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很想訓斥鄭潔一頓。
可是,訓斥的話到嘴邊,又立即鑽回了肚子裡。
她的意圖是什麼,他很明白。
不就是想讓他留在她這邊陪着她嗎?
江桐走到陽臺,想讓自己冷靜冷靜……
結果,這一冷靜,半小時就過去了。
“江桐!我渴了!”鄭潔躺在牀上,對着陽臺那邊大喊一聲。
江桐就像被人解了穴,立即從陽臺回到了臥室。
爲了給她倒水,江桐到處找燒水壺……
“水就在那邊啊,你沒看到麼?”鄭潔平時都是喝瓶裝水。
可瓶裝水特麼的是冷的啊!江桐怎麼可能讓她喝冷水?
這個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病人嗎?
“你平時都喝冷水?”江桐的臉,烏青烏青。
“不啊,大多數時候喝冰水呢!在冰箱裡冰的透心涼了再喝,這樣的效果比咖啡還有效。我想我大概是對咖啡有免疫力了……”鄭潔的話說到這裡,江桐黑着臉直接走了。
鄭潔以爲他因爲生氣而走了,臉上的淺笑頓時收住:“江桐!你別走!我以後不喝冰水了!我保證!我發誓!”
鄭潔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們倆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鄭潔從不注意養生什麼的,而江桐對生活細節又特別在乎……
所以鄭潔能很容易就惹怒江桐。
江桐這個人和凌雲承不同,不會一生氣就大發脾氣,江桐每次生氣都是默默的走。
在江桐走了五分鐘後,鄭潔纔回過神來。
江桐真走了……原本江桐都是打算留下來陪她的。
鄭潔嘆了口氣,恨自己作死。
打算等自己病好了,首先就去買個燒水壺。
江桐走了,可鄭潔還渴着。
她抿了抿脣,實在是渴的厲害,所以打算擰着藥瓶,下牀去拿水。
就在鄭潔小心翼翼的下了牀,拿了水,準備回到牀上,把藥瓶給掛好,然後擰瓶蓋……
藥瓶才掛好,房門突然被推開。
江桐那張清晰的臉,讓鄭潔又驚又喜。
看見江桐手裡拿着燒水壺後,鄭潔激動的想流淚。
他不是走了,他只是去買燒水壺裡。
他這麼好,她怎麼能再惹他生氣呢?
所以,鄭潔立即將牀上的礦泉水往枕頭底下塞。
生怕給江桐發現了。
江桐一進來就看見了她牀上的那瓶礦泉水。
想必她也是渴到不行了。
既然她還知道把礦泉水藏起來不讓他看到,那說明她還是有救的。
江桐沒有說破,拿着燒水壺去燒水。
“江桐,等我好了,我就去學做飯,然後我每天做飯給你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鄭潔對着某人的背影,許下承諾。
江桐只是冷笑了一聲。
等她好了,她肯定要忙到起飛,怎麼可能有時間有耐心去學下廚。
“我說真的,你別不信。以後你每天晚上來我這兒吃,抵債,怎麼樣?”鄭潔感覺自己離江桐的距離,越來越近,可真要靠近,卻又隔着一層透明的阻礙。
這層阻礙,是鄭潔之前沒有想到的。
如果江桐不願意,鄭潔可能不會把他拐上牀。
之前鄭潔是打算耍點手段的,現在沒有這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