羽的第一眼時,便感覺被褚羽的光芒照亮了自己原本黑暗的人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抵說的便是這樣的少年吧,褚羽雖出身豪門,但他的爲人謙遜,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笑容裡總是充滿着治癒。

有褚羽的地方,總是有很多追隨者,一些女生藉着讓褚羽講題的機會總是圍繞在他的身邊,大抵是褚羽的性格是真的很好,男生也喜歡圍着褚羽。

而褚若每每看到這中場景總是恨不得殺了所有的人,將褚羽關在鐵籠裡,任何人無法靠近,這樣的褚羽便只會屬於自己吧。

褚若低着頭狠狠地想着,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她不能,她的褚羽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閃耀的人,而她卑微而渺小,怎麼可以折了這般美好少年的羽翼。

“褚若、、褚若?”十分悅耳的聲音響起,終於將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褚若叫醒,褚若猛的一擡頭,便深深的裝進褚羽的笑容裡。

褚若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聲音裡透着幾分冰冷:怎麼了?哥

褚羽看着略顯慌張的褚若揉了揉他的發頂,笑着說:剛剛爸媽給我打電話讓咱們現在回家,說是有事說。課程落下的話,晚點我給你講吧。

褚若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褚羽早已習慣了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總是冰冷的樣子,明明長得十分豔麗,但是她總是一副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態度。但是他知道這個妹妹的態度對他已經很好了,因爲其他人想要接近褚若時,總是被漠視掉。

褚若和褚羽剛進家,便看到褚媽興高采烈的指揮着保姆收拾行李箱。

“媽,您這是?”褚羽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疑惑。

褚媽一臉興奮的說到:褚羽,你不是還有半個月去米國參加奧運花滑比賽嗎?以往總是你自己,這次馬上寒假了,馬上你和褚若就要參加高考了,所以我們打算這次咱們一家都去陪你參加訓練比賽,順便也讓褚若放鬆放鬆。放心拉下的功課,媽媽已經給你們聘請了最好的老師爲你們補回來。

褚媽說完之後一臉興奮的看着褚若:怎麼樣?褚若,一起去吧,去看看哥哥平常訓練的生活,好不好嘛?

褚媽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滿臉充滿期待的看着褚若,對於這個養女,褚媽可是滿意的緊呢,畢竟褚若人長得漂亮而且成績也很好,雖然總是冷冰冰的,但是褚媽很好拿捏褚若的脾氣,她知道,只要她一撒嬌,褚若就會毫無底線的退讓。

這個白來的大閨女,褚媽可是喜歡的不得了。就像一個女兒奴一樣。

褚若看着即將要撒嬌的褚媽點點頭:我沒有意見。

褚羽聽見褚若的回答溫柔的笑着,幫褚若身上的書包摘下:那真是太好了,看來這次比賽我必須要拿出12萬分的努力了。

褚媽聽見自己的孩子說笑打趣道:你呀,總是這麼會說。

褚羽走到褚媽的身邊,輕輕的從背後擁抱住自己的媽媽,在臉上吧唧了一口。

褚若看着眼前的一幕,這就是親情吧。

回到自己的屋裡便把剛剛看見的一幕畫了下來。端詳了一下,錘了錘自己有些痠痛的脖子,彎腰打開書桌下面的的櫃子裡有慢慢的全部都是畫着褚羽的日常的畫作,一張張串聯起了一個生動的褚羽。

褚若一張張瀏覽過這些畫作,褚若手指顫動的撫摸着畫中的他,這個少年明明就住在他的隔壁,但是褚若從來沒有主動接觸過褚羽,只喜歡躲在暗處悄悄地觀察着,在褚若的內心裡總是覺得骯髒的自己配不上天仙般的少年吧。

晚飯的時候,一家四口坐在飯桌上,褚媽興致盎然的規劃着去米國之後的哪裡的食物最好吃,哪裡的景點最美,哪裡的地方最好玩。褚爸看着眼見的自己的媳婦滿眼都是疼愛,結婚20年一如初戀般美好。

褚羽打趣道對着褚若說:看吧,此時的我們多想一個第三者。

褚若看着這一家,終於忍不住的勾了勾脣角。

只見褚媽頓時像是一個迷妹一般:哇,我們的若兒終於笑了,就像是一個誤入凡塵的仙子一樣。

褚爸笑着把褚媽因爲震驚的下巴物歸原位,順便擦了擦褚媽的嘴角:你可是收了你的神通吧,我們的閨女,必須美哈哈哈哈。褚爸帶着臭屁的聲音。

褚羽有些無奈的說到:我說老爸老媽,你們是不是也太區別對待了吧,你們的兒子也很帥氣啊,能不能不要一臉沒有見過市面的樣子嗎?

