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4sp;孕吐不好受vs女兒被戲弄!
聽到殷詩琪的話,談逸澤和顧印泯兩人都默契的停下了腳步,但始終沒有離開洗手間門一步。
“小澤,我說你要不要先去套上一件衣服?”
見談逸澤光着膀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悠,殷詩琪又說了。
剛剛談逸澤起來的時候本來也穿着衣服的。
常日裡,談逸澤都出操習慣了,總是天沒亮就醒了。
這一醒,他就有些睡不着了。
要是換成其他的時候,他要是沒事做的話肯定想要在牀上好好的“操練”自己的老婆。
可現在顧念兮的情況有些特殊,他不敢操之過急。
所以大清早的,談逸澤就到外面晨跑去了。遛彎回來了,還順便帶了一些油條餅子,還有幾個大肉包,準備當今天的早餐。
可誰知道,他買完了這胸來,進屋子裡準備看顧念兮和孩子的時候,顧念兮就醒來了。
而且一醒來,她就直皺着眉頭,嚷嚷着他談逸澤的身上有個蔥味!
然後,顧念兮就吐了。
因爲沒來得及去洗手間,拽着談逸澤身上的衣服就往上吐了。
之後,她就只躲在洗手間裡,到現在纔回來!
談逸澤就納悶了,他去晨跑最多渾身上下也就是個汗味了,怎麼會有個顧念兮現在最討厭的蔥味呢!
思前想後的他終於明白過來,那是他剛剛去買油條的時候弄上去的味道。
真該死!
他當時就應該遠離一下那賣包子油條的攤檔!
怎麼能讓顧念兮最討厭的蔥味黏上來?
不過因爲有了這麼一出之後,談逸澤發誓這段時間直到顧念兮剩下孩子爲止,他都不會去那樣的小攤檔買包子了!
ωωω .ttкan .C〇 只是在顧念兮進了洗手間之後,談逸澤還是對自己身上那個害的顧念兮吐了的味道恨的入股。於是,本來顧念兮沒往上面吐到東西的衣服,就這樣被談逸澤嫌疑的脫了下來,然後丟在地上了。
到現在,這男人貌似都忘記了自己身上少了件衣服。
雖然他的身體是強壯了點,但這d市的早晨還是有些涼,殷詩琪打算讓這孩子去穿一件。
談逸澤知道她擔心什麼,只是說了:“媽,我沒事。我等兮兮……”
這話纔剛一說完,這洗手間便發出“啪嗒”一聲響。
於是,兩個大老爺們又開始往同個方向出發了。
“兮兮?兮兮你沒事吧?”
“兮兒,到那邊去坐坐!”
見顧念兮從裡頭走出來,這兩個男人倒是同個時候伸出了手。
“你們……怎麼了?”
看着這兩個男人大張顧念兮倒是有懈迷糊了。
她還真不知道,到底該抓住哪個對自己伸出手的男人。
對於她顧念兮而言,這兩個男人現在都是同樣的重要。
抓着其另一個的話,肯定會傷了一邊的心。
而殷詩琪看到自己的女兒現在那個爲難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
嘆息一聲之後,殷詩琪說:“女兒啊,你孕吐我倒覺得沒有什麼,至少你的臉色比這兩個在外面瞎轉悠的男人好了不少!”
