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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日月(八阿哥重生) 化 險 夢溪石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太子聽見外頭聲響,本是一驚,又聽見腳步聲遠去,賈應選還喊着四爺,才放鬆下來,嘴角甚至揚起一抹笑容,望着胤禩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原本不過想灌醉他懲罰一番,再乘機套些話。

不料卻有意外的收穫。

他回頭望去。

胤禩正揉着額角,眉間緊緊擰着,表情有點壓抑,似乎正在忍耐着什麼。

“八弟?”太子坐上與他同一側的軟榻,伸手去扶他,狀若關切:“可是有身體不適?”

胤禩壓根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下意識地搖搖頭,起身便要離開。

太子按住他,笑道:“若是精神不佳,不如今晚就在此處安歇吧。”

頭疼得愈發厲害,胤禩閉着雙眼,只想減輕此刻劇烈的暈眩感。

本就搖搖晃晃的身體被太子這麼一拉,猝不及防歪了下來。

正巧讓太子抱了個滿懷。

那人原本白淨的臉因醉酒而浮上微暈,連帶着薄脣的顏色也在酒水浸染下變得更加豔麗。

方纔兩人喝的是烈酒,太子別有用心,便一直往胤禩杯裡斟滿,半強迫地逼他喝下,自己倒喝得不多,所以神智還算清醒。

然而看過眼前這一幕,也覺得心神一蕩,有些把持不住。

胤禩的面容,偏於溫雅清俊,雖然肖似良妃,卻與柔媚入骨之類的形容完全搭不上邊,皇子貴胄,天生貴氣,更不可能讓人聯想起小倌一類的人物。

只是太子本就男女不忌,少年時也曾對胤禩生起過一些陰暗不能見人的念頭,此刻見了這般情致,便突然覺得莫名喜悅,有種近在咫尺,得償所願的刺激感。

那邊胤禛走到半路,驀地想起以前太子對胤禩做過的事情,不由停住。

“爺?”宮門外,翹首以盼的蘇培盛趕忙迎上來,卻見他站定腳步,臉色陰沉。

“你先別跟我回去,去見太子妃,就說八弟現在在太子那喝酒,他酒量不好,怕言行衝撞了太子,請太子妃幫忙照看一二。”

“嗻。”

“八弟?胤禩?”太子輕輕喊了幾聲。

懷中之人緊皺雙眉,靠在自己懷中,卻無力動彈,彷彿任其施爲。

太子放心了,他輕笑一聲,低下頭去,印上那張帶着豔色的薄脣。

出乎意料的柔軟。

淺淺的酒意自脣舌相接處傳了過來,夾雜着胤禩身上的味道,並不令人反感,反而讓太子愈發有種探索下去的慾望。

胤禩雖然神志不清,但並非全無察覺,下意識便欲推開太子,卻被緊緊抓住手腕。

他的眼睛半睜開來,雖然望着前方,細看卻無焦距,只是茫然而混亂。

太子一着得手,又見他渾然不知,更加肆無忌憚,半晌自那脣上離開,輕輕滑過對方微微擡起的下巴,沿着白皙的頸部蜿蜒而下。

屋內只餘下兩人,沒有太子的命令,誰也不敢進來打擾。

檀香自爐中幽幽嫋嫋地升起,連同那隱秘曖昧的氣息,瀰漫在四周,纏繞着兩人。

胤禩喘息出聲,隱約覺得有人抱着自己,恍惚中彷彿又回到那個夜晚,那個夢境。

那人緊緊抱着自己,手探向前方的慾望,耳邊縈繞着對方熾熱的氣息。

四哥教你人倫之事,害羞什麼……

做一次給我瞧瞧……

感覺如此真實。

胤禩忍不住呢喃出聲:“四哥……”

太子的動作頓了一下。

“四哥……”俊秀的少年擰着眉。“……不要……”

斷斷續續的話語落入太子耳中,他盯着胤禩看了半晌,嘴角緩緩勾起。

原來如此。

四弟你真是好手段。

連本宮這個太子,也自嘆弗如。

難怪胤禩會甘願爲了你奔波求情。

本宮還道,這世上真有如此兄弟情深呢。

太子哼笑一聲,撫上對方微腫的脣,拇指緩緩揉着,力道有些失控,以致於胤禩在半昏迷中,也忍不住想要躲開。

釦子一顆顆解開,終於將最後一層裡衣也脫了下來。

少年赤 **上身呈現在他眼前。

這具軀體,縱然還有些青澀,卻已經慢慢嶄露出男人的身段。

讀書時,胤禩的弓箭騎射也算中上,後來雖然開始辦差,但每隔三兩天也會練上一兩回,所以身體不但不瘦弱,反而修長有度,十分勻稱。

“哼,四弟倒真是好豔福……”

