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大抱負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個被迫捲入大時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們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國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鮮血,都堆積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願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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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連載總貼:【山河血】第229章克敵還需器先利
房山,曾經喧囂的“房山保衛團”的簡易軍營,此時已經幾近荒廢了,這裡一度僅只留下少數的幾十名留守人員,那些簡易的木板營房散落於谷間,靜悄悄的彰顯着這裡的死寂,直到一批紅石嵐戰役期間的重傷員,在北平的各個醫院接受救治傷愈後,這死寂般的山谷纔再次熱鬧了起來。
儘管這些“老兵”的傷勢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不過在這裡,總好過醫院,至少在這個相對熟悉的環境中,他們的心理上可以平靜一些。
“瞧見沒有,那些個洋學生又忙活起來了!”
坐在營房前木走廊處的老兵們,笑眯眯的瞧着兩百米開外那些忙活着的洋學生,這些洋學生都是北平那些大學裡的學生,有學生,也有教授。
可不是嘛!
在曾經的操練場上,十幾名學生和老師,他們圍着一個高達近兩米的鋼筒,他們在那裡不停的檢查着,似乎所有人都極爲認真,而在不遠處的一個木臺上,還擺放着一枚尺寸驚人的炮彈,那炮彈口徑至少超過200毫米。
不過那高聳的炮管看起來倒是顯得有些簡陋,甚至於就連同那炮架,都能看出不過只是臨時拼裝罷了,而炮管與炮架的固定,更是用簡單的皮帶加以固定,可雖是如此,遠遠的看着那門“大炮”,管明棠還是略顯有些激動。
這是“沒良心炮”的“制式版本”,在長山塔試驗的“沒良心炮”並不成功,一來是工兵沒有時間試驗,二則是因爲射程太近,以至於無法在防禦時發揮應有的作用,不過這並不意味着管明棠會放棄,就眼前的這門“巨炮”。
“李教授,如果試驗成功的話,以現在北平廠的生產能力,咱們一天能製造多少門?”
瞧着那門簡陋的大炮,管明棠隨口問了一句。
“嗯……”
在心下默默估算片刻後,李承幹給出了一個極爲驚人的數字。
“如果能保證鋼瓶和其它材料供應的話,一天生產50門,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日產50門252毫米“巨炮”!
若是傳出去的話,一定會震驚全國,不過管明棠卻知道,這種“巨炮”也不過就是勉強可堪使用罷了,只是“應急產品”,雖說是“應急產品”但是爲了研製它,除了自己給予一定的“啓示”之外,北大機械工程系的教授們還是用了半個月的功夫,方纔完成設計。
這門巨炮的最初的構思竟然是源自“沒良心炮”,但真正的靈感卻是出自管明棠曾於網絡上看到的“保鈴球炮”,老外用高壓氣瓶DIY的打保鈴球的“巨炮”,爲此,管明棠甚至特意從後世購買了數百個80L高壓氣瓶以充當“炮管”
炮管的結構同樣極爲簡單,瓶口的控制閥被改成了一個加裝有底部內置拉發擊針的萬向軸,瓶底被切割,然後加裝簡易炮架,甚至連炮管和炮架的連接固定也不過是用幾條粗皮帶罷了,總之就兩個字——“簡陋”。
可以說簡陋致極,雖說簡陋,但是隻要了解它誰也不會懷疑它的威力,它可以發射重達100公斤的重磅炮彈,而炮彈內裝有42公斤阿馬託炸藥,威力巨大的炮彈,加之相對可觀的射程,總之,絕對是一個攻防利器。只不過,現在,它依然停留在“紙面”上,這是它的第一次試驗。
在幾名留守士兵的幫助下,沉重的鑄鐵迫擊炮彈從炮口處填裝入長達I。8米炮管,隨後人們紛紛後撤,不一會整個迫擊炮工事內,只剩下一名炮手,那名炮手的手中拿着拉火繩繩頭,雙眼盯着遠處。
拄着柺杖的韓小武,一蹦一跳的跑過來,然後行了一個軍禮。
“副司令,可以開火了!”
“小武,你傷還沒好,別跑那麼快!”
先提醒着這個身上十幾處槍傷、刺刀傷的下屬注意自己的身體後,管明棠又點點頭說道。
“那開炮吧!”
“開炮!”