看顧念兮現在那個精神狀態,還真的比這兩個男人好了不少。
而顧念兮一聽,倒是笑了。
沒想到,她顧念兮的福氣這麼好。
孕吐了一下下,老公心疼了,連老爸也擔心的圍在洗手間門口不曾離開。
於是,女人笑着將自己一邊一個手同時放入了這兩個男人的掌心裡。
當顧念兮作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這兩個男人瞬間一愣。
不過,兩人到底都是人子便明白了顧念兮的意思。
她將手放入他們掌心順序,這可以說明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她心目。
當下,兩個人回過神來,都下意識的握住了顧念兮的手,將她帶出了洗手間。
隨後,顧印泯同志因爲自己今天的工作真的趕,只能先去了餐桌那邊吃東西。
留下了談逸澤,陪着顧念兮在沙發上休息會兒。
顧念兮在沙發上坐了一嗅兒之後,便看到談逸澤隨便丟在沙發旁邊地上的t恤,無奈的半蹲下去。
“怎麼把衣服給丟在這裡了?早晨風有點涼,趕緊穿上。”
“你不喜歡這個味道。”
看了一眼顧念兮手上的那件衣服,談逸澤一伸手就又將衣服給丟遠了。
“洗洗就好了,而且現在我也沒啥事了。你趕緊穿上一件衣服,免得着涼了!”他的身子,可不僅僅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還是她和聿寶寶,以及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的。
“不要!我現在的等級都這麼低了,要是再因爲身上的味道被你討厭的話,那我豈不是要蹲牆角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她開玩笑,談逸澤的長臂有些彆扭的搭在顧念兮的腰身上,貪戀的將腦袋埋在顧念兮的頸窩裡。
因爲他將整張臉都埋在她的脖頸處,此刻的顧念兮並看不到談逸澤的表情。
“我不會因爲你身上的味道討厭你的!”正因爲看不到談逸澤的表情,所以顧念兮還以爲這個男人只是在和她單純的耍無賴。
也知道男人大清早的是最爲強烈的。
以前早晨起來的時候,他都喜歡逮着她就在被窩裡強要一次兩次的。
如今因爲懷着身孕讓他有所顧忌,他沒得吃,但就像是他說的,過過嘴癮也是好的。
顧念兮還以爲,這男人不過又是跟她耍無賴想要過嘴癮,也沒有多想。
只是她卻不知道,此時將整張臉埋在她的脖頸處的男人的黑瞳裡,卻有些心疼和愧疚。
兮兮,在我所不知道你懷孕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也像是今天一樣,一個人再在我們的臥室裡,難受頭暈都不敢和家人說?
兮兮,對不起。你懷孕的時候,我卻因爲出任務,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不能察覺到你有身孕的事情!
還有,上一次在家裡暈倒,肯定也比現在還要難受!
可兮兮,你竟然爲了不影響我出任務的心情,不敢跟我說你的身體不舒服,也不敢告訴家裡人讓他們爲你擔心,一個人扛着這些。而我,竟然還該死的在你這麼難受的時候,用你最在意的事情來打擊你,讓你簽下那玩意兒?
兮兮,你可知道,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是有多麼的心疼?
天知道,我是有多麼的想要將你完好的守護在我的羽翼下?
其實,早知道招惹你會給你帶來這些,還在你懷孕的時候不能陪在你身邊的話,我很多次都覺得我當初真的不應該招惹了你。
像是你這樣的丫頭,值得有更好的待遇。
可仔細琢磨了一下之後,我又發現,不管怎麼樣,我到最後還是會招惹了你。
因爲,我控制不了對你的想法……
就像是爺爺曾經說過的:有些人生來就應該是在一起的一對兒!
爺爺和奶奶就是這樣的例子,我想我和你也應該是一樣的……
兮兮,對不起!
是我招惹了你,就像你說的,不想要你這個負擔的話,我當初就不應該那樣的招惹你。
既然招惹了你這樣的丫頭,我就應當好好的對你。
相信我,這一次之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護好你,還有我們的寶寶……
“逸澤?你睡了?”
“老公?”
談逸澤靠在她的肩膀上許久,都沒有動靜。
顧念兮還以爲他睡着了,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頭之後,準備將這個男人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來,讓他睡的舒坦一點:“傻瓜,應該多睡一會兒的。大清早又不用出操,幹嘛氣的那麼早?”
可沒等她將談逸澤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腿上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男人的腦門再度竄起。
而這一次,談逸澤擱着的地方並不是她的肩膀上,而是直接鑽進了她的胸口間。
若不是看到談逸澤的眼眶有些紅,顧念兮肯定會覺得這一幕,真他媽的黃!
大清早的,她顧念兮剛剛起牀。
身上的那件卡通睡裙下,是真空的。
他這將腦袋湊上去,等於直接和她的大白兔面對面。
要是尋常,顧念兮肯定決定這個男人又想要拐着彎吃自己的豆腐了。
誰讓他尋常只要早上,就喜歡將腦袋亂蹭過來?
