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親親老婆AA制 番外——情繫終生 072.可愛、堅強而又彆扭的小閨蜜
洛海華凝着洛少帆。好久好久,才移向燕子。
見她看着自己,燕子合作的挺起胸脯,綻開淺淺的笑,只是不作聲。
洛海華的眸子,最後落上兩人相握的雙手。面前的畫面,鰈鰜情深。她激動的眸子,慢慢浮上茫然。慢慢向外面走去。
“洛姐姐慢走!”燕子清脆的聲音,響在正午的別墅。
身子似微微一震,但洛海華沒有停下,也沒有轉過身來。她只言不發,坐上車,絕塵而去。
緊緊關上大門,洛少帆大步走回燕子身邊,輕輕挽住她的胳膊鈐。
燕子沒有掙開,她的眸子,在看自己的靴子,還是那雙白色的靴子。他送的,很溫暖,很漂亮。
“再休養十天半個月,我帶你到處走走。”他說,低低的,似在諮詢她的意見。
燕子終於仰起臉兒:“最多再休養半個月,我就去美國。我要找向紅楓。”
洛少帆有些無力:“夏燕……”
這丫頭,爲嘛非得去找向紅楓?
那纔是個真正的女強人,是一個女容謙,鋒芒盡斂,而殺傷力極強,燕子會被撞傷的。
“我要找她。”燕子打斷他的話,堅持着,認真的小臉不容置疑。
瞅着她認真的小臉兒,洛少帆輕輕嘆息:“如果一定要去,一定不許單獨去。”
“嗯哪!”燕子倒輕輕鬆鬆答應了。她俏皮地朝他笑了笑,“謝謝你啦!我知道你怕傷我的心臟,纔不理你姐的。不過,其實你姐對於我來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她傷不到我的。別擔心啦!”
眸子一熱,心兒慢慢暖了。他牽着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走着:“說不定,她能傷到我。”
“哦?”燕子愣住了,站在原地,“會麼?”
瞅着那張雪白,卻透着可愛的臉兒,他忍不住輕輕捧起,仔細打量着,淡淡的情愫,在細長的眸子涌動流淌。
燕子的臉,在這麼專注的注視下,慢慢紅了。
她知道,他看她的目光,是愛人的目光。但她當作不知道。
“她傷到我。”洛少帆輕輕地,“我怕你替我傷心。”
“很可能會。”心中一熱,淚珠不由自主溢出眼睛,燕子的眸子,像一珍黑葡萄,閃閃發光。
她的心緒,果然已經慢慢跟上他的節拍。心中熱浪翻天,他卻不肯流露出來,生怕自己看錯了她那份蒙朧的心意。洛少帆驀地擁緊燕子。
唉,他可愛、堅強而又彆扭的小閨蜜!
燕子輕輕地:“你可以不被她傷到啊!瞧,我會幫你的。她纔打擊不到你。”
“傻丫頭!”他喃喃着。
燕子悶悶地:“我什麼時候又幹了傻事啦?”
他微微鬆開胳膊,依舊捧起她的臉兒:“你說得對,容洛兩家的恩怨,確實是硬傷!夏燕,我不想嚇跑你,但是……”
“你嚇不跑我。”燕子輕輕笑了,流動的眸子,絢麗動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好了。”
“我討厭雲巖。”洛少帆自我解嘲地笑了笑,“這麼多年,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可他的眼睛裡,沒有男人的濃情。我天天都希望你能看出他眼底的東西,然後再看到我眼底的東西。”
燕子輕輕一顫,垂了頭:“雲巖的事,哥和我談了。”
“你來溫哥華,我很高興。起碼,這是我的機會。”洛少帆搖搖頭,“如果你對我無心無情,我沒有去找容謙談的籌碼。”
心兒一顫,燕子猛然擡起頭來,輕聲問:“你準備去找我哥呀?”
“想光明正大地愛你,疼你,娶你,就必須過你哥這關。”洛少帆淡淡一笑,有些惆悵,有點男人式的受傷和委屈,“其實我真討厭容謙,他這是要在我頭上壓一輩子的預兆。可是,我還得去求他,和他談判。”
燕子噗哧笑了。這個,她懂。
洛少帆停下來了。他久久凝着燕子。
默默收斂了笑聲,燕子有些緊張。她想起昨晚,他對洛海華說的,字字透入她心扉的話。那些美麗的語言,足夠讓一個失去自信的女人,高高揚起下巴,拾起所有的信心,開開心心地再愛一百年。
“雲巖去b市了。”洛少帆輕輕的。
燕子點點頭:“哥和嫂子說,他自己堅持去。”
“不是你的意思?”洛少帆忍不住追問。
燕子搖頭,出神地想着什麼。好一會兒,她笑了:“我不會再輕視自己的命。”
“對不起,我們不說這個。”洛少帆懊惱,怎麼就說起這個呢?