那喊聲一出,一百多米外的迫擊炮工事內的士兵連忙將拉火環扣在拉發機上,然後迅速撤離了工事,快步跑到幾十米外的掩體內,然後猛的拉動拉火繩。
伴着一聲沉悶的轟鳴聲,趴在掩體內的衆人,只看到在橘紅色的焰團中,一個黑影徑直飛向天空,沉重的炮彈飛出時與空氣摩擦發出一種有些怪異聲。
“哼……”
那怪異的而又沉悶非常的嘯聲劃破天空,一秒、兩秒……近十秒之後,突然,公里外的半山腰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那爆炸的衝擊波幾乎衝倒了半徑百米內的所有樹木,原本叼着煙瞧着的傷兵們,無不是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甚至都不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
作爲252毫米大口徑迫擊炮的設計者之一,管明棠同樣被驚呆了,和所有人一樣,他同樣驚駭的看着山坡上方圓近兩百米的“彈坑”,彈坑內的樹平被夷平了。
“李、李教授,咱們要立即生產它!”
望着讓觸目驚心的彈坑,管明棠再也沒有任何猶豫,要立即生產這種大口徑迫擊炮,如果能早幾個星期製造出這種迫擊炮,或許……不過現在還來得急,現在想把這種迫擊炮送到長山塔並不現實,但在送到長城絕對沒有問題。
不需要再幻想什麼,管明棠相信,如果前線能多出幾百門這種迫擊炮的話,也許這場戰爭的局面絕對會有所不同。
“先生產幾百門,回頭我去聯繫軍分會,給他們送去一百門,再送幾千發炮彈!”
送,當然不會是白送,在商言商的道理管明棠當然懂得,不過在他們面前,話卻只能這麼說,畢竟北方公司只不過是一個“民營企業”,按照法律是不能生產武器的,這些武器不過是貼牌的武器罷了。
“……可是除只了和日本入侵華北有直接厲害關係的幾個華北軍閥,比如山西的閻錫山,河北和察哈爾宋哲元,還有就是還留在華北東北軍張學良部這三個軍閥派出大約十五萬人蔘戰,也就是還有那麼點良心的楊虎城表示可以派一個師之外,其他軍閥部隊就完全沒有了!”
在離開房山保衛團營地的水路上,管明棠在聽完曾澈的彙報後,如此感嘆着,沒來到這個時代,壓根不會理解,此時華北地區形勢的複雜。
“可不是嘛,董事長!”
現在曾澈並沒有稱管明棠爲副司令,而是像過去一樣稱呼他爲“董事長”。
“就拿和河北近在咫尺的山東省主席韓復榘的十萬山東軍仍然在自己的地盤觀望!對於這些地方軍閥在想什麼,南京那邊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西南的地方軍閥,比如廣西白崇禧,廣東陳濟棠,四川劉湘等軍閥看到中央軍和日軍激戰傷亡慘重以後,甚至可以說得上頗爲高興。因爲如果中央軍主力受損的話,就無法繼續進行統一全國的消藩運動,也就不會危及他們土皇帝的地位了。”
曾澈的話,讓管明棠心下不由長嘆一聲,正是中國的這種分裂,纔會使得日本會在國際上打着“保衛各國在華利益”的名意,爲自己的入侵尋找藉口,雖說這個藉口極爲荒謬,可卻頗迷惑了一些國家,幸好,現在英、美等國在華北的利益,使得他們不認同這一藉口,要不然,沒準這滿洲國,沒準還真建成了,就像北方的那個鄰居一樣,更是急不可耐的半承認了所謂的“滿洲國”。
“清泉,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明白,換句話來說,他們是指望不上了,現在華北軍團的兵力已經達到極限。25萬人已經是現階段國內可以調用的全部主力,再也調不出更多的部隊了。
調不出更多的部隊,華北如何堅持下去?若是任由局勢發展下去的話……”
搖頭嘆息着,坐在渡船的椅子上,神情凝重的仰視着頭頂的藍天,管明棠的語氣隨之變得有些傷感。
“也許,咱們會和日本人簽下一個對中國極爲不利的城下之盟,甚至就連同五十八路軍,也……”
五十八路軍,那是自己的看家本錢,而現在……除了這不到千人的傷員,五十八路軍悉數陷於長山塔的重圍之中,日本人絕不會放過他們,如果戰局不利的話,
“董事長,現在,仗能打到這份上,已經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您不是不知道,平津這邊的領事館和各國軍官,無不震驚於咱們中國軍隊在戰場上的表現,”
曾澈的寬慰換來的卻是管明棠的搖頭,他搖着頭說道。
“清泉,其實你知道,他們震驚的是咱們堪稱兩個極端的表現,先是膽小如鼠一潰千里,後是英勇無畏,死戰不退,這種極端,他們怎麼可能會不震驚……”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渡船已經行至小碼頭,船剛一靠穩,碼頭邊的小飯館內便急匆匆的跑來了一個人,那小飯館是聯絡站,情報大都是經由這裡轉送到軍營。
“副司令,反攻了,今天凌晨五時,華北軍全面反攻了
什麼!
反攻!
雙眼猛的一睜,管明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應欽,他在想什麼?就那麼一手爛牌,他竟然……發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