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翰陽越想越氣,心裡怪不是滋味兒,想她對別人那麼服服帖帖,又很主動。
怎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上輩子欠了她什麼一樣。
不是翻臉,就是爭吵。
好似命裡相剋一樣。
難道真如南宮煜跟尉遲浩宇說的那樣,他們壓根不相配嗎?
可,她已經是他相中的獵物,他還沒有玩夠呢!
就這樣讓他拱手讓人,實在是捨不得。
望着舞池裡如膠似漆的兩個人,餘翰陽‘胸’間的怒火,不住地往上涌。
幽深的黑眸,已然瞪得緋紅,宛若有火焰在裡邊燃燒一樣。
越想越不舒服,餘翰陽伸手,一把抓起茶几上的一瓶啤酒,往嘴巴邊送了過去。
“唉,大哥,啤酒蓋子還沒掰掉呢?”南宮煜看見他連瓶蓋都沒有掰下,就把瓶口往嘴巴邊塞了過去,急忙開口提醒他道。。
聽見他的提醒,餘翰陽才緩過神來,垂眸看着啤酒瓶,瓶蓋果然還在酒瓶上。
天!他傻了嗎?
怎麼連瓶蓋都沒有看見?
“大哥,喝我這一瓶吧!瓶蓋給你去了——”尉遲浩宇忙把手裡已經去掉瓶蓋的啤酒,熱忱的遞給了他。
餘翰陽用左手機械的接過來,然後順勢將右手上的啤酒扔給了尉遲浩宇,隨即倒仰着腦袋,咕嚕咕嚕地把一整瓶啤酒全喝了下去。
望着他海喝的架勢,南宮煜跟尉遲浩宇一句話也不說,其實他們差不多已經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惹着他們老大生氣了。
一瓶啤酒下肚,餘翰陽打了個酒嗝,眸光撇看過去,他們居然還在繼續?
炙熱的眼眸,頃刻間,變得更加焦灼。
南宮煜見狀,急忙給尉遲浩宇使了個眼‘色’,暗示他快點過去把公皙炎叫過來,然後他這邊還不忘給餘翰陽做功課,試圖哄他開心。
“大哥,就我們這幾個大男人玩,簡直太無聊了,要不——”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主動權就已經被餘翰陽搶過去,只見他打了個酒嗝,然後順藤‘摸’瓜,撿着南宮煜的念頭,盛氣凌人的說道,“找幾個漂亮的妞過來,最好姿‘色’好一點的。”
“大哥,我沒聽錯吧?你今天居然主動說要找妞過來玩?”南宮煜以爲自己在做夢,他們這個大哥向來對這些夜店裡的粉塵‘女’子無感,每次他們喊妞過來玩,他總是避得遠遠的。
今天他居然主動——?
真是太罕見了!
“少廢話,我叫你去,你去就是。”
“好好好,我這就去,不過大嫂她——”南宮煜揚起嘴角,對着舞池的方向。
“她玩她的,我玩我的。”我們互不相干,餘翰陽倒要看看,他跟她誰比較厲害點?
“什麼?大哥,你該不會是在吃大嫂的醋吧?”南宮煜捂嘴大笑。
餘翰陽冷眼瞪過來,怒斥出聲,“你大哥我生下來就不知道醋是什麼味道,永遠也不會知道。”
話音落下的時候,瑾以晨剛好走過來,‘迷’‘迷’糊糊地聽見了餘翰陽方纔說的話。
“大嫂,你捨得過來啦!我跟你說哦,剛剛你跑去跟四弟跳舞,某些人可是很抓狂哦!”南宮煜臨走之前,還不忘挖苦餘翰陽一下。。
“某些人?誰啊?”公皙炎跳得滿頭大汗,一面揮袖擦着額頭上的汗,一面湊過來關心道。
“沒事的時候,多多檢討一下自己,少管別人的閒事。”餘翰陽冷着臉,一臉嚴肅的對公皙炎一頓海批,把他搞得莫名其妙。
公皙炎最小,也是最聽話的一個,平時受了餘翰陽的批評,從不敢反駁一句。
所以,他只好用無辜的眼神,掃了尉遲浩宇一眼,想要從他那裡知道點什麼。
尉遲浩宇朝他擠了擠眉頭,小心翼翼地給了公皙炎一個暗示,然後把他支到了一邊去。
他們閃走以後,軟皮沙發這一塊就只剩下餘翰陽跟瑾以晨了。
氛圍怪怪的,給人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你的舞跳得真好!”
沉默了片刻,餘翰陽忽然轉身,面向她,邪佞地勾起‘脣’角,‘陰’陽怪氣地淡出這麼一句話來。
“真的?”難得他沒噴自己,瑾以晨聽了很開心,一張粉嫩的小臉,變得紅彤彤的。
可見,被人稱讚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尤其是自認爲不會誇獎自己的人。
“好得都能戳瞎我這幫兄弟們的眼睛——”
噗——這是在誇她嗎?怎麼聽起來全是諷刺的意味?
瑾以晨方纔熱起來的心,彷彿被人灌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心下,拔涼拔涼的。
她怎麼就那麼笨,竟然蠢到去相信一個禽獸說出來的話呢?
“姓餘的,你不損我,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當然不是,表總是把自己想得那麼重要,其實你在我眼裡,根本——不重要。”餘翰陽故意加重最後三個字的讀音,存心要把瑾以晨氣瘋。
瑾以晨氣得直翻白眼,舌尖繞了很久,也沒想出回擊的話來,最後把手指往他鼻樑上一指,“你——”
準備開罵!
可,誰知她的怒意還沒釋放,包間的‘門’忽地打開,立馬就有五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嬉笑打鬧着走了進來。
“南宮少爺,你來啦!人家可想死你了——”
“尉遲少爺,人家等了你好久了,你怎麼纔來呀!你要是再不來找我,人家都要內分泌失調了。”
內分泌失調?我靠,這都是什麼情況?
瑾以晨突然傻了眼,呆呆着看着那些‘女’人,紛紛找着自己中意的男人,然後直接投懷送抱的撲過去。
動作可不是一般的嫺熟!
還有她們說的那些話,可見他們這四兄弟,一定是這家酒吧的常客。
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進來的五個‘女’人,還沒有一個主動往餘翰陽懷裡進的。
同樣是“狗”,他們都改不了“吃屎”,他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改的掉呢?
該不會是因爲她在,所以纔不會有人往他的懷裡撲?
想到這些,瑾以晨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心想這個男人也太做作,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
鄙夷的眼神瞪着他,她突然想戲‘弄’一下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假,“呵,美‘女’來了,你不挑一個?”