“不,可以說。”燕子歪着腦袋,噙着淚光,“單相思不是愛情。愛情是哥嫂那樣的,一個眼神,就能情意流動。許多東西,哥說了我也不懂,要親身經歷,纔會明白……”
心頭一震,洛少帆凝着她——這個越來越聰明的燕子,在暗示什麼嗎?
燕子向前走去,輕輕笑着:“下次哥再要對付你,我會幫你的。”
“那……”洛少帆居然緊張起來,“如果我去你家求婚,被你哥打出來呢?”
燕子笑了:“我會送你去醫院的。”
“……”洛少帆久久凝着燕子。這丫頭,在打擦邊球呢!她這意思,是不是沒有反對他去容家求婚?難道她的心裡,終於有了他的位置?
心頭,忽然就燃起希望之火。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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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電。
燕子一瞅:“舒漁的。”
“燕子,我晚上過來看你。”舒漁粗獷的聲音傳來。
燕子想了想:“你一個人?”
“嗯。”舒漁說。
“嗯。”燕子眯眼笑了,“我們在家等你。”
“我們?”舒漁愕然。
燕子卻不解釋,含笑掛掉電話。
我們?洛少帆的注意力,也停在這個稱呼上。她終於把他看成一國,完全不避嫌,就把兩人說在一起。
“我準備叫舒漁教我畫畫。”燕子說,“這樣,就不會天天無所事事了。”
洛少帆點頭:“也行。”找點事做,好過胡思亂想。
洛少帆去看經濟要聞去了。燕子卻爬上三樓,找到了書房,也如願找到一疊白紙。準備好了,坐等舒漁上門。
下樓,看到洛少帆還在看手提。燕子想了想,回了房間,把門兒關緊了。打電話。
“燕子?”容謙淡淡地憂心。
“沒事兒。”燕子清脆的笑聲灑落,就像當年那個愛笑的頑皮姑娘,“我就是想哥了。要是一個電話嚇住哥,我以後不敢打給哥了。”
容謙輕輕吐出一口氣:“燕子,你哥沒那麼脆弱。”
燕子想了想,輕輕地:“哥,我看到洛海華了。”
靜默了下,容謙笑了:“安心養身體,別人家的事,不要去管。”
好風過無痕的感覺……燕子安心了。她笑了笑:“哥,現在應該新年了。新年快樂!”
“什麼時候回來?”容謙說。
“我不知道。”燕子笑嘻嘻地,“哥,也許我不回來了。”
“傻丫頭。”容謙淡淡一笑。
燕子嘿嘿地笑:“哥,我是說真的。我準備在這裡結婚。不過,henry醫生說了,我大概生不了孩子。”
說得跟真的一樣。容謙淡淡的憂心:“如果不肯再面對雲巖,我會處理。別做傻事。燕子,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錯。該承擔責任的,連我在內,有許多人,但沒有你。”
“哥,我懂。”燕子靜默了下,“哥,你說對了,我是不再願意面對雲巖了。這門婚事,就這樣吧!早點了結,喬叔叔和夏阿姨心裡也好受些。雲巖也可以早點重新戀愛結婚。”
“真決定了?”容謙似乎屏住了呼吸。
“真決定了。”燕子聲音微微沙啞,“哥,其實我早決定了。不管怎麼樣,我和雲巖都不適合在一起。哥,你懂這是爲什麼。”
容謙靜默了許久。可喬雲雪的聲音傳來:“燕子,這些事,回來再說好不好?”
“嫂子。這事我想了半個月了。”燕子咬着脣兒,“不用再想了。嫂子,儘管我不想承認,我這性子很纏人。可事實就是這樣啊!可是,幸福是纏不來的。”
“怎麼才幾天不見,就說這麼深奧的話了。”喬雲雪真慌了,“燕子,你別胡思亂想。哥和嫂子已經申辦簽證了,說不定過了年就會來你那。乖乖地在那兒,等我們來接你回來啊!有什麼事兒,當面再說。”
燕子靜默了下,輕輕地:“不用了。嫂子,我執迷悟那麼多年……”
她平靜地加上一句:“嫂子,請相信我。雲巖他……我沒辦法再要……”
是的,她沒辦法再要。有些事,一旦衝破迷霧,看到的景色,便完全不一樣。
“燕子。”那邊又換成了容謙的聲音。
燕子輕輕笑了:“哥,其實我的真心話是,我決定這輩子不結婚了。”
“以後再說。”容謙說,“先養身子。”
燕子出神地想了想,笑了:“哥,如果有一天,我想嫁一個人。哥會不會阻止我?”