可正因爲看到了這個男人眼眶的紅,她微愣了一下。
低頭看見窩在自己和自己的心臟距離最近的那個半寸平頭,顧念兮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伸出了藕臂,將這個男人的腦袋給摟住了。
因爲,她讀懂了這個男人的紅眼眶他在擔心她!
“傻瓜,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輕輕的揉着談逸澤的那個半寸平頭,顧念兮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
心疼這樣一個受了多少次傷,都壓根不當成一回事的男人,竟然因爲她顧念兮紅了眼眶。
“兮兮,我只是覺得好心疼……”
因爲他將腦袋埋在她的胸口處,所以此時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聽着他用低啞的嗓音,訴說着自己對她的疼惜的時候,顧念兮的脣角上又有了漣漪:“既然心疼,俺以後就要好好的待我……”
“嗯,我會的!”
聽着他的迴應,顧念兮的脣角又勾了勾,將埋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個腦袋,又摟得緊了些……
也正是因爲顧念兮這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本來坐在餐桌上吃飯的顧印泯察覺到前方不遠處的敵情。
“我怎麼感覺,我女兒被調戲了?”
老顧同志一邊喝着粥,一邊盯着不遠處的沙發上瞅着。
此時,談逸澤那光着膀子的上半身只露出一截,腦袋不見了。
而顧念兮的藕臂,卻落在男人精壯的肩膀上!
這一幕,實打實的視覺衝擊。
顧印泯同志一看,覺得有必要提高一泄戰路線。
可他這一站起來,就被殷詩琪同志給拉住了袖口,將他拉回到了餐桌上。
“殷詩琪同志,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有看到!”
女兒正懷着身孕呢!
這女婿,難道還要求歡不成?
在顧印泯同志看來,談同志這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
要是在別人的身上,顧印泯同志當然也不會管,管不着。
可當這個別人是他顧印泯的掌上明珠的時候,他急了,他火了,他不耐煩了。
“當然看到了,但你也不要過去打擾到人家小兩口了!”
殷詩琪同志只是稍稍瞄了一眼,就有些臉紅心跳了:喵了個咪的,女婿的身材還真不錯。
要是自己在年輕個十歲的話,也想要找這樣的帥哥!
女兒,怪不得當初你和他沒見過幾面就扯了證,有遠見!
像是這樣的帥哥,幾百年都難得遇上一個!
還是趁早收入自己的石榴裙下才好!
顧印泯同志要是知道跟着他一輩子的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給女兒吶喊助威的話,估計這會兒也會被氣吐血的。
“殷詩琪同志,你越來越是敵我不分了!”
看着這大半天的,女婿還沒有坐直,老臉都拉長了。
他也是個男人,當然知道這麼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些惱的想要從殷詩琪的手上抽出袖子,卻聽到殷詩琪同志這會兒慢悠悠的說着:“老顧同志,其實我覺得女婿比你當初對我還好。你覺得,他這個時候可能對咱們的兮兒做什麼嗎?再說了,人家小兩口要是真想做些什麼事情的話,現在肯定揹着我們偷偷的躲進房間裡做了,還擱在沙發上做什麼?”
“好了,不該你這個老頑固管的事情你還是少管了。省得別人說你顧市長不是這個新時代的人!”
殷詩琪的一番話說下來,顧印泯也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拉不住了。
老頑固?
不是新時代的人?
殷詩琪同志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敢說了。
但最終,這個男人在看到那邊長久沒有動靜的一幕之後,只能撇下了碗筷丟下了一句:“算了,我不管!我不管,總行了吧?”
“識時務者爲俊傑!”
殷詩琪同志又說了:“你的公給你拿下來了,就在你的左手邊上。你現在去上班的話,就順便幫我將門口的那袋垃圾給拿出去倒了!”
聽着殷詩琪同志的指揮,顧印泯市長的嘴角抽了抽。
他堂堂一市之長,在家的地位竟然是一個倒垃圾的?
這要是傳出去,他這張老臉該往什麼地方擱?
