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着地下指揮所一陣劇烈的晃動,海兵司令部地下工事內的日本海兵隊的軍官們,無不是不由自主的彎了下腰,只有司令官大川內紋絲不動的站在地圖邊,面色鐵青的他這會顯然已經無力再去顧忌這些了。i
也許現在,對於他來說,最幸運的事情就是一枚混凝土破壞彈擊穿頭頂的鋼骨混凝土,在室內爆炸,纔是真正的幸運,至少那樣,在戰場上死去的他,不需要去考慮其它任何問題了。
“在支那軍重炮部隊的炮擊下,我軍的工事如同紙糊一般,根本無法阻止支那軍的進攻,在半個小時前,駐守匯山碼頭的……”
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爆炸打斷了參謀長的彙報聲,隨着指揮所內的一陣晃動,些許水泥塊掉落下來,曾經堅固的地下工事的項部已經出現了許多裂縫。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間,支那軍的重炮不斷轟擊着這座半要塞化的司令部,而唯一讓他們慶幸的恐怕就是支那軍的重炮數量有限,尤其是在四小時前,隨着支那軍調動重炮轟擊匯山碼頭之後,司令部遭受的炮擊隨之驟然減少。
“隨着匯山碼頭的失守,我軍防線已經被分割……”
突然,鋼製的防護門被推開了,滿面硝煙的森村中佐闖了進來,他負責組織司令部的防禦,闖進指揮室的森村中佐,甚至都沒有行軍禮,便對大川l內報告道。
“閣下,支那軍開始向司令部進攻了!”
接連數發重型迫擊炮彈的爆炸,直接炸倒了如斷垣殘壁般的海兵司令部的兩堵內牆,在硝煙中灰色的混凝土粉塵煙霧在司令部的走廊中、房間裡彌散開來,被劇烈的爆炸震破耳膜的日軍官兵只覺得的眼前一陣目眩,在他們的視線所及之處,盡是一片混雜着重影的模糊,於此同意,一陣陣狂暴的吶喊聲傳到他們的耳中,下一瞬間,在硝煙與粉塵飛揚中,守衛大樓的日軍嚎叫着挺着刺刀衝了過去,與攻入司令部的中國軍隊開了一場肉搏戰,對於這座大樓的防禦者來說,這或許就是他們最後的死地了。
儘管塵土飛揚的大樓廢墟內,人們的視線模糊,但卻不妨礙大家大口喘着氣,在吼叫的同時,拼命扭打廝殺着,刺刀的鏘鏘的撞擊聲,刺入肉體的嘶嘶聲,工兵鍬、磚頭、槍托以至鋼盔成爲中日兩國官兵手中的武器。
但是這一切,只是在一瞬間的發生,下一刻從樓外衝進去的戰士們,同樣是咆哮着叫喊着,平端着手中的衝鋒槍,站在殘破的窗口,朝着房間內的日軍不停地扣動扳機,而衝到樓道邊的噴火兵,更是朝着樓梯入噴射着火龍。
在一個戰士衝進瀰漫着煙塵的房間內,爲了避免衝鋒槍掃射傷及自己人,他提着手榴彈朝着就近的日本兵衝了過去,手榴彈在他的手中似乎變成了錘子,狠狠的朝着日本兵的腦袋砸去,他不停的砸着,拼命的砸着,直至把對方的腦袋徹底砸碎;
血和腦漿濺了他一身,顧不得擦去臉上的血污,在戰士咆哮着叫喊着猛烈擊打着早已經被砸的稀碎的腦袋時,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日本兵已經挺着刺刀衝了過來,那張面孔全是一副猙獰之色,他的嗓間同樣發出絕望的“班哉”聲,聽到身後的聲響,跪在地下猛擊的戰士,似乎意識到危險一般,他突然站起了身來,在那個日本兵挺着刺刀撲空的瞬間,他手中的手榴彈甩了出去,手榴彈狠狠的砸在日本兵的身體上,就在日本兵的吃痛時,赤手空拳的戰士,將日本兵猛的摔趴地在上,按着摔趴於地的日本兵,戰士的右手摘掉了鋼盔,拼命的朝着日本兵的腦袋上砸去,而就在這時,他只覺得脖間傳來一陣劇痛,從脖頸處刺出的刺刀刀尖滴着血,在刺刀抽出的時候,右手抓着鋼盔的戰士倒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衝進海兵司令部後,被手榴彈的衝擊波震錯過去的沈明醒了過來,在意識到自己還活着的時候,他朝着身邊摸去時,但是卻摸不到自己的武器,槍在什麼地方?他試着想站起來,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只得爬着向牆壁移去,臉上滿是從別人身上沾來的血,甚至於連地板也產生一種滑膩感,這是血和着混凝土塵埃形成的血腥泥濘。
“槍,我的槍……”