手捻住胸口的淡色乳 頭,緩緩揉捏,直至那人因吃痛而呻吟出聲,纔將手移向沒了外袍遮掩,卻猶自被褲子覆住的慾望處。

太子熟諳情事,自然知道怎樣做才能令一個人既快活又痛苦,便也不急着下手,只是緩緩地,用手指描繪着那隔了一層布料的形狀。

少年人的軀體最是血氣方剛,任胤禩實際上有多少歲,身體上的反應是遮蓋不住的。

沉睡的慾望在刻意撩撥下慢慢擡頭,半硬着撐起褲襠。

太子滿意地笑了,俯下身又親了親他的脣角,正欲褪下他的褲子。

叩門聲響起。

太子的笑容凝住,瞬間沉下臉色。“本宮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嗎?”

“太子爺!”賈應選在外面小聲而急促地喊道。

若無大事,賈應選也不敢來打斷他的好事。太子皺了皺眉,“進來。”

賈應選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被半褪去衣裳,躺在太子懷中的八阿哥,當場愣在那裡。

“狗奴才,魔怔了?”

賈應選對上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顫,即刻回過神來,心中猶自震撼,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

“太子爺,前方來報,御駕不日將返京。”

太子皺眉。

前線消息傳遞困難,他已經有數十日未曾收到索額圖密信,因此也並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難道說,噶爾丹的計謀失敗,皇阿瑪並沒有遇刺身亡?

那麼他在京城這一番動作……

這麼一想,頓覺一身冷汗,再也沒有任何狎玩弟弟的心情。

“誰帶來的消息?”

“索相的親信,現在還在外頭候着呢。”

“出去說話。”他起身往外頭走去,到了門口腳步頓了頓,又交代了一句。“回頭找個人幫他收拾一下。”

指的自然是榻上的胤禩。

賈應選連連答應,待太子先走出去,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仍覺驚心不已。

太子爺平日玩玩內侍小倌也就罷了,竟連兄弟也……

賈應選得了吩咐,等太子與人密談時,又折返回來,處理太子留下的爛攤子。

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能喊人幫忙。

他扶起昏睡不醒的胤禩,將衣服一件件穿好。

賈應選忙得滿頭大汗,也沒注意門被輕輕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他才醒過神來,忙回頭看去,卻是駭得幾乎失聲。

“太、太子妃!”

驚駭之下,甚至連跪拜行禮也忘了。

石氏也沒有指責他的失禮,穿着暗紅色金絲袞邊常服,穩穩站在那裡,已是一派雍容典雅。

“收拾好之後,將八阿哥扶至偏殿歇息。”

“嗻。”

“今日之事,絕不可泄露半句。”

“嗻。”再長十個膽子也不敢,又不是活膩了。賈應選低着頭,暗暗叫苦。

“我出現在這裡的事情,也無須告訴太子爺。”

“嗻。”賈應選的頭垂得更低了。

太子妃御下寬厚,脾氣溫和,可他也知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皇家陰私一旦扯出什麼事來,頭一個要倒黴的,必定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所以即便石氏不說,他也不會鬼迷心竅似的跑去告黑狀。

交代完賈應選,石氏便轉身離開。

她貫來是溫和柔順出了名的,此時臉上卻浮着幾不可見的哀愁。

胤禩是在頭痛中醒過來的。

宿醉加上眼傷,讓他一睜眼便皺着眉頭。

“爺,你醒了?”高明忙扶起他,又讓人端來醒酒湯。

“嗯……”胤禩努力回憶起昨天的情形,自己似乎是在太子那裡喝醉的?

“這是哪裡?”

“這是毓慶宮偏殿,太子妃吩咐了,讓你好好休息,又把奴才喊過來照顧你。”

太子妃?“那太子呢?”

“自奴才過來這邊就沒見着太子爺,爺,咱這是回去還是?”

“回去。”胤禩想也不想便道。

向太子妃石氏道謝告別,兩人往回路上走。

高明絮絮叨叨說起昨天的事情:“四爺來找你,見你不在,他又上毓慶宮去了。”

胤禩皺眉,他怎麼沒印象?“你碰見他沒有?”