褚爸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誰讓你不是個女兒?

樣子別提有多驕傲了,褚羽給褚若夾了一筷子桌子上面的豬蹄放到碗裡,聲音裡帶着一絲賭氣:若兒還是我的妹妹呢,誰不會驕傲是的。

褚若的神色因爲妹妹兩個字,有一瞬間的停頓便瞬間回覆正常。

這頓飯在一片歡聲笑語裡結束掉,飯後褚若和褚爸被褚媽強行的留在客廳裡陪她一起看着對於褚若來說腦殘無比的電視劇。

其實褚若一般都會選擇寄宿,當然由於褚家勢力還是單人小公寓的,褚家對於褚若很好,只是褚若總是將自己孤立在自己的世界裡,只要她不打開心門,任憑別人再怎麼努力都不會闖入進去,所以褚若回來一次,大家都很開心。

“爸媽,教練說有聚餐,我先去了。”褚羽穿着一身帥氣的運動服,走到玄關處換完寫,停頓了一下:若兒去嗎?

突然被q到的褚若停頓了一下,正要拒絕,但是褚媽和褚爸,對着褚若說到:跟哥哥去玩玩吧,哥哥會保護你的。

說着褚媽就對着褚羽說到:你等一下啊,我帶若兒去換身衣服。

“好呀。”說着褚若依靠着櫃子一臉溫柔的笑着一副要等的樣子。

這樣的一幕,將褚若想要拒絕的話不得不嚥了回去,褚媽拉着褚若回到爲褚若特地設計的公主房,輕車熟路的拿出她每次出去逛街便會爲褚若買一堆的衣服,儘管褚若總是不經常回家,但是她依舊樂此不疲。

褚若接過褚媽挑了半天終於滿意的衣服默默的換了起來,褚媽有些懊惱着說:哎呀,這些衣服還是配不上我的若兒,等去米國,我一定要拉起去買一些合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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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若邊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邊看了看滿滿一大衣櫃未拆封的衣服,滿臉黑線:媽,已經很多了,就沒有必要了吧,挺好的。

褚媽看着換上一件白色連衣裙的褚若,滿眼充滿了經驗,雖是16歲,但是身材已經發育的凹凸有致,墨色及腰的頭髮,輕輕的散在兩側,臉上雖未上裝但已是傾國傾城。

褚媽驕傲的感慨着:我的若兒啊,我看你比文言文裡的禍國殃民的妲己有過及而無不及啊。

褚若看着沉溺在自己的容貌裡的褚媽有些無奈的說到:媽,你要習慣,你的女兒這禍國殃民的臉。

說完不等褚媽的反應便走出了房間,向着樓下的褚羽走過去,臉上轉瞬即逝的壞笑,令褚若自己有些心驚。瞬間恢復了自己冰冷的樣子。

褚羽看着從樓梯上走下的少女,溫柔的牽起褚若的手指,說了一聲:爸媽,我們先走了。

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的褚爸,說到:嗯,照顧好你的妹妹啊。

“知道了”說完褚羽便將褚若拉走了。

隨着關門的聲音,褚媽終於反應過來,啊的一聲尖叫從二樓跑下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老褚,若兒這傢伙竟然再開玩笑。

褚爸看着這個神經有些大條的妻子,深怕磕到碰到,三步並做一步的走到樓梯口,抱起自己的老婆,小心翼翼的放到沙發上,輕輕的拍着褚媽。

看來褚若是真的願意嘗試與咱們相處了,輕輕的嘆了口氣,想起十年前,褚爸在米國出差時,在一場爆炸中撿到的那個渾身是血的褚若,當時的她,毫無生機,渾身上下就連衣服都浸滿了血液,所有人都放棄爲她醫治,但是終究她還是自己活了下來。