可這嘴邊剛剛一動,殷詩琪同志就哀怨的朝着顧念兮他們兩口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如泣如訴,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就像是在埋怨咱們的顧印泯市長娶了她這麼多年,對她有多不待見似的。
而到這顧印泯算是沒轍了,只能嚷嚷着:“行了,我也不管了,出門的時候順便給你把垃圾倒了,這總行了吧!”
聽到顧印泯市長的回話,殷詩琪這樂了:“顧市長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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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您過來了?蘇醫生辦公室現在目前有訪客,請您稍做休息!”
凌母這纔到醫院,就有護士過來和她說了這些。
其實吧,凌母要過來做檢查,凌二爺都已經跟醫院方面打了招呼。
所以,凌二爺這才放心讓她一個人過來。
只是,聽到這話的凌母卻蹙起了眉頭。
訪客?
不是病人而是訪客?
是什麼人,會在別人上班的時間,過來打攪呢?
“凌夫人,要不要喝點水什麼的?”
那人見凌母一直都張望着不遠處的角落,便詢問着。
“給我一杯溫水吧,麻煩你了!”
貌似病了這一趟之後,凌母對他們醫院這些人的態度,真的比以前好了不少。
以前從來不肯說上一句客套話的凌母,今兒個竟然還對他們這些人說“麻煩”!這,實在是稀奇。
不過她的態度好了,也讓這些來伺候她的人感覺好了不少。
“凌夫人說笑了,凌二爺今天早上就打電話過來交代院長,說您啊要過來檢查,讓我們注意點!”
說着,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又說:“好了,凌夫人我現在去給您倒杯水過來。”
“好!”
在那個護士離開之後,凌母還是不時的張望着蘇悠悠的辦公室。
可那扇辦公室門,始終緊閉着。
她就納悶了,到底是什麼人,大白天來訪的還要關上門的?
想着這些的時候,凌母的腦子裡不自覺的閃現顧念兮那個丫頭片子的容貌。
那丫頭和蘇悠悠差不多大,現如今在明朗集團的那個執行總裁位置上游刃有餘之外,外界還傳言這個女人是雲閣的幕後老闆。
年紀輕輕的,這丫頭就如此出色。
若是假以時日磨練的話,怕是連淩氏都要敗在她的手下。
如果這樣的一個丫頭和她的宸兒能夠在一起的話,可謂是強強聯手。到時候,這a城,乃至整個亞洲,有誰能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這樣的想法,凌母不止一次有過。
不過在凌二爺和她說了那星蘇悠悠不可的話之後,現在的凌母雖然還有種種念想,卻也只能深埋在心裡。
只是她實在不明白了,這蘇悠悠除了是個兩袖清風的醫生之外,凌母還真的看不出這丫頭有什麼好的,至於讓他們家的宸兒那麼着迷。
但她知道,即便她這一輩子都想不透,兒子除了蘇悠悠之外也不會要別的女人了。
這孩子長到這麼大,凌母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件事情如此的執着。
“凌夫人,你的溫水來了!”
就在凌母盯着蘇悠悠的辦公室門發呆的時候,剛剛那位走了的肖士又折了回來,手上還拿着一杯水。
“嗯。”接過水,凌母還是看着蘇悠悠的辦公室:“對了,這蘇醫生的客人到底進去了多久了?”
凌母是怕蘇悠悠的訪客,不是一般的訪客。
不然大白天的,爲什麼要關門閉戶。
而肖士以爲凌母是等的有些着急了,便解釋說:“蘇醫生這個客人每個週一都會過來,每次大約都需要一個鐘頭左右。他們已經進去四十幾分鍾了,也快了!”
可肖士的這話在凌母那平靜的心湖裡可謂是投進了一顆小石子,漣漪不斷。
一個星期來一次,一次需要一個小時?
這是在做什麼?