在溼滑的血泥中掙扎着的沈明反覆喃語着,他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努力尋找着武器,儘管此時的意識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可以聽到耳邊傳來的一浪蓋過一浪的咆哮聲,進攻的戰友們和頑抗的日軍在這混凝土碎塊之間,拼命撕殺着,進攻的一方想要殺死防守的一方,而防守者則不惜代價的試圖將進攻者趕出去,在一陣陣絕望中又飽含着憤怒的咆哮聲中,清脆而密集的衝鋒槍聲不斷鳴響着,偶爾的其中還會傳出爆炸聲,手榴彈的爆炸聲偶爾會顯得有些沉悶,似乎像是手榴彈在櫃中爆炸一般,對於那種聲音,沈明並不陌生,那是人壓在手榴彈上爆炸的聲響,伴着那聲沉悶的爆炸聲,不知是日軍還是兄弟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襲向自己人的手榴彈。
突然,在沈明的視線中,他看到一支衝鋒槍,而在牆角處躺着一個兄弟,在他的身邊佈滿了彈孔,血不斷的從那個兄弟的身體中涌出。
“槍,槍……”
在看到那支衝鋒槍的時候,沈明的眼睛中只剩下了這件武器,就在差不多快爬到牆根時,突然感覺到有人抓住他的一隻腿往後拖,那個人似乎也已力竭,儘管沈明試圖用腳踢打對方,但每一次踢擊卻都是無力的。
他扭頭一看,隱約的看到一張血糊糊的臉,他身上的軍裝提醒着沈明,這是敵人!腥紅的鮮血不斷的從他的頭皮上流滴着,而他的頭頂甚至可以看到森林的白骨。
“……”
敵人的嗓間發出的言語是沈明聽不懂的,但卻是有氣無力的,儘管如此,敵人猙獰的臉龐上,卻看不到一絲放棄的念頭,仍然不停地往後拖着沈明。
敵人的抵抗讓沈明突然清醒地意識到,或許自己很快就會死在他手中,第一次他發出驚恐而又無助的叫喊,同時不斷的掙扎着試圖踢打這個日本兵,而卻發現被手榴彈破片炸傷的腿根本擡不起來,而這個日本兵卻只顧拖着自己,不慌不忙,一個勁兒地拖,在他的另一個手中,拿着一柄刺刀,那柄刺刀的刀尖甚至還滴着血;
“娘啊!”
就在沈明絕望的叫喊着,如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刻的死亡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似乎摸到了什麼,那個物體是如此的熟悉。是衝鋒槍的槍柄!在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什麼之後,原本消息的力氣再一次涌到身上,沈明連忙抓起衝鋒槍,在他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那個拖着自己的日本兵壓在自己的腰間,已經高舉起了手中的刺刀,那刺刀對着自己的胸膛正在刺下來。
“啊……”
叫喊着,沈明釦動了扳機,在掃射中,血不斷的飛濺到沈明的臉上,甚至飛濺到他張大的嘴巴里。
“噠……”
直到再也扣不動扳機的時候,沈明纔回過魂來,而此時,原本那個幾乎要殺了他的日本兵,胸前幾乎被打爛了,整個個軟軟的向後倒了下去。
“地下室,地下室,小鬼子的指揮部在地下室……”
在沈明鬆下一口氣的時候,他聽到耳邊不斷傳來吼喊聲,他看到越來越多的戰友涌進了這棟被炸爛的司令部中,在一些戰友投入戰鬥,與殘敵撕殺時,更多的戰友則朝着另一個方向涌去,也許那裡就是通往日軍司令部的地方。
當沈明向後靠在牆上,取出一個彈匣爲衝鋒槍換上彈匣時,他看到一面紅色,在紅色的左上角有一片藍色,在藍色中隱約的可以看到一輪白日,是國旗,舉着國旗的旗手衝了進來,幾乎是在旗手衝進海兵司令部的時候,殘餘的日軍就像是的瘋了似的,不顧一切的朝着旗手開槍或端着刺刀朝着旗手衝去,儘管身邊的兩名護旗兵倒了下去,但旗手仍然不顧一切的試圖沿着殘存的樓梯,將國旗插在海兵司令部的樓頂。
“國旗……”
就在旗手中彈,身體稍頓似乎在跌倒的時候,原本消失的力量似乎在這一刻又回到到沈明的身上,在嗓間發出一聲吼喊的同時,他掙扎着站了起來,拖着傷腿朝着旗手衝去,而這時又有幾名戰友衝過去,保護着旗手,在看到旗手在戰友的掩護下,沿着樓梯不斷的上奔時,透過樓梯間的裂口望着那面不斷上升的國旗,沈明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最後一絲氣力似乎從他的身體上消失了,而在他跌倒的時候,仰躺在地上的他雙眼望着那面國旗,在國旗插上海兵司令部的樓頂時,淚水從他的眼中流了出來。
“國旗,快看是我們的國旗!”
透過濃濃的硝煙,在江的對岸,觀戰的人們都看到了那面在海兵司令部的樓頂上迎風飄蕩的國旗,在這一瞬間,狂喜的歡呼聲在人們的嗓間呼喊了出來。
“中國萬歲!中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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