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機丟到桌上，凌雲承走到陸靈靈跟前站定，眼神有些冷，有些兇。
“說。如果你不說，我馬上把你弄到**上，試試你的體力。”
……
陸靈靈直接被他嚇懵。
這是威脅！
“我……我聽照顧我的阿姨說，我那天沒有了呼吸。到醫院被搶救回來的，後來江醫生跟我說，我這是第二次這樣了，如果哪天再這樣，沒有及時送到醫院，就會……”
陸靈靈說到這裡，停住了。
“那你爲什麼把傭人趕走？你是想下次發病的時候，一個人痛快的死掉嗎？！”凌雲承聽了這些細節後，心都要碎了，“你爲什麼會發病？以前明明好好的，爲什麼現在會這樣！”
凌雲承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陌生人。
兩年前，陸靈靈明明不是這樣脆弱的人，這兩年，她都發生了什麼？
陸靈靈哪裡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她也沒有刻意的輕生過，也沒有做一些極端的事。
心還是那顆心，想念還是那樣想念，只是身體垮了，承擔不了那樣的思念了嗎？
“我生了小寒後，爺爺就不敢和我說話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你現在看我的眼神……難道我是怪物嗎？”陸靈靈苦惱的看着凌雲承，心口快速的起伏着。
“你很可笑。”凌雲承的眼裡，夾雜着無以言表的痛苦情緒。
好好的一個人，被她折磨的成這個鬼樣子。
她也是蠻厲害的。
“爺爺給我注射了很多藥物。”陸靈靈空靈的眼睛，望着凌雲承痛苦到扭曲的五官。
和他說這些，她的心裡很輕鬆。
兩年前爲什麼離開，她必須和他有個交代。
否則心結就像藤蔓一樣，越長越瘋。
“……”凌雲承沒有說話。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蒼白的臉色。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
當初，她喝了那杯果汁，然後他們才發現她肚子裡有一個孩子。
高榮生隱藏的如此深，大抵是想要陸靈靈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高榮生以保胎的名義，拐走了陸靈靈。
事情已水落石出，他明明可以原諒陸靈靈，可是原諒不了。
她把自己折磨的遍體鱗傷，把他折磨的鳩形鵠面，都是因爲她。
此時，當初她離開的原因，已經不是糾結的重點。
“我並不後悔。凌雲承，如果是你，你也會要孩子的。”陸靈靈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內心。
從她遇到凌雲承，愛上凌雲承，之後的之後，她失去了自我，她的眼裡心裡，全是他。
爲了他，她什麼都可以去做。
“你不是我，憑什麼這麼說！陸靈靈，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如果是我，我不會選擇孩子。所以，我不會原諒你，這輩子都不會。”
凌雲承對她的恨，從她的隱瞞轉移到現在她極度糟糕的身體情況。她就像一個魔咒一般，緊緊的裹着他，他的身他的心。
陸靈靈早就猜到，不管跟他說什麼，他都會生氣。
但是不管怎樣，和他說了這些後，她的心裡輕鬆了。
他說了不原諒她後，就離開了書房。
陸靈靈趴在他書桌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