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燦爛笑着站起身子,讓王二呆跟着自己一起去湖邊,又讓綠袖去請了陳浩宇、袁管事等人,經過大家的一番現場商議,湖面養蟹的方案大致就出臺了。
大概是投桃報李的心態,不等孫燦爛開口,王二呆主動向陳浩宇提起了王小魚:“陳老爺,你上次與俺提的事兒,俺和小魚他娘商量過了,既然小魚一心都在養蜂上,那就讓他在養蜂場好好幹吧。”
陳浩宇與孫燦爛相視一眼,有這樣的結果很不錯,不過讓王小魚當蜂場管事的事兒,還得再與袁大管事和魏青山進行溝通,畢竟農莊最終是由袁大管事直接管理,而蜂場那邊一直是由魏青山在管理的。
不過這件事原本陳浩宇就已經與袁管事和魏青山有過溝通,故而讓王小魚接手蜂場的事很快就定了下來。
“讓俺當管事?俺,俺只怕做不好。”王小魚聽說他爹不再要求他回去養魚養蟹,讓他放手好好在蜂場做事,心裡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可是一聽到讓他當蜂場的管事,心裡不由有些打鼓。
“沒人是天生就會做管事的,你開始不也不會養蜂嗎?如今可不已經成了蜂場的大師父了?”孫燦爛含笑看着有些不安的王小魚。
王小魚、袁林海都是魏青山一手帶出來的,雖然沒有正式拜師,說起來沒有師徒名分,卻有實實在在的師徒之誼。
對王小魚和袁林海這兩個人,魏青山瞭解的十分透徹,這兩個都十分喜歡養蜂這個事業,對這份差事十分盡心,這兩人都有當蜂場管事的能耐。
不過相比於王小魚而言,木訥的袁林海的確不是管事的料。否則有袁大管事這個當爹的,怎麼說蜂場的管事也該落在袁林海的身上。
這點連袁大管事也感到十分無奈,好在袁大管事也看得很開。相對於以前的無所事事,如今袁林海總算有了一技之長。能夠自食其力甚至還能養活婆娘孩子,對於袁大管事而言,已經甚感安慰了。
要讓木訥的袁林海當個小管事,袁大管事自己都感到不放心,所以當陳浩宇提出要給魏青山減些負擔,在王小魚和袁林海兩人中提拔一個,袁大管事第一時間就給出了答案,那就是提王小魚爲管事。
下面的管事越能幹。他這個大管事就越輕鬆,他可不想因爲袁林海是自己的兒子,硬讓他頂上去,那可真是害人害己,有多少斤兩幹多少活,只要兒子能夠過如今這般平平安安的日子,袁大管事就心滿意足了,再怎麼說也好過回鄉下去,難道不是嗎?
“小魚,你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蜂場除了青山,就是你了。你可別說林海,他這人我最清楚。讓他在蜂場幹活還成,要他管事兒那可是成心難爲他了。”袁管事見王小魚臉上有着難鈀,眼睛還時不時地瞟向袁林海,就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於是第一個出來表態。
魏青山原本也怕袁大管事心裡會些不開心,如今見他沒有一絲的不愉,反而第一個出來安撫王小魚,就知道袁管事是個大肚的人。
於是魏青山拍了拍王小魚的肩膀說道:“是啊,林海乾活還是不錯的。只是要讓他做管事,那可着實是爲難他。如今農莊的果園越來越大。倉庫那邊的事兒也不少,我着實沒多少精力放在蜂場。
小魚。你行的,當初俺開始管理蜂場的時候,比你還小,養蜂的時間更沒你長,何況這兩年蜂場早已經是你在實際管理,你要相信自己。真有啥爲難的事兒,你可以找袁大管事,也可以找我。沒事,你一定行的!”