兩人坐在車上,褚若看見褚羽正在拿着手機看着各種比賽時的視頻,被他認真地樣子深深的觸動到自己,這大抵就是網絡上的情感文案所描述的:你有沒有爲一個人一件事奮不顧身過吧。

“若兒,你有沒有什麼愛好啊?”好聽的聲音響起,許是看累了,褚羽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對於朱羽來說他的這個妹妹雖然和自己一個班級,但是由於自己訓練和比賽佔了自己的大部分時間,所以每次在學校停留的時間其實是屈指可數的。

褚若捏着手機很認真的想了一想,因爲要活着,已經佔據了自己的太多時間,自己怎麼可配的上擁有興趣愛好呢:沒有。

褚羽聽到褚若說沒有時,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依舊溫柔的笑着說:我看你總是好像在畫些什麼,難道畫畫不算嗎?

褚若搖搖頭:愛好,不是應該像哥哥一樣嗎?爲了自己喜愛的東西一往直前,而我只不過是想要抓住些什麼而已。

目的地終於到了,一下車褚若便看見一家裝修的富麗堂皇的KTV,褚羽細心的怕不經常社交的褚若不適應,輕輕的拉起褚若的手:他們都是經常和我已經訓練的朋友和戰友,所以若兒不用怕,如果緊張的話,就跟緊哥哥就好了。

“嗯。”褚若有些貪戀褚羽此刻手心裡傳來的溫暖,有些自私的想着就這樣緊緊的着他的手,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希望自己的自私不會爲哥哥帶來災難。

褚若跟着褚羽推開包間的門,原本嘈雜的環境突然安靜下來,大家目光一致的看向門口的褚若,好半天褚羽的咳嗽的聲音,可終於喚醒了一個人的魂,突然飈了一句髒話:我#

趕緊放下手裡的麥克風,起身走到門口的褚羽的身邊,錘了一口他的胸口:這不是仙子吧

褚羽將褚若拉到自己的胸前:這是我的妹妹褚若

然後對着褚若說到:他們都是我的隊友。

褚若點點頭:大家好,我是褚若。

緊接着便是大家的自我介紹,在褚若的身邊的小夥子慌亂的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哆哆嗦嗦的將自己的手伸向褚若:褚若你好,我叫夏晨,是你哥哥的死黨和發小。

熟悉褚若性格的褚羽深知褚若不會伸出手,所以正想緩解夏晨的尷尬時,只見褚若伸出自己白如凝脂的手指放到夏晨的手裡:你好。

大約是因爲大家都很喜歡褚羽的原因,褚若和大家相處的還不錯,褚若看着夏晨摟着褚羽的肩膀,兩個人正在唱着最近很流行的一首歌曲:少年。

“小若兒,你還真是被你哥哥藏得很嚴實,這個傢伙,明明擁有這麼漂亮的妹妹,也不說早點帶大家認識一下。”一個喝着有些醉意的少年,渾身上下透着不羈的氣息,大着舌頭拉着對着褚若說了很久。

就到褚若已經心生出想要一掌將他劈死的衝動。褚若觀察了四周,看到大家的目光此刻都放在褚羽和夏晨的身上。

手起掌落將身邊這個聒噪了一晚上的人劈暈來了過去。

只是在褚若擡頭的瞬間,便看見酒杯裡酒水,突然變成一把黑色的弓箭形狀。轉瞬即逝。

褚若的臉色霎時變得有些蒼白。眼底裡的恐懼無處躲藏。

褚若踉踉蹌蹌的從包廂裡逃出,只見身邊便出現了兩個帶着黑色口罩的人:褚若,漂泊了這麼久,應該回去了。

褚若一貫冷漠的表情裡,終於露出慌亂,儘管極力的掩藏着恐懼,但是依舊帶着顫抖:可以、可以再等等嗎?

爲首的男子,擡起本來一直低着的頭眼眶裡全部是黑色:褚若,你私自逃出魔界,偷出魔心,在這裡給一個凡人,重塑一方世界,你知道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爲嗎?

男子的聲音裡帶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褚若的眼淚止不住的掉落:再、再、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會解決的。

褚若周身突然被一股黑氣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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