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柯最終問道自己算是委員會的人了嗎?能不能也參加你們的會議?
蘇勇笑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進入委員會還需要一些審覈,不過你會優待進入的,是因爲……上層領導直接同意了並且沒有任何人反對,我只知道這些,再說那會議我開着都想睡覺,只是隨時怕被攝像機拍到還要強打精神,本來寒沐就是一個焦點了,跟拍的攝像頭幾乎都在他身上,那孩子坐在那個位置連動都不敢動,你要是來了又分出一個焦點。”其實現在蘇勇才真正感覺到羽柯背後的後臺到底有多大,連這幫老傢伙們都不敢反駁的程度。
羽柯覺得自己是胡思亂想了都分手了還要死皮賴臉的貼上去,這不是自己的風格,寒沐也會討厭自己的。 放下電話羽柯很是空虛,這幾天明顯就是心神不寧的訓練,想和教練請幾天假想好好陪陪雲桐,畢竟自己沒什麼親人她是自己唯一的祖宗當然當親人看待。
現在是九月份了,世錦賽今年比往年提前一個月定在十二月份,自己還有三個月的訓練時間,明顯今年的體力比去年遜色很多,也可能是前一陣失戀生了半個月病的原因,對拿到金牌沒有任何信心,去年真的算是奇蹟,因爲自己受了傷卻豁出拼命的拼搏精神感染了很多裁判,血灑賽場也給觀衆帶來很大震撼,所以有很大成分拿了同情票,而今年雖然是主場可也不敢說能拿到什麼好成績,如果拿不到好成績會不會像之前百米跨欄那個運動員一樣被國人罵死?
所以接了這個任務是有些後悔了的。
教練那邊很是嚴苛不允許她請假,羽柯無奈雖然自己可以強勢但還是要尊重教練,王萌教練也是百忙之中跑來指導自己,據說她家裡老母親生病可是想到要得到金牌也義不容辭的每天堅持來冰場。
第二天去俱樂部之前和秦天說會考慮陪他去見他父親的,但是要他等。條件是這段時間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出現!又擔心雲桐亂跑今天去訓練帶上了她和小漆畢玖一起走了,在車上一路交代不要給自己惹事情,要是喜歡看自己訓練就要好好呆着聽話,懂嗎?
雲桐點頭應允,表示自己不會亂跑的,秦天不想離開但也沒辦法,自己的別墅自己卻被踢了出來?這樣回去的話會被劉明卿笑話死的。
拉了一車人到達俱樂部,羽柯帶着小澤和思佳在更衣室換上運動裝,思佳也通過羽柯介紹認識了小澤,她以前聽張琦談論過小澤也瞭解一些小澤的來歷,可是她想不通的是爲什麼羽柯現在會會對她如親姐妹一般,不,應該像她親媽一般的尊敬?思佳偷偷旁敲側擊問過畢玖這不是寒沐身邊的助理嗎?
畢玖當時是這麼回答的:當時這個女人和別人好了以後羽柯和她就成了閨蜜,因爲她未來老公是羽柯的朋友。思佳也勉爲其難的接受了這個解釋。
雲桐瞪着發亮的眼睛上下打量羽柯身上的服裝很是羨慕的追問:“羽柯這衣服能給我一套穿嗎?還有這個冰鞋,我也很喜歡。”
羽柯不解的問:“怎麼你也想去冰場玩一會?”
雲桐得意的說:“我還真就滑過,以前我們古滇國也是在極寒之地,也是有冰河的,以前有個司長髮明瞭冰車,小時候經常和姐姐……”提到這她微微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唏噓起來。
羽柯喊來思佳交代道,思佳你去找一套她能穿的尺碼買回來讓她玩。
交代完帶着小澤來到訓練冰場,雲桐好像很是喜歡這偌大的冰場以及玻璃的大天窗,穿着普通的皮靴在冰面上跑了一圈,感嘆道:真想一直活下去啊!
聽到她的喊聲羽柯突然如鯁在喉,是啊,老祖宗會魂飛魄散的,也許就在不久之後,雖然認識沒多久但是羽柯覺得她卻比姑姑和自己更親近一些,本來自己就沒什麼親情,所以得到一點點都想抓在手裡不想失去,可是人都是會死的都是會離開的……
王萌教練很是好奇的追問羽柯:這個女孩是你帶來的嗎?
羽柯回答這是,嗯,一個表妹。
當思佳買來整套運動服給小澤穿上後,發覺這也是個小美女啊,年輕漂亮有活力。而老祖宗確實沒吹牛她的確會滑而且水平還可以,只是她累了跑到羽柯身邊抱怨這個小澤的身體沒有自己年輕的時候輕盈。
王萌教練本來以爲小澤也能擁有天賦,但是看了看資質確實沒法和羽柯比,羽柯唯一的缺點就是年齡有些大了,這項運動一般女孩超過二十歲就必須退役了的因爲骨骼和體力都不能達到這種大體力的活動承受力,羽柯今年的狀態已經和去年沒法比了。
羽柯下場滑了一圈,相比之下她的完成程度就顯得十分專業,無論是技巧還是美感都能達到國際水準,雲桐突然狂跳起來顯出小女孩的活潑氣質,爲羽柯大喊“嘎切,嘎切!”誰也沒聽懂她喊的什麼意思。
羽柯一個迴旋滑回到她身邊不禁拍着她的肩膀笑道:“這個是不是一激動把家鄉話喊出來了?”
小澤也知道自己剛剛太興奮了忘乎所以,此時冷靜下來立即顯出長輩的威嚴,也是驕傲的誇讚:“好孩子,你爲我們卡哇族增光了!”這兩個人總會給別人一種詭異的氛圍感。
此時俱樂部老總陳璞突然跑來訓練場,一臉緊張的說道:“剛接到部裡消息總局的人要過來視察,好像是突然心血來潮了,快、快、快、準備一下收拾收拾,局裡的領導要來。”之後讓人收拾衛生讓無關的人離開比如小澤等,讓羽柯準備一下。
他這話把大家搞得十分緊張,領導沒事閒的跑這來視察什麼?
陳璞也抱怨:“就說是呢,不好好在廳裡開會到處亂溜達什麼呢?”看得出他也是真的很煩躁。
這樣事情是偶爾發生的,因爲羽柯在總有人想過來窺探一番,羽柯也是習以爲常了,她纔不管呢,自己又不是花錢僱的賣藝的街頭小妞。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隨着局長他們一大羣人的到來她居然見到了隨行團隊裡朝思暮想的——淳于寒沐!
還有記者等大概二三十號人,說是平行單位參觀交流。
羽柯當時穿着的紫色訓練服隨意地坐在休息靠椅上喝着水,只不過冰鞋換了下來換上的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她根本沒在意誰來檢查參觀,懶得搭理這些官僚,她也不知道會以這樣邋遢的方式再一次見到自己深愛的男孩,甚至自己連臉都沒來得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