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薛東嵐畢玖很是氣惱主動去姚月家找姚月質問清楚,反正跟羽柯住同一個別墅區離得不是太遠。
按響可視電話門鈴,接通後是傭人詢問是誰,找哪位?
畢玖氣哼哼的說道;“叫姚月出來,說畢玖找她。”
可視電話那邊只是客氣的說要他等一會,不一會的功夫大門開了,只見一個年過四十的樸素婦女來到畢玖面前客氣的說道:“夫人想請你進去一趟。”
看來這個人是她們家女傭了。
畢玖腦子裡飛速運轉,她們家夫人要我進去?那不就是姚月的媽媽麼,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見自己?難道她也是想教訓自己,仔細想想自己和姚月並不是什麼男女朋友的關係,更不能是見家長程度,突然間有些萎了,想找姚月算賬的氣焰癟了下去。
畢玖尷尬的回答:“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她要不在家就算了,不打擾了”
說完畢玖一轉身溜之大吉,門後的姚月可算是深呼出口氣,當得知羽柯要找表哥的時候就知道事後畢玖一定會找自己算賬因爲所有的信息都是自己透漏給表哥的,所以天天糾纏畢玖的自己今天居然不敢露面,怕他一生氣和自己說出什麼決絕的話。
姚月忽然很是吃驚,怎麼自己開始這麼在乎人家生不生氣呢?
第二天一早王超洋開車接到寒沐陪着他一起去了交易所,打開VIP通道後進入專門的貴賓辦事處,接待他們的是一個總經理級別的人物,見到王超洋很是熱情, 看到寒沐也是驚詫的讚歎小夥子好帥啊。
寒沐只是客氣的跟着笑了笑。
王超洋是林羽柯的全權代理,看得出這個總經理也是他的老朋友這件房產過戶的交易辦的十分順利。等到寒沐一轉身想和王超洋離開時他遇見了早已等在門口的畢玖。
寒沐先是一愣緊接着問道:“小玖哥你是來找我嗎?”他又側頭看向王超洋疑問的眼神。
王超洋輕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說道:“今天交易你姐姐怎麼會不知道呢,有些事情要好好解決,你都是成熟的男孩了,去吧。”彷彿他已經把寒沐交到羽柯手中一般瀟灑的不顧身後這倆人徑自離開。
畢玖一肩膀摟過寒沐讓他掩飾好自己的外貌,輕聲勸道:“寒沐弟弟你姐姐還是愛你的,她要我帶你回去見她。”
寒沐沒有掙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畢玖的對手再說這交易所裡裡外外都是人鬧起來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自己也是想見她的,對,內心怎麼生氣也是想……再見到她!
寒沐帶上帽子口罩眼鏡,淚水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身邊的畢玖見到了輕輕拍了拍他勸慰道:“你也想姐姐了吧?”
畢玖開車一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勸着:“你找薛東嵐借錢的事情她是知道了,她生你的氣呢,弟弟我可告訴你你這麼純潔的小孩不能學壞,你只要知道你姐姐和你小漆哥在一起是沒辦法,她們的生命是捆綁的誰也不能離開誰……”
寒沐捂住耳朵不想聽,只是知道自己即將見到天天朝思暮想的女孩那種亢奮又悲傷的悸動心情默默流淚而已。
畢玖從後視鏡看到後座上如此反應的寒沐,他也只是深深嘆了口氣把要說的話憋在肚子裡。
終於到了羽柯別墅,畢玖將有些麻木的寒沐拖了下來,進入別墅大廳羽柯也正魂不守舍的等待着,當她見到寒沐的剎那想要撲向男孩懷中,可是男孩面對自己散發的疏遠氣息冰得她不敢逾越,只能乞求着追問:“沐沐,姐姐好想你,你不想我了嗎?”
寒沐只是由一開始見到羽柯的緊張狀態轉化成了茫然無措,他把眼神瞟向另一邊避開羽柯迫切幽怨又委屈的眼神,淡淡的問道:“你還找我來做什麼?”
羽柯突然想到了什麼,命令道:“你們兩個先離開。”
畢玖直接拉着小漆回自己房間關了上了門,羽柯家的傭人是鐘點工每天只要收拾完衛生做好飯菜就會離開,今天更是交代過早早下班,所以整個客廳空間裡只有羽柯和寒沐兩人。
羽柯見到人都走光轉回頭問道:“你還是不能原諒姐姐嗎?”
寒沐冷淡的說道:“羽柯不是我不能原諒你而是我不能接受你。”那麼小的男孩說出的話確是那麼果斷冷漠。
羽柯被這麼幹脆的拒絕她難以接受的哽咽追問:“是你,是你不愛我了嗎?”艱難的問出這幾個字後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
寒沐搖了搖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但是眼神變得更加冷漠:“除了小漆哥你還和多少男人在一起了,我還天真的以爲你真的只愛我一個人呢。”
羽柯猛然想到裴筠的事情寒沐一定是知道了,怒道:“是不是薛東嵐和你說的?”
寒沐回答:“和薛東嵐沒什麼關係,是我想通了,無論你最初說多麼愛我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也不是一生一世的諾言而是你隨便說說,你轉身就能和小漆哥在一起又能繼續和下一個男人在一起,如果你喜歡你也可以嫁給和你一樣家世顯赫的男人比如秦天他們,而我只是個小人物,即便出了名也是個三流明星而已,怎麼能滿足你對所有男人的喜好,而我又不甘心和別人分享你。”他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我甚至有些恨你。”
這幾句話就像一把刀一遍又一遍的紮在羽柯身上,她頓時癱軟了下去靠在了沙發上,閉着眼睛感受心臟的收縮刺痛。
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寒沐看了看客廳裡的時鐘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而自己答應晚上要和薛東嵐見面的。
羽柯終於睜開眼睛看向寒沐:“如果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別的男人,你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嗎?”羽柯也不明白高傲的自己在這個男孩面前竟然這麼卑微,怎麼會被他拿捏了的,可是必須要和他說的是:“只是希望你能接受小漆在我身邊,只有他可以嗎?”
寒沐冷笑着搖頭:“我怎麼可能接受,任何男人和你在一起我都不接受。”他倔強的看着羽柯,顯出的還是孩子氣。雖然想起王超洋告誡自己的話就算分手也不要弄得像仇人一樣,但是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寒沐深深嘆了口氣低聲回答:“姐姐,可能我比較固執、傳統、直男、確實接受不來我的女人身邊會有個隨時可以服侍她的男人,甚至那些躍躍欲試的其他男人。”
羽柯很是氣惱,追問道:“你那麼傳統直男,那你爲什麼能接受薛東嵐的錢,你不知道他對你有什麼企圖嗎?還是他在寶城對你做了什麼?”
寒沐回答:“是他讓我跟他好,可是我沒有同意,這錢是我管他借的。”
羽柯瞪着他質問:“我說要你還錢了嗎?再說你和他有錢上的牽扯你就會慢慢屈服他,他會佔有你的。”說到這羽柯不禁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