“傻丫頭。”容謙失笑,“你想嫁的,一定比雲巖好一百倍。哥怎麼會阻止你。”
“不管是誰,哥都贊成嗎?”燕子認真極了。
“不管是誰,哥都贊成。”容謙誠摯極了,“我相信,我家的燕子,不再是以前那隻不開竅的燕子了。”
“那就說定了哦。”燕子格格笑了,像個孩子,“我把哥這句話錄下來了。這是鐵證!”
燕子掛了電話,躡手躡腳地向樓下走去。
洛少帆揹着她,還在看他的東西。可卻不輕不重崩出一句:“別在樓梯上發呆,小心滾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後面?”燕子嘿嘿地笑。洛少帆轉過身來了,看着她舒心的笑容,不由一笑:“有喜事?”
燕子搖頭:“我沒有喜事。不過,我告訴我哥,我這輩子再也不結婚了。”
洛少帆長長地吁了口氣:“嗯,是喜事。”這對於他來說,是最大的喜事了。最起碼,她不會是別的男人的。
“那你呢?”燕子慢慢走向他,搬着他清俊的臉兒,久久凝着他細長的眸子,“你會結婚嗎?”
他笑了,搖頭:“夏燕不結,洛少帆也不結。”
“所以,我們能做一輩子閨蜜啦!”燕子的臉兒,瞬間流光溢,美麗極了。
“嗯,一輩子的閨蜜。”他心中一動,緊緊摟住她瘦瘦的身子。他不娶,她不嫁,就這樣一輩子,和真正的夫妻有什麼區別?
她做這個決定,明顯在逃避他的愛情。但這個結果,已經進步得不得了。
感情如流水,不進則退。他們會挽着手兒,前進。
燕子有些喜悅,有些得意,她摟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所以,我可能會提前回家。這樣好了,一個月之內,我們一定要去美國。然後,回家。”
看着喜悅的燕子,洛少帆笑了。
“你真的願意,一輩子不結婚,只當我的閨蜜嗎?”他太爽快,燕子反而不敢相信。
洛少帆洋洋一笑:“我就當養一輩子的掐功小=情人好了。”
“不許說情=人。”燕子嘟起小嘴兒,“閨蜜好聽多了。”
他有些無奈:“好,養一輩子的閨蜜。”
“這還差不多。”燕子得意洋洋。可漂亮的丹鳳眼裡,卻掠過一縷狡黠的光亮。
晚上,舒漁果然來了。
舒漁從進門起,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眸光從燕子和洛少帆身上,輪流溜過來,溜過去。
燕子抓着現成的大畫家當老師,很高興,也學得很認真。她認真學着素描的要領,壓根沒注意舒漁的反常。
洛少帆也一笑置之。
舒漁搔着頭皮:“燕子,你這麼認真,難道想成國際畫匠?”
“說不定。”燕子俏皮地笑着,“接下來的日子,我都要靠畫兒打發日子,當然得好好學了。再說,有這麼國際級大畫家當老師,我要是不專心,那太不好意思了。”
洛少帆失笑。這丫頭,三分真心,七分消遣呢!舒漁就算成了國際大畫師,可遇上燕子,照樣受欺凌。
舒漁悶哼:“第一次收徒弟,收了個沒心沒肺的。”
“你還真說對了。”燕子撇嘴兒,“我剛好心和肺都有毛病,這可不能怪我。”
這丫頭!太頑皮了。可洛少帆卻笑了——安心養身子,真正心無所慮,燕子纔會有心情捉弄舒漁。
看來,來溫哥華是對的。她的心情,恢復得很快。心頭的陰影,看來沒了。
舒漁的心思,完全不在畫上。他一個勁兒擰眉,最後終於忍不住了:“你們兩個,在同-居嗎?”
洛少帆心中一動,沒做聲,卻瞅着燕子。
沒人發現,他緊張得握起了拳頭。
燕子低着頭畫着素描呢,她不假思索地反問:“舒漁,你真聰明,居然能看出來,我們在同-居。”
舒漁眼前金星直冒:“你這身材,洛少帆也不嫌棄?”
“這關你什麼事。”燕子隨口答着,“你好好教我畫畫就好。”
洛少帆的眸子一熱——她連這個都不否認了……
這丫頭!舒漁擰眉兒:“他這重量,你能嗎?”
燕子眨眨眸子,終於放下畫筆:“我正要問你,洛海華氣場那麼大,你怎麼也壓得住?”
“臭丫頭!”舒漁吼。
燕子卻愉快地笑了:“別生氣啊!千萬別告訴我哥哥嫂子,我在這裡和洛少帆同居。那樣會死人的。”
舒漁卻急了,一把把燕子拉出去,遠離洛少帆:“燕子,你告訴我,是不是洛少帆威脅你?如果是,我帶你走。”
燕子輕輕掙開舒漁,靜靜地凝着緊張的洛少帆:“沒有。我喜歡身邊有他。我們——相知相惜,相依相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