“客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凌母沉吟了片刻之後,又開口問道。
“男的!”肖士的這個回答,凌母的心裡可就不是漣漪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巨浪滔天。
當下,凌母握着皮包的手,明顯的緊了緊。
骨節處的泛白,表明了這個女人正極力抑制某種情緒的蔓延。
而看到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的凌母,肖士還在納悶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惹得這個老女人不開心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的辦公室門那一塊傳來了“啪嗒”一聲響,隨後那辦公室門打開了。
從裡面,先後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一身黑色筆挺西裝,女的則是一身白大褂。
一黑一白的視覺衝擊,讓人一時間還有些應接不暇。
而讓凌母覺得最爲礙眼的,是蘇悠悠臉上現在掛着的那抹笑容。
前段時間的手術,她好歹也有一段時間經常見到蘇小妞。
在她的面前,她還真的沒有看到過蘇悠悠對自己的兒子能笑的這麼燦爛嫵媚的。
可現如今,蘇悠悠卻將這樣的笑容展露在其他男人的面前……
再者,蘇悠悠貌似現在對那個男人的應對也極爲的和善專注,連她凌母的到來,都沒有注意到。
“daisy,那下個星期再見了!”
“不好意思,今天還有個預約好的檢查,下個星期過來的話,我們再出去吃飯好了!”
“那好,下次就說定了。到時候你要是再反悔的話……”
“再反悔就是小狗行了吧c了,慢走,我也不送了!”蘇小妞站在原地,和那個男人握手揮別之後,還一直盯着那個男人離去的背影。
蘇悠悠自認爲只是禮貌性的行爲,卻不想這行爲在身後的凌母眼根就是含情脈脈。
“喲,都來了?那麻煩您請跟我進來,檢查可以開始了!”
蘇悠悠轉身,發現凌母竟然已經來到自己不遠處的時候,就笑着。
前面的半截話是對凌母說的,後面的那半截是對身邊的那個護士說的。
“好的,蘇醫生!”
接到蘇悠悠的意思之後,這肖士轉身就朝着身後的那些儀器走了。
而被留下來的凌母,臉色一點一點的蛻變。
可凌母到底是猖獗慣了的人,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心裡頭的那口氣,趁着肖士不在身邊就一口氣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和你什麼關係,你們呆在這個辦公室這麼久了,到底都做了什麼事情?”
聽着凌母問出來的這邪,蘇悠悠第一時間還有寫映不過來這個老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琢磨了一會兒,她倒是知道這老女人現在到底在猖獗什麼勁兒了。
“請問凌老太,你現在到底用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這些?”
她沒有和尋常一樣,一吵架就沉下臉。
就如同顧念兮告訴她的,笑容在吵架的時候纔是更好的武器。
所以,當看到凌母如此咄咄逼人的問着這些的時候,蘇悠悠不是發火,而是慢慢勾起了紅脣。
豔麗如同剛剛綻放的紅玫瑰般奪目的笑容,應該挺好看的。
不然,她蘇悠悠也不會從這個老女人的眼眸裡看到一抹子驚豔。
但很多的,是惱火。
果然如同顧念兮說的,吵架的時候面帶笑容,纔是最讓人有些忍無可忍的。
看來,這兮丫頭沒有婆婆,卻對這些事情挺在行的麼?
下次等她回到這邊來,蘇小妞決定她還要去好好的跟顧念兮取取經。
前天又跟顧念兮打了通電話,據說現在談參謀長已經過去了。看樣子,那個臭脾氣的男人應該是認錯態度不錯,哄的顧念兮眉開眼笑的。估摸着,回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就憑我……”我是凌二爺的母親,你的婆婆。
看着蘇悠悠那眉開眼笑的樣子,凌母抓着包包的手再度緊了緊。
如果不是因爲蘇小妞臉上帶着笑容的話,她還真想伸手去抓撓她的那張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
可這怒火,到底該從哪個缺口發泄?
既然無法動手,只能動口。
凌母真的很不得能撕破臉皮和蘇小妞吵一次,最起碼能緩解一下心裡頭的惱火。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她有聽到蘇小妞笑着反問她了:“就憑你是誰?不要忘了,你只是凌二爺的母親,既不是我媽又不是我婆婆,你到底在這裡矯情個什麼勁兒?”
一句話,蘇悠悠又成功的賭注了這個老女人的嘴兒。
當下,凌母的臉色極爲難看。
是啊。
現在蘇悠悠沒有和凌二爺結婚,她又不是婆婆又不是媽,貌似也沒有資格說她。
可就因爲這樣,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她蘇悠悠當着她的面勾三搭四?
