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凝香略帶調皮的笑了笑,先是看了看尹淵,之後又和顏悅色的看着段武回答道:“哥,人家尹公子可是用劍的好手,而且能以琴音醫治創傷之處,可見其手法獨到,不得不叫人佩服。”
“哦?竟有這般厲害?尹少俠不知師承何門呢?”段武聽罷面露驚異之色,從心眼兒裡便佩服眼前的這位少年,不由對其問道。
“呵呵,在下無門無派,不過一介閒雲野鶴而已,所學之能不過是在機緣巧遇之下所學,並無任何恩師傳授。”尹淵此時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並不想將自己是望月島少島主的身份告之段武,既然決心闖蕩江湖,那便不可再提過往之事,少年頓了頓稍後說道。
“哦?既是如此更加令人欽佩了,尹少俠何不投入段府麾下爲段府效力呢?”段武見這位少年氣宇不凡,況且身懷絕技,不論怎樣他都想試試看,能否留住這位少俠,於是便客氣的問道。
“投入段府麾下效力?”尹淵不由一愣,低聲問道。
“不錯,加入段府,我保證不會虧待你。”段武直來直往,說話也沒有拐彎抹角。
“這個……”尹淵停頓了一下,之後言道:“我看就不必了,在下無蓋世之才,難以爲段府效力。”尹淵輕輕的搖頭苦笑道,實際上尹淵也並無加入段府之意,本來此次便是爲了段凝香而前來相助。
“尹公子,你這又是爲何呢?”段凝香露出爲難的表情,焦慮的看着尹淵,並且又接着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麼?難道現在要反悔麼?”連番的疑問讓尹淵大感意外,不過表面上尹淵依舊談笑風生,嶄露出釋懷的笑容對其回答道:“凝香姑娘,我的確答應過你要相助段府,但並未答應你加入段府,其實我認爲加入段府與否,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盡力相助段府就是,何必非要加入你們才肯放心呢?再者也因凝香姑娘之故,我願周旋於丐幫、雷霆堂、段府三派之間,如果信的過在下便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如果信不過在下,很遺憾我也愛莫能助。”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做牆頭草麼?!”段凝香剛纔的笑容瞬間消失了,臉上呈現出不悅之色,並且用質問的語氣看着尹淵對其問道。
“凝香姑娘,你認爲我是牆頭草麼?”尹淵突然一副驚訝的樣子看着段凝香,段凝香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於是尹淵又回答道:“在我看來江湖各大派門,沒有絕對的正義,更沒有永久的邪惡,對此相信段大哥是與我意見相同的,故此我也不必再過多解釋了。”
“嗯,妹子,尹少俠說的一點也沒錯,既然尹少俠不肯加入咱們段府,交個朋友也是值得的。”段武撓了撓後腦勺,憨厚的笑了起來。
“所以麼,我並非是凝香姑娘所想象的那樣,雖然你我相交時間並不長,但我尹淵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會爲了利益而忘記朋友的。”尹淵滿面得意的笑着說道。一旁的段凝香也默許了尹淵的話。
“不,尹少俠,剛纔小妹並無惡意,只是爲了段府能夠早日平安而已,請尹少俠切莫見怪。”段武見尹淵頗爲不解,於是便向其解釋道。
“嗯,相互體諒一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尹淵點頭笑道。
“尹少俠,不知道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段武此時摸不着頭腦,對尹淵所想的方案十分不解,更是不明白,於是便虛心的問道。
“哈,此時很簡單,我認爲你們三方實力不可再鬥,以和爲貴豈不是更好麼?”尹淵突然輕笑一聲,之後平靜的說道。
“和解?這怎麼可能?我們三方的恩怨非是能和解的,如果能夠和解還有必要如此糾纏不清麼?”段武聽了尹淵所講之言,心中便是一涼,略微有些失落的回道。
“段大哥,此法是最間接的路徑,如果這樣也不肯讓你捨棄仇恨,那在下也是無能爲力了。”尹淵沉聲問道。
“尹少俠,你這又是在作什麼?難道只有這一個法子可行麼?”段武有些爲難的看着尹淵,並且說道。
“嗯,如今此法也是唯一最有效果之法。”尹淵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這樣做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段武不解的看了看尹淵,於是低下頭去悄聲說道。
“我本來生性淡泊名利,對於派門內耗更是深惡痛絕,故此幫你們渡過難關,若你們沒有這個心思,我縱使有萬般之能,也是無濟於事的。”尹淵緩緩起身,站了起來挽起酒壺,稍微往嘴邊灌了口酒。
“尹公子,不好意思,剛纔不過是我哥的一時氣話而已,你不要太見怪就是。”段凝香面帶萬分愧疚的走到尹淵勉強,溫柔的看着尹淵,並且低聲說道。
“是嗎?你應該也知道吧?本來我並不想涉及江湖之事,但卻因爲你的緣故,所以才相助於段府,但段大哥對我十分不悅,令我不堪入目。”尹淵知道段武無法瞭解自己的一片苦心,於是只得苦嘆一聲。
“尹老弟,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了,我剛纔也是一時着急,說錯了話,別當真就是,都怪我魯莽”段武見尹淵盛怒難消,於是便連忙賠不是,希望尹淵能夠諒解自己的行爲。
“段大哥,你客氣了,我並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惋惜,當今天下金人爲滅,我等便開始內耗起來,實在有失顏面,故此希望兩位能夠理解在下當前的心情。”尹淵轉身望向大堂門外,看着紅磚綠瓦喃喃自語道。
“唉!尹老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段武使勁拍了尹淵一下,不由讚許道。
“哈,段大哥也不是一樣麼?”尹淵轉過頭去微微笑了笑,之後又沉聲回答道:“我看事不宜遲,現在我便走訪一下丐幫!”尹淵話音剛落,段武便不解的問道:“尹老弟,你何必急於一時呢?”
“我看不必了,我只是希望此事能夠順利解決,因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尹淵說罷,便拂袖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