經過大家一致的鼓動,王小魚終於鼓起勇氣將蜂場管事這個職位給接了下來,爲了給王小魚立威,陳浩宇特地讓魏青山將蜂場的所有長工都集中在一處,一爲宣佈蜂場的人事變更,二也是給幾個小子敲打敲打。
好在如今在蜂場幹活的小子們基本都受過王小魚的指導,對王小魚既有感恩,也有敬重,畢竟除了魏青山,王小魚是對他們幫助最大的一個人,何況這幾年蜂場基本上就是王小魚在管事。
陳浩宇他們給蜂場的小子們開會,孫燦爛則帶着紅桃和綠袖直接去了蜂場,紅桃和綠袖在孫燦爛身邊已經有幾年了,可是面對蜂場飛來飛去的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發怵,一般來說只要孫燦爛來蜂場,她們兩人多數就站在蜂場的外圍,今天也不例外。
這樣正好如了孫燦爛的意,她得給蜂場內的蜂與空間內的蜂來了乾坤大挪移,只見她在蜂場內穿梭,時而打開蜂箱看看,等到蜂場的小子們開完會回到蜂場,孫燦爛也完成了她的新舊更替,正揹着手悠閒地在蜂場踱步。
蜂場的人事變動安排妥當,蜂場的蜂也經過了更換,至於農莊其他的事,真的不需要孫燦爛多操心。
不過這次過來也算有意外的收穫,那就是王小蟹有關湖面養蟹的建議,既滿足了養蟹的需要,同時也美化了湖面,讓孫燦爛這個農莊有了更加吸引人的景緻,不過這是後話。
安頓蜂場的事,孫燦爛又去蜂產品倉庫看了看,自然又從空間裡轉了不少東西出來,蜂產品倉庫還是掌握在魏青山手裡,這裡實在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唯有交給魏青山,孫燦爛才能安心。
雖然魏青山成親以後,王小魚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不過魏青山到底不放心,沒過多久正好農莊建了些長工住房,就着長工調整住房的時候,給王二呆一家重新分配了房子,王小魚自然就沒有了在倉庫居住的理由。
孫燦爛在魏青山的要求下,考慮再三在徵得魏長生夫婦同意的前提下,還是在蜂產品倉庫邊上專門蓋了幾間房子,讓魏青山帶着婆娘和孩子住了進來,以方便看顧倉庫。
孫燦爛去蜂產品倉庫的時候,陳浩宇自然去了蔬菜大棚那邊,如今魏長生當了陳府的管家,大棚這邊主要就由袁大管事看着,眼看孫燦爛的婚期就要到了,大棚裡的蔬菜可得看緊了。
安排好農莊諸事,陳浩宇和孫燦爛沒再多耽擱,帶了些新鮮的蔬菜和瓜果,再帶一了些魚肉,甥舅兩人回到了城裡。
“姐姐,聽說楊四哥哥在宮裡昏倒了?”孫燦爛剛回到家,才與林木香道了個安準備回自己的院子洗梳,只見孫天賜陰沉張臉匆匆地從外面進來,甫一見面就十分擔憂地問道。
楊延保在宮中暈倒之事,孫燦爛回來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楊延保是真暈還是假暈,她心裡明白,可這事卻不能亂說,否則一頂欺君在帽子扣下來,無論是她還是楊延保都無法承受。
與其讓家人跟着替他們擔心,不如什麼都不說,可是孫天賜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孫燦爛,孫燦爛眉頭微蹙,看來少不得又得花上一番口舌,只能將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說與大家知曉。
“楊四的頭疼病如此厲害?連太醫都無法解決?這可如何是好,回京城這麼久了,你居然一直沒跟我們提起。你這孩子……唉,我該說你啥好呢!”林木香聽完孫燦爛的敘述,不由虎點孫燦爛的額頭既嗔又嘆。
楊延保受傷落下的頭疼病,陳浩宇是知道的,雖然他知道的並不詳實,可是若說楊延保因頭疼暈倒在乾清宮的大殿,他的心裡還是有所保留的,不過此時他也只能配合孫燦爛,就着林木香的說話說道:“要不,讓岳父大人去楊家替楊四公子診治診治?”
“對啊,我爹雖然不是太醫,可到底也算是京城有名的大夫,多個大夫看看說不定能有所收穫,就算無法根治,能夠減輕四公子的疼痛也是好的”林木香眼睛一亮連忙說道。
林木香疼孫燦爛姐弟比疼自己的兒女還甚,眼看孫燦爛就要與楊延保成親,可楊延保卻落下個隨時有可能昏迷的毛病,讓她如何不爲孫燦爛擔憂?!
“姐,要不要將你們的婚期延後一段時日?”孫天賜眉頭緊鎖,對孫燦爛婚後的生活充滿了擔憂。
孫燦爛聽了孫天賜的話,不由一頭黑線,雖然知道孫天賜是滿心爲了她這個姐姐,可這熊孩子擔心的是不是過了些?
孫燦爛正要伸手敲打一下孫天賜的腦袋,只聽陳浩宇輕輕地咳了一聲說道:“天賜是在擔心啥呢?四公子不過就是受傷後得了個頭疼的後遺症罷了,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再說婚期是能說改就改的嗎?再過十天是你姐成親的日子就到了,後天你大姑他們也要到京城了,可別說什麼延期的話。
知道的,說你心疼你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楊家嫌棄你姐呢,對你姐有啥好處?”
“可是……”孫天賜把脖子一梗,還想反駁,卻被孫燦爛拍了一把。
“這事別再提,楊四的毛病也不是他自己願意得的,雖說太醫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替他根治,可也沒說絕對不能根治。何況你姐我多少還懂些醫理,等成了親多替他調理,說不定沒多久就能恢復,倒是你,這個消息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孫燦爛心裡最大的疑惑是孫天賜這個消息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