這樣的話,他們宸兒的臉面該往什麼地方放?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要是這女人真的跟剛剛那個女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的話,到時候要是宸兒還將她給娶進門的話,恐怕……
凌母還在心裡頭分析着,可蘇小妞已經扭頭朝着裡頭走去了。
其實,剛剛過來的那個人,是樂悠國際服裝公司的財務部經理,雖然她蘇悠悠不懂這些經營管理什麼事情,不過每一週的財務都還要她親眼過目,再者還有一切大型企劃,例如樂悠服裝的宣傳,還有當季的促銷,清倉活動等等。
所以每個週一,她蘇悠悠都會騰出一個鐘頭的時間,順便將這個週末的事情給辦了。
這一點,相信凌二爺也應該清楚纔對。
不然,那個男人怎麼會大方的讓醫院方面在每個週一爲她空下這些時間?
可貌似,這個老女人一點都不理解她的做法,虎視眈眈的盯着她蘇悠悠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婆婆發現了兒媳出軌的事情後就要暴走的模樣。
換成是別人,現在估摸着可能要嚇死。
可這些對於蘇悠悠來說,她連解釋的都沒有。
不是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再者,這老女人現在又不是她蘇悠悠的誰,她也懶得去做什麼解釋!
或許,現在在這老女人的眼裡,解釋就是掩飾!
“你檢不檢查?不檢查的話直接自己去院長那邊說取消檢查,別佔着糜不拉屎。”這個檢查做完,下班的時間就差不多要到了。
要是這麼耽誤下去,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纔會結束。
她蘇悠悠可沒有什麼心情,在美好的下班時間陪着這個老女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
說着,她徑自朝着辦公室裡端走去了。
看到蘇悠悠的離開的背影,凌母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緊跟着進去了……
之後的檢查,凌母還算配合。
自從生了這場大病之後,她也不敢再輕易的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這也是,現在她配合所有檢查的原由。
檢查結束之後,凌母一邊套上自己的衣服一邊朝着蘇悠悠的辦公室走去。
她坐下的時候,蘇悠悠還埋頭在桌子上唰唰唰的不知道寫着什麼東西。
等到凌母的薄脣動了動之後,便看到蘇悠悠剛剛還埋頭在唰唰唰寫着的東西已經寫完了。此刻,她已經將她的筆放回到前方那個印着美男圖案的筆筒上。
“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下一次的複診時間估計是在半年後。具體時間,等院方通知!”
將她的那些病歷,以及各項檢查結果都放在凌母面前之後,蘇悠悠說。
這個時候,換班的鐘點聲已經到了。
蘇小妞將自己的大屏幕手機塞回到包包裡,上面還有自己昨晚上看了一半的新gv。本來想趁着今天早上上班的空檔看一下的,沒想到今天的安排急促了些,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看來只能回家的時候再看了。
將包包收拾好之後,蘇小妞將自己身上的那件白大褂又給脫了下來,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等等!”
身體檢查一切正常,這讓凌母暫時緩了一口氣。
但一看到下班時間就急匆匆往外面趕的蘇悠悠,凌母又開口了。
其實在她看來,蘇悠悠在這個城市一沒有家人,二沒有孩子,不用趕着回家和家人一起吃飯,也不用急着去幼兒園帶孩子,那她爲何走的這麼匆忙?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應該是要去跟剛剛那個男人吃飯。
只是凌母卻不知道,人家蘇悠悠不過是想趕緊回去用電腦看完這已經看了大半截的gv而已。
“我的朋友們最近也想要做婦科檢查,你有時間的話,幫忙安排一下!”
因爲暫時有事情想要讓蘇小妞答應,所以凌母並沒有先糾纏着剛剛的那點事情不放。
“你的朋友做檢查,爲什麼要我幫忙?”
蘇悠悠眨巴着無辜的大眼,一副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他們希望是你給檢查的!”
“那簡單,你現在讓他們去掛號,然後到值班室那邊拿我的預約號,輪到的時候院方自然有人會打電話通知他們的!”