高明搖搖頭:“後來奴才等了半天,太子那邊來了人,說你在那歇下,一大早奴才才被叫過來。”

酒這玩意兒果真誤事,自己竟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胤禩揉揉額角,臨時改變主意:“出宮,上四哥那兒。”

想了想,又道:“算了,先回去梳洗一下,這副樣子也邋遢得很。”

身上還有淡淡酒味,一會那個嚴謹的四哥見了,不曉得又會說什麼。

四阿哥府位於京城東北角,據說前身是明代內官監官房,胤禛搬進去的時候,雖然已經修繕一新,但也還保留了舊府的一些痕跡。棱角飛檐處,雖經歲月洗練而有些陳舊,卻依舊不掩精緻,可以想見當時此間主人的權勢與氣派。

因胤禛喜潔,四阿哥府上下每日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連門口那兩座石獅子,看起來都要比旁邊人家來得白一些。

胤禛很少與皇室宗親之間互相走動,僅有關係比較好的,也就是胤禩和幾個年紀小點的阿哥,今日休沐,沒去宮中,十有八九是留在家裡。

府上家人正打開大門想打掃臺階,一眼就看見走過來的胤禩。

“八爺!”下人堆起滿臉笑容,上前行禮。“你來了,奴才這就去稟報!”

四阿哥府的人都知道主子與八阿哥親厚,每次上門無須通報,但此時胤禛正與幕僚在書房議事,不允許任何人入內。

胤禩點點頭,任那人去通報,徑自在院落裡看花。

不多時,府中管家蘇培盛過來,面上帶了點爲難。“八爺,我們爺正在議事,只怕今個兒不太方便……”

事實上,胤禛說的是不見,但他又怎敢原話轉達。

胤禩愣了一下,沒想到是這個回答。

蘇培盛暗暗叫苦,他不知道這兩位爺在鬧什麼彆扭,但說到底總是親兄弟,若來日和好,倒黴的不還是下人奴才。

“既如此……”胤禩若有所思。

蘇培盛等着他說告辭,卻不料八阿哥微微一笑,道:“既如此,我便等四哥議完事出來吧。”

“那依你看……”

“四爺。”

叩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話,胤禛有點不快。“什麼事?”

“八爺說要等你議完事,現在外頭等着呢。”

胤禛一怔,沉默片刻,道:“讓他先回去,就說我今日沒空。”

當日在毓慶宮,他等了數日,翹首以盼,卻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太子的話雖明知是挑撥,卻也讓他在失望之餘多了幾分煩躁,及至從那拉氏口中得知那人爲他四處奔波勞累,才知道自己一時任性誤解了他,又匆匆往宮裡趕。

若是沒去便好了,如此也不會聽見那句傷人的話。

我自問對你處處關照,又有哪裡對不起你,何止於讓你覺得疲憊?

一個惱怒的聲音自心底響起。

胤禩的母妃出身低,他這一路過來,確實吃了不少苦頭,與自己相處,從來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樣,他說自己步步小心,又有哪裡錯了?

另一邊,卻還不由自主爲他辯解。

說到底,自己氣的是那人這句話裡,彷彿將與自己的交情當成一種負擔。

既想跑出去質問他,又覺得如果這時候見到他,肯定又會心軟。

胤禛心中糾結無比,只能強捺下煩躁的心情。

他卻忘了自己從毓慶宮出來的那一刻,也曾動搖懷疑過的。

沈竹看着自家主子在房中來回踱步的身影,只覺得頭暈眼花,不得不出聲道:“四爺,若八爺有事,不若奴才先行告退?”

胤禛頓了一下。“繼續說你的。”

剛纔明明是你在說,讓我說什麼?

沈竹無奈,只能胡亂找了個話題,說了半天,卻發現胤禛壓根就心不在焉。

“爺!”外頭的高明突然驚叫一聲。

“八爺暈倒了,快來人啊!”

喧譁聲自外頭傳來,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胤禛再也按捺不住,立時推門出去,幾步到了胤禩跟前。

一把將那人扶住。

“還愣着做什麼,把人背進去,拿熱水來!”

冷眼一掃,效果立竿見影,這邊有人小跑出去拿熱水毛巾,那邊蘇培盛已經彎下腰,作勢要背胤禩。

原該昏迷的人驀地睜開眼,神色清明。

“四哥。”

胤禛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

當即沉下臉,冷聲道:“你越發長進了,還能算計起四哥來!”

作者有話要說:撓頭。。。爲啥大家都覺得老8一定會被太子OOXX?俺充其量就寫點曖昧春色解解饞而已。bought by 彌音

老8不爭,是因爲他看透,不是他善良,該有的陰暗手段,他上輩子沒少用,如果真被太子OOXX,我估計太子離提前被廢也不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