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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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血戰紅石嵐(三)
“軍官衝在最前面,快衝啊!”
五十八路軍第一團一營的官兵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衝入山腳下的敵羣,在士兵們距離日軍尚還有數十米之距時,他們手中紛紛甩出了手榴彈,數百枚手榴彈第一時間甩到山腳下,在連續不斷的爆炸中,公路上的汽車不斷被引爆,而當一些日本兵試圖撤到溧河拐彎處的灘口時,起伏不斷的爆炸,再一次在他們的腳下響起,那是工兵埋設的地雷。
“殺……”
終於,伴着一聲怒吼,第一個衝下山坡的熊劍飛,迎面朝着對面的日軍刺出了鋒利的刺刀,在他的刺刀刺出的瞬間,反迎向來的日軍同樣用刺刀迎了過去,在刺刀碰撞的瞬間,熊劍飛只覺雙手猛的一震,虎口發痛,手中的步槍差點沒被挑飛。
“狗日的,扎手!”
在熊劍飛的心裡生出這種意識的同時,一柄刺刀卻從他的左肋下方朝着那個日本兵刺了過去,黑色的三棱刺刀瞬間便沒入了日本兵的胸膛。
“班哉……”
挺着刺刀的日本兵嚎叫着朝着山上衝鋒,他們完全就不顧側翼的斜射火力,在這一片嚎叫聲聲中,震耳欲聾的吼喊聲似乎成爲了天地間唯一的聲響,驚心動魂的白刃戰在山坡,在公路上完全展開了。
“扎堆刺!”
在軍官們的吼喊聲中,衝入山坡的官兵們,兩三個人配合着刺殺一個日本兵,不過只是照面的功夫,土黃色和白色兩股洪流便猛的碰撞在一起,幾口氣的功夫在山坡上、公路上,便躺下一片片白色的血紅,那雪是白的,土是黃的,彈坑是黑的、血是紅的,紅色的血瞬間便染紅了山坡、染紅了公路。
一時間,那震耳欲聾的喊殺之聲和槍械撞擊之聲,連兩三裡遠的山頂上的軍指揮所也聽得清清楚楚。
透過硝煙,拿着望遠鏡的高勝侖始終盯着幾個主要的制高點,此時兩軍已經完全混戰在一起了,現在無論是誰,任他有逆天之術,也無法扭轉戰局了,此時戰局的進程,完全依靠山腳下,第一團近兩千名官兵用刺刀、用機槍同數量幾乎相近的日本兵用硬碰硬的方式,用刺刀去奪得。
“第四營投入戰場了!”
參謀的彙報,讓高勝侖鬆了一口氣,將望遠鏡交給身旁的參謀,朝電臺走去,他知道,現在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任何疑問了,那場大爆破幾乎讓日軍損失了一半的兵力,而衝鋒部隊也是在爆破的瞬間壓了上去,除去少數反應極快的日軍官兵,大多數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隨着一輪手榴彈,刺刀就已經刺入了他們的胸膛。
“哨點有戰報來嗎?他們的援軍在什麼位置?”
現在最讓他放不下的,恐怕就是日軍的援軍了,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即便是勝了五十八路軍也是慘勝,也是強弩之末,那怕來的只是一個聯隊的日軍,也能要了五十八路軍的小命。
一直守在電臺旁的邵凌遠的臉上這會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到現在還沒有敵軍援兵的消息!”
“嗯。”
高勝侖點了點頭,
“咱們這一場伏擊,打的突然,幾乎是一口氣打到現在,估計日本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電臺還沒架好大爆破就來了,看樣子,打仗最關鍵的還是一股氣,勇氣!兩強相逢勇者勝。”
“不錯!命令第五營投入戰鬥吧!今個咱們要把這股日本兵給徹底包圓了!”
“長官!敵人的飛機!”
突然參謀嘶啞的嗓音裡帶有幾分驚懼,顯然是防空哨發現了日軍的飛機。
“不要緊張!現在咱們的部隊與敵人攪在了一起,幾架飛機有啥子嘛,它不敢丟炸彈的,否則一塊挨炸,這不符合日軍的作戰原則。”
高勝侖朝參謀笑了笑,然後又命令道。
“通知各防空點,等日軍降低飛行高度的時候,瞄準了打,打下一架飛機,咱們就能輕鬆一點!”
似乎就像是他極爲了解日軍的作戰方式似的,但在高勝侖下達這個命令,隱藏於谷地樹林間的十三處防空點的機槍手,操起那打個幾百發就可能會卡殼的機槍瞄準着空中時,兩架飛機一前一後的從數千米的高空,降低到甚至低過山頂的高度,朝着沸騰的戰場上衝了過來。
“打!”