這,便是現在正常的手續。
可凌母一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又一沉。
這是什麼意思?
她都已經答應這女人和宸兒交往了,這蘇悠悠竟然連這點小忙都幫不上?
“可他們已經說了,你現在的檔期已經到明年了。”這就是要讓她的朋友等到明年的意思?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那信出去的話該怎麼辦?
她的那些朋友,那個是等閒之輩?
到時候,她凌母肯定少不了被他們戳脊梁骨。
這些拋開,還有她凌母的面子,凌家人的面子。
難道,這些在這丫頭眼裡都是一br/
但蘇悠悠壓根就沒有多在意這個老女人所說的這些,只是隨口說:
“既然你知道我已經排到了明年的檔期就好了,除了這些我還要不定時參加醫院的各種座談會。要是你的那些朋友實在等不及的話,就找別人好了!”
她蘇悠悠如今能在這個方面如此有名氣,除了一部分是因爲她那精湛的醫術,還有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蘇悠悠從不徇私。
到她這兒來看病做檢查的人,其實有好些都是普通人。
他們沒有好的身家背景,也沒有像是這些貴婦們這樣上億家產。
可他們同樣也是人,也需要被尊重。
如果每次去醫院看診,都碰到哪些個醫生和護士都給有錢人走後面,插隊什麼的,耽誤了病情,影響了心情,你認爲他們下次還會到你這裡來看病麼?
所以,到蘇悠悠這兒看病的人都知道蘇悠悠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管那些人擁有多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地位,都要排隊!
就凌母現在做的這些個檢查,還都是老胡前段時間給她安排的。
只是這一點,很明顯凌母是不知情的。
所以,對於蘇悠悠這個愛理不理的態度,凌母才這麼的生氣:“蘇悠悠,你到底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呢?”
“別人用什麼態度對待我,我就用什麼態度對待別人咯!”蘇悠悠眨巴着無辜的大眼,沒有半點怒色。
弄到最後,凌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再者,她在回神的時候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剛剛出門的時候還答應過凌二爺,不要和蘇悠悠對上。
雖然今天見到蘇悠悠所發生的一切都讓凌母有些惱,但好不容易和兒子緩和了關係,凌母暫時還不想因爲一個蘇悠悠給破壞了。
所以,現在再怎麼生氣,凌母也只能按耐下自己的“火山口”。
而蘇悠悠見到她再度安靜下來,便繼續收拾着。
“再等等!”
凌母又出聲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蘇悠悠換好了衣服,順帶着也換上了自己放在辦公桌下方的七公分粉紅色高跟鞋,搭配自己這一身無袖淺粉色連身裙,是在適合不過的。
凌母是經常看到蘇悠悠穿豔麗的紅色衣服,但真的沒有見過蘇悠悠打扮的這麼小清新。還將尋常總是垂散放在肩頭上的金髮,綁成了一個可愛的花苞頭。
沒有刻意要去什麼地方,竟然打扮的如此精心,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覺得蘇悠悠應該是有什麼要見的人。
再說了,像是這樣款式的衣服,在國內好像還沒有做的這麼精緻的一個品牌。
凌母覺得,應該是蘇悠悠刻意爲了見什麼人,花了大價錢定做的。
只是凌母不知道,蘇小妞這一身衣服乃至鞋子還有耳朵上搭配的粉色玫瑰耳釘,都是她樂悠服裝公司這個夏季的主打產品。
只是,還沒有全面上市。
蘇悠悠只是在這邊試一試市場反應罷了。
可沒想到這一幕落進凌母的眼裡,卻成了別樣的味道。
看着凌母現在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小妞自然也想到這個老女人到底想要問自己些什麼。
沉吟了片刻之後,她的嘴角上又有了好看的弧度:“您該不會還想問我那個男人是誰,我又和他有什麼樣的關係,然後我們剛剛在這裡又做了什麼事情吧?”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蘇悠悠身上有着一股子架勢,一股子連凌母都駕馭不了的架勢。
從動完了手術之後,凌母其實一直都在納悶,蘇悠悠身上這股子感覺,她當初怎麼在凌家都有一年的時間,爲什麼她凌母就是沒有發現呢?