在敵機進入防空套環的瞬間,防空班班長猛的吼了一聲,機槍噴吐的曳光彈拖着綠色的彈道朝着敵機飛去,每一架飛機都得到至少五六挺機槍的照顧,因爲距離近的關係,那綠色的彈道幾乎毫無例外的穿入飛機的機身,甚至連那飛行員還沒弄清山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兩架飛機便拖着黑煙朝山坡上撞了過去。
“給防空營記集體一等功!”
看到兩架敵機被擊落,高勝侖的臉上露出笑容,原本那十幾架有“毛病”的機槍,不過只是棄之可惜的雞肋,如果不是因爲相比於捷克式“兩用機槍”,它的機匣上加裝有防空瞄準環,或許,他根本就不會組織這麼一個防空連,按他最初的想法,至多隻能起到擾敵的作用,防止日軍低空投彈罷了,可誰曾想,他們竟然輕鬆的打下兩架日機。
在高勝侖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公路上的肉搏戰愈演愈烈,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公路上的高勝侖看過之後不禁吃了一驚,儘管對於日軍的頑強,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此時殘餘日軍的單兵作戰能力和頑強程度大大超出了他最初的估計,甚至同樣超過前線官兵的想象。
“手榴彈!”
隨着一聲吼叫,一枚手榴彈朝着紮成一小堆的日軍甩了過去,在硝煙中,那幾名日本兵被炸飛了,雖說打的伏擊,可白榮武卻打得有些心寒,日軍的槍法普遍很準,尤其擅長拼刺刀,三個人背靠背連十幾個人都攏不了身。而更讓有驚歎的是那些被打散了的散兵遊勇戰術觀念極強,即使沒有組織指揮,仍然能自尋戰機。
甚至於還有幾個日本散兵被逼上了路南的山坡,他們居然抓住了營機槍排位置不當的弱點,利用地形悄悄接近,最後如果不是機槍排的官兵急時發現,用機槍、手榴彈把這夥日軍壓制了下去,最後靠着彈藥手們用花機關、刺刀、手榴彈解決了他們,不定會產生什麼後果。第一營是最先衝上公路與敵展開肉搏的部隊,經過半小時殘酷的撕殺,傷亡很大。衝在最前面的一連只剩下十幾個戰士,班以上軍士、軍官幾乎全部陣亡。
“把輕機槍給我集中起來,拼命的打!”
沒有任何猶豫,在日軍頑抗的同時,白榮武大聲吼喊着,相比於日軍,或許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自動火力了,因爲遭受伏擊的緣故,日軍絕大多數輕機槍甚至都未及從車上卸下來。集中的輕機槍,立即成爲了日軍的惡夢,每當機槍火力掃過時,總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殺……”
吼叫着,挺着刺刀朝日軍衝去時,韓小武的身上早就不見了當年那個大少爺的模樣,此時,在經歷了長達半個鐘頭的白刃戰後,他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身邊死去了多少,那件白色的僞裝服,這會已經被敵人的和他自己的血染成了紅色,滿面硝煙的他卻像是瘋了一般,拼刺,左防刺、殺,右防刺,殺……
麻木的,幾乎是本能般的刺殺,身邊的戰友一個又一個倒下了,雙眼通紅韓小武只剩下一下念頭,殺死他們,殺死這羣王八蛋。
“……”
突然一陣他聽不懂的叫嚷聲將他從那迷症中喚醒,只見一個日本兵挺着刺刀,朝他衝了過去,本能的一個下防刺,槍身撞擊聲傳來時,兩人拼命用槍擋着彼此,僵持這種僵持持續了數秒,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或許他還會記憶起訓練場上這種情況可以藉助對方的力量,使用託擊攻擊敵人的下肋,可流血過多的他卻想不起來,像是發了瘋一般,咬牙切齒的試圖在力量上壓制敵人,然後殺死敵人,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他的身邊閃過。
“殺!”隨着一聲怒吼,刺刀沒入了日本兵的體內,在那槍身的氣力一消的時候,韓小武整個人就像癱了似的,猛的一下坐了下去。
“兄弟,沒事吧!”
那有些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個人影,是蕭新,是他的兄
弟。
“我……”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日本兵挺着槍衝了過來。
“小……”
在他試圖推開蕭新的時候,刺刀已經從他的腰腹處捅了出來。
“啊……”
咆哮着,在他起身時,卻看到腳邊的屍體旁放着一支花機關槍,立即拿起那花機關朝着那個試圖抽出刺刀的日本兵打去,在那個日本兵倒下時,又有幾個日本兵衝了過來。
“阿……”
彈雨,密集的彈雨立即噴吐出來,在幾個日本兵倒下的同時,韓小武手中的花機關槍彈釐打空了,就在他出神的想要查看韓小武的功夫,又有日本兵撲了過來,而原本因他的掃射鬆一口氣的戰友,立即挺着刺刀迎了過去。
“換彈匣……快啊……”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