只是她並不知道,當初嫁進了凌家的蘇悠悠,只是將自己渾身上下的架勢都給掩藏了起來。
所以,當初她蘇悠悠的自尊才被踐踏。
而現在,蘇悠悠已經不屑於在所有人的面前掩飾。這也導致了凌母到現在才發現這個。
正因爲現在才發現,所以凌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纔好。
而蘇悠悠看到她沉默了片刻,便知道自己說對了她想要問的。
於是,蘇悠悠那雙特意勾上了黑色內眼線的美目,笑意越深。
“我看我應該是說對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回答你的!至於原因嘛……”說到這的時候,蘇小妞已經走到了凌母身邊的位置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側身在她的身邊說到:“你不是我的誰,你也沒有權利管我的事情!”
丟下這一句話,蘇悠悠便將自己的包包袋子甩在了肩頭上,踩着自己那雙粉色高跟鞋,大大咧咧的走了。
看着蘇小妞那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凌母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氣,但最終,她也只能帶齊了自己所有的檢查資料,從蘇悠悠的辦公室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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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市的這個下午,還是有些炎熱。
知了在樹上吵的不行,好在顧念兮在這樣的氣氛下還是安然的睡着。
看着她安靜的睡顏,談逸澤的眸光淡了淡,輕手輕腳的給這丫頭蓋好被子之後,這才走出了臥室。
出來的時候,見到殷詩琪正帶着聿寶寶,旁邊擱着的是殷詩琪準備給他的毛衣。
毛衣已經織出了個大概,估摸着過不了兩天就要好了。
見談逸澤一出來就盯着毛衣看,殷詩琪也只能頗爲無奈。
她這個女婿,自從她透露這毛衣是給他的之後,每天三不時的過來檢查進度。
就生怕,這毛衣打了一半,她反悔了不給他穿似的。
看這眼神,估計又是來監工的,殷詩琪只能說着:“還差袖口和脖子的那一塊。你要是想着快點能穿上的話,就帶着這小子一下。一個下午都不肯睡,老纏着我要去吃冰激淋。”
“臭小子,你怎麼一個下午都不睡覺?”從殷詩琪的手上接過聿寶寶之後,談逸澤將這小傢伙放在自己的肩頭上。
晃悠着兩胖嘟嘟的小腿的聿寶寶喊着:“冰激淋……”
“那玩意就那麼好吃麼?”
聽着頭上那個哼哼唧唧的小傢伙,談逸澤的腦子裡閃現了一個冰涼的雪球盛放在碗裡,還不斷往外面冒着冷氣的樣子……
光是想想,他談逸澤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坦。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這聿寶寶怎麼會喜歡上那軟趴趴又冰涼的東西。
“爸,要……”
聿寶寶開始耍賴了,趴在談逸澤的腦袋上哼唧着。
“臭小子,涼的東西吃了可不好!”
“爸,要……”
看着一個努力的板着臉,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另一個卻使勁的撒嬌的畫面,殷詩琪笑出了聲:“小澤,這小傢伙就吃過一次冰激淋。對了,就是上次楚家那小子帶着他過去的,沒想到吃完之後回來就會嚷嚷着要了!”
聽着殷詩琪的話,談逸澤的眉頭一挑。
喲呵?
楚四眼用一杯冰激淋就將這小傢伙給收買了?
但轉念一想,談逸澤又想起他那天是他付賬,唯有楚東籬那一杯飲料不是他談逸澤買單的。
想到是自己用冰激淋收買了頭頂上的臭小子的,談逸澤心情頓時大好。
“臭小子,真的那麼想吃冰激淋麼?那等你媽媽醒來,我帶你們去吃!”
話說,這次來d市,他還沒有帶着他們娘倆好好的走一走呢!
“老公,要吃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臥室門也打開了。
隨後,一個滿眼惺忪的女人站在了他和兒子的身邊。
“寶寶說要吃冰激淋,所以順便帶着你也去。”談逸澤見顧念兮還睡的有些迷糊的樣子,便伸手揉了揉這丫頭的腦袋。
可或許是睡的腦袋有些不清醒,顧念兮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直接掛在了談